岳霸齐哪用得着廖宏宇提醒。他早已将灵剑拿了出来。待寒霜扑到廖宏宇跟前的时候,他一剑砍在寒霜的身体上。
但是,随着“哐啷”一声,岳霸齐那把七品灵剑竟然断成几截。
“这……这……这”岳霸齐拿着剑柄,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此时,寒霜早已将廖宏宇大半个身子含在嘴里,只让他露出一个头。
寒霜转身返回孟章身边。临走的时候,它尾巴一甩,将岳霸齐打了十多丈远,直至撞到墙壁才停下来。
之后,寒霜爬到孟章面前,向孟章邀功。
孟章摸摸它的头,当是奖励。
寒霜立即闭上眼,歪着头,成了撒娇卖萌的小萌物。
“大胆刁民,快放开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
“啪!”
孟章一巴掌甩了过去。声音很清脆。
“混账!你竟敢打我?”
“啪!”孟章又是一巴掌。
“你找死!我要抄你满门,杀你全家。”
孟章拿起食案上的小刀。
“你……你……要干什么?”
孟章左手捏着他的嘴巴,说道:“我还缺点下酒菜,发现你的舌头很不错。”
廖宏宇一听,急忙闭上嘴巴,咬得死死地。
孟章左手开始用力,活生生地压断了廖宏宇几颗磨牙。
廖宏宇还是强忍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孟章继续加大力量。
论斗力的话,廖宏宇又怎会是孟章的对手。他的嘴巴被孟章一点点撬开了。
“不……不……不……”
孟章不管那廖宏宇如何哀嚎,拿起小刀就要往他的嘴巴里面捅进去。
“孟兄且慢动手!”
孟章扭头一看,原来是岳霸齐。
此刻,岳霸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连嘴角的血都顾不得擦,捂着胸口,赶紧向孟章求情。
“哼,我孟章什么时候多了个兄弟?”
“孟公子,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孟公子高抬贵手,万事好商量。”
“孟公子?哈哈哈,在今日之前,有谁认识我孟章?一介山野村夫,穷困潦倒,出来玩一趟,还被当做狗一样对待,被人挡在门外。可忽然间,就多了那么多达官贵人叫我孟兄、孟公子!哈哈哈,真是世事难料啊!”
“孟公子,我代廖公子向你道歉。希望孟公子能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哼哼,这王八蛋口口声声说要杀我全家,抄我满门!我还要刀下留人?可笑!可笑啊!我孟章,说来也是一个一文不值的人。光脚的,就不怕穿鞋的。反正都要一死,能杀丞相的一个儿子垫背,我已经很知足了。”
“孟公子,适才廖公子只是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而已。请孟公子切勿放在心上。我岳霸齐以人格向你担保。只要你放了廖公子,绝对不会有人追究今日之事。”
“官字两个口,随你们怎么说都行。反正,对于你们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这时,胡一龙见状,便对孟章说道:“孟公子,道上的人都称呼我为胡一鼎。一诺千金,一言九鼎。我也可以向你做个保证,今日之事,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追究。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的朋友谭公子。”
三公子也说道:“胡掌柜确实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孟章松开了左手,但又拿刀尖顶着廖宏宇的喉咙,说道:“好好记住这种感觉。即使你是丞相之子,距离死亡也不是很远。下次见了我,记得尾巴夹紧一点。”
“是是是!我记住了!”
“寒霜,放了他。”
寒霜听到孟章的话,立即转过头去,将廖宏宇吐在了平台上面。
接着,寒霜又变回了一条小蛇,盘在孟章的怀里。
孟章继续抚摸着它。
岳霸齐叫人扶起平台上的廖宏宇,然后拱手对孟章说道:“孟公子,我先送廖公子回府,就不陪孟公子了。咱们后会有期。”
“好走,不送。”
接着,胡一龙就叫人进来打扫。尸体搬出去,血迹擦干净,坏了的桌椅重新换上。
三公子也坐回了孟章身边,说道:“哎呀,孟兄,真是佩服佩服!”
“我更佩服你,大难临头独自飞,溜得比兔子还快!”
“那必须的。我既没有你那么好的武力,更没有你这藐视众生、睥睨天下的胆量和气魄!所以只能躲得远一点。”
“算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嘿嘿,话又说回来,有件事我真搞不懂。你要在这青国立威,我能理解。但是,在场那么多软柿子,哪一个你都不捏,偏要去搞那些硬骨头。这到底是为何?”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藐视众生!我睥睨天下!捏那些小猫小狗有什么意思?要干就要干场大的。这样才能打响招牌。”
三公子竖起大拇指,说道:“你行!你真行!”
“就你刚才那怂样,是不是该自罚三杯?”
“罚罚罚,我先干为敬。”
三公子果然一口气就干了三杯。
“有件事我倒想请教一下你。”
“哦?竟然有你孟章都想不明白的事?”
“你说那个钟牟,为何未经胡掌柜同意,就擅自弄出这档事来?”
“哎,这事我还真懂!那钟牟我认识。从这青州第一楼开业,他就一直干到现在。他嘛,出身也和你差不多。一个山沟里出来的穷娃娃,靠着敢打敢拼,能吃苦,又勤快,所以被胡掌柜看中,提拔了上来。不过呢,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基本都有一个坏毛病。”
“什么毛病?”
“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一旦得势,就会反过来对底层进行更加残忍的剥削和打压。相比之下,贵族出身的人反而会好一点。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底层的人,而且也没那个坏心思。钟牟就不同了。他从底层爬上来,受尽了屈辱。他那时就已经下定决心,等有一天翻身了,一定会加倍还回来。所以,他才想到今天这一出,一方面是为了讨好贵族的欢心,另一方面是要和以前的阶层划清界限。他要告诉所有人,他钟牟已经不是低贱的下人了!而是贵族中的一员。”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