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在我一生中有无数个回忆,最难忘是最后一个军礼,当我即将离队的时候,军旗下将右手举起,多少留恋,多少话语化做滚烫的热泪千滴军旗,军旗,光荣的旗,战士心中欲烈火,理想的火炬已燃起。”歌曲《最后一个军礼》
一首老兵复员离队时唱的歌,唱得热血沸腾,唱得如诉如泣,唱得血脉贲张,唱得热泪如雨,我反正是受不了那军营的别离。
还有一首叫《分手时再敬一个军礼》的歌曲,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唱,更是唱出军人的热血忠肠,唱出军人的悲壮情怀。
“今宵今宵老兵欢聚,分手时再敬一个军礼。军中岁月染白了头,相望多少青春回忆。啊,军人更是重别离,珍重,珍重,分手时再敬一个军礼今宵今宵老兵欢聚,分手时再敬一个军礼。虽然此去天南地北,战友从来生死相依。啊,军人离别寻常事,再见,再见,分手时再敬一个军礼”
我脱下军装那天唱的就是这首歌,十几个战友搂在一起端着酒杯在唱可能我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每次听到唱起这首歌都禁不住热泪盈况,这军营的离别太沉重、太伤感、太悲泣,让人无法控制无法自理。和我一样,几乎穿过军装的人都会经历这种生离死别的壮怀和倦恋,那场面非一般言辞所能描述。
记得我当连长时一次老兵复员,不知为什么每次老兵离队都选择在凌晨三四点这个冬天中最寒冷最凄凉的时辰。那次也不例外,天寒地冻中我穿了棉大衣可还是赫赫发抖,可老兵们不怕冷,一遍一遍的唱着军歌,唱着所有会唱的军营歌曲,最后的举动把大伙全吓住了。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寒,老兵们居然把上衣全部脱掉,光着膀子拎起皮制的武装带的一头用铁环那头互相抽打着,抽得浑身是血,然后大家搂成一团要把身上的血融为一体。
来送行的人都蒙了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我能理解他们,军事训练尖子连队的战士当三年兵相当于某些其他部队的战士当兵三十年,他们吃的苦遭的罪都烙铁一样印在我的心里,他们对军营的感情只有我们少数人能说得清楚。
不长时间前看的一部正在热播的电视剧,其中也有类似的离别场面,那个即将离队的老班长躺在连长的怀里乘车经过城楼,史诗般悲壮的“nquetfparadie”音乐响起,他哭了,就跟当年我们离队时一个模样。
可能我心情激动说着说着要跑题,跑就跑吧,管他呢。还是这部被称为“纯雄性世界”的电视剧,还是一样的老班长离队情节,为了表现一位战士还是本片的主人公对老班长的无比倦恋竟四脚拉挎的趴在人家包上哭哭咧咧傻逼似的连闹再捉加扑腾,连长、指导员全他妈歇菜谁劝也不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连队,小兵都敢不服从命令)就是不让班长上车,看似很感动人,真他妈讲义气,细捉摸起来恶心至极。号称钢铁的连队却没有钢铁的纪律,再正常不过的老兵复员闹个鸡飞狗跳墙。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军人离别寻常事,战场上眼看着战友倒下永远的离去大家都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可从来没有谁弄出这么另人做呕的举动,那情节让俺想起谁家破孩子失恋了扑腾离去的土对象,军营可绝不会出现这么朝天的缺心眼造型。
想讴歌纯洁伟大的战友情怀,用不着胡编乱造,真正的军营现实的军旅中多的是,还是我当连长时一次老兵复员,火车站前采访的记者拉住一位即将离队的老兵。
“同志,您是哪个部队的”
老兵瞅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顺手从背包里拽出条白毛巾,一口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上“挖敌心脏大功六连”八个血红的大字。够震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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