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梅气得就要去挠罗力,慌得马宗洲赶紧拦住她“赵桂梅同志,咱们是来调节的,你们这么闹还怎么调解?”
“调解个屁,这小兔崽子打了人又骂人,调解什么,你们把他抓起来,拘留他,给他判刑!”
马宗洲脸色难看,这小子太操蛋了,就不能忍一下,人家骂一句,他骂三句回去,这还调节个屁,他是给严宏昌面子才建议调节,现在罗力这小子嘴太欠了,别说是赵桂梅,他听着都过份,这小子骂人骂的这个损啊!
“既然你们拒绝调节,那就公事公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可事先说明,具体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了大概,现在需要做进一步调查,几名高三体育生,以张涛为首的学生接受程彬的金钱”
“胡说八道,那是一面之词,我们彬子才没那么做?”
马宗洲就是一阵无语,程家人还真是胡搅蛮缠,严宏昌已经把几个学生的证词给了他,说不好听的,如果真要较真,程家占不到便宜。
他向严宏昌使了个眼色,这个案子马宗洲从心里往外不爱接手,明显严宏昌护着罗力,程家又有势力,搞不好他就会闹一个里外不是人。
严宏昌看到马宗洲向他使眼色,他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他拉着罗力道“怎么说话呢,你给我出去!”
他拉着罗力出了病房。
严宏昌瞪了他一眼“我好不容易说服马宗洲让他帮忙调节,你怎么还和人杠,让人骂两句能死吗?你就不能忍一忍,和解了不就没事了吗?”
这货笑道“叔儿,和解是好,但要分人,和正常人和解,我罗力让三分,这样的人家,你和他和解就是找虐,占便宜占惯了,跋扈惯了,不吃到甜头他们能和解。
所以和解不了,就得把他弄服了,让他求着你和解,那时候才算是真和解。”
严宏昌实在是弄不懂,这么屁大个孩子,他怎么就能分析的那么透。
“难道你有办法能让程家服软!”
“叔儿,你瞧好吧,一会您不用说话,他不是不想和解吗?那咱就按不和解的道来,我有办法!”
这货笑起来一脸贱相,严宏昌看着都想给他一巴掌,“你就不能好好笑!”
罗力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委屈“叔儿,难道我不够帅吗?”他那张脸跟‘帅’就不搭界,要说贱,一个顶两。
严宏昌拿这小子没办法,实在是太皮了,可他就是喜欢罗力这个皮实劲。
大约过了半小时,马宗洲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一指前面,几个人走到没人的地方,马宗洲道“严校啊,我是尽力了。程家人同意不经官,但是提了三个要求。第一,罗力要负责所有的医药费,护工费,务工费。第二,他必需道歉,而且还要跪下道歉。第三,学校必须给罗力记大过处分。满足这三个要求,他们就不再难为罗力,不然就要告他伤害罪。”
严宏昌沉着脸听完,还没等他说话,罗力先说了“马叔儿,谢谢你啦,为我的事专门跑一趟,这情我领了”
马宗洲不得不笑一下,那可真是皮笑肉不笑,他心话“跑你妹儿,你是个屁,要不是不想得罪严宏昌,我管你~,要不是你小子的能折腾,老子怕跟着倒霉,我管你~,真特娘的马不知脸长!”
他哼了一声,没理罗力。
这货心里清楚是啥原因,罗力没别的优点,这脸皮堪比城墙,笑嘻嘻的说道“马叔儿,还得麻烦你一次。
你这么回他们,第一呀,医药费我出,没毛病,他们原意住院,住到明年这时候我都没意见。
第二呀,跪舔的事就免了,她想舔,我还闲她嘴脏呢。
直接经官吧,他不是要告我伤害罪吗?那我就要告程彬买凶杀人,我这有证据啊。我才高二,还有一年够我折腾,他们家程黑子还有不到两月就高考了吧,我这么告他买凶杀人,他是不是高考就考不成了?哪个学校敢要他。
马叔,麻烦您告诉他们家,他家程黑子今年高考真不用考不了,求我都没用!给我道歉更没用,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吗?”
这货一脸贱笑,笑眯眯的望着马宗洲。
马宗洲都想‘呸’这货一脸,这小兔崽子真特妈损,他怎么什么招都能想出来呢?还把他们警察给捎带着损了,招他惹他了?
严宏昌差点没乐出来,他刚才还想该怎么办,没想到这小子早就有主意了,怪不得这么有把握,原来那坏水在这里憋着。
高三高考有政审这一关,这小子要是这么一告,哪个学校敢要程黑子这样的学生,基本可以肯定,高考是考不了了。
这小子太坏了,他是怎么想到的呢?真是个祸害呀,想要从他身上占到便宜,太难,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吃亏的主。
马宗洲盯着罗力看,这货这一翻言论让他也不得不佩服,虽然很想呸他一脸,还是得承认,这货的坏,已经坏出了一个高度,毁人前途,这馊主意他都能想到,人才啊!真是人才,看来这次事先和严宏昌沟通了一下是对的,不然真要惹毛了这小子,指不定他怎么闹腾呢。
马宗洲一转身,他又回去了,堂堂的马所,成中间人了,感觉怎么像是拉皮条的呢?马宗洲很无语。
等到马宗洲进了病房,严宏昌才指着罗力道“你小子,是真坏,几百年不出这么一个祸害,怎么就让我给摊上了?”
话虽这么说,眼里却是满满的赞赏,这老货也不是个良善之辈。
“叔儿,您这么说,我可以认为您是夸我吧?”
“滚蛋,还夸你,知道‘坏’字为什么这么写不?土字旁,小字上面加一横,意思就是,但凡这样的小人一巴掌就拍土里去,直接拍死!”
罗力瞪大眼睛,“叔儿,您的意思是坏人都是土里长出来的?”
“滚!”
严宏昌一声怒斥,罗力瞬间又挨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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