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利踹开田晓光办公室的房门,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他愤怒的吼道:“田晓光,你给我的是什么?为什么我爸会脑出血?是不是你?都是你干的好事,要是我爸出事,我让你偿命!”
他冲上前去想去抓田晓光的脖领,却被田晓光一把推开,田晓光平静的说道:“赵公子,冲动是魔鬼,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动手动脚。”
赵胜利眼里满是血丝,他低吼道:“是不是你?”
田晓光好整以暇的掸了掸衣襟上的灰尘道:“怎么会是我?药,是你投的,可不是我。”
“你”
赵胜利眼中喷火:“可是你说过的,这药只能让我爸昏迷,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可你为什么骗我,他是脑出血,会要了他的命!”
田晓光道:“我骗你了吗?难道赵总不是昏迷的了吗?当然,他不会死,等到医生治好了他,他自然就会好起来,你看,我哪一点骗你了?”
田晓光耸耸肩,对这个草包满是调侃的语气,与一头猪说话,不用太多的智商。
赵胜利吼道:“你你混蛋!”
田晓光笑眯眯的道:“如果怒火发完了,就乖乖的消消气,要不要我帮你找两个妞泄泄火,你这样,火气太大了。
赵总死不了的,现在,不是你和我发火的时候,你应该想一想该如何趁这个机会收拾纳兰如烟,不趁这个机会把她挤兑走,华龙就永远不会是你的,你还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不去拉拢华龙的高层,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是不是愚蠢?”
赵胜利颓然的坐下,随着一腔怒火发泄出来后,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问题,就算他把田晓光撕碎了,又能怎样?
他恶狠狠的盯着田晓光道:“现在,我该怎么做?”
田晓光拉开抽屉,把一个文件袋丢了出来:“这里面是华龙集团所有高层的材料,所有做了标记的人,都可以唯我所用,他们做过什么,干过什么坏事,那里面都有记录,怎么说服他们,你应该比我更有经验!”
赵胜利打开文件,那里面是所有华龙高层管理人员的名单,他把做了标记的人员找了出来。
“曲维佳,华龙集团工程部高级工程师,原配夫人董洁,其在外包养女子赵薇,生有一子”
“洛景明,华龙集团项目部经理,在与北安置地合作过程当中收取贿赂50万元”
赵胜利越翻越心惊,他不可思议的望向田晓光:“你你怎么会有他们这么多的**?”
田晓光呵呵笑道:“这就不需要你去关心了,你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拉拢过来,形成你自己的班底,到时候把纳兰如烟替换下来,那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明白了吗?”
赵胜利从田晓光那里出来的时候还兀自浑浑噩噩,他咬了咬牙,这时候想其它的都没有用,唯用把纳兰如烟赶出华龙才是正道。
无论田晓光想干什么,那都是后话,赵胜利只想把纳兰如烟赶走!
柳絮把一件衣服披在纳兰如烟的肩上,担心的说道:“小姐,您回去休息吧,医生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出血点已经止住了嘛,老爷没有生命危险,你回去休息休息,你从中午一直到现在,一口饭都没有吃呢?”
纳兰如烟望着重症监护室里的赵哲肖,摇了摇头。柳絮含着眼泪道:“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
纳兰如烟轻声说道:“如果他就此醒不来了,他会不会很遗憾,他还没有听我叫他一声:爸爸!”
柳絮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小姐,老爷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纳兰如烟说道:“我也相信他会好起来的,如果他醒了,我会叫他爸爸,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纳兰如烟说完,轻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那里早已湿润,“我们走吧!”说完,她转身离开。
罗力是在赵哲肖手术后第二天才知道这个消息,他买了一大束鲜花来到医院,赵哲肖还在重症监护室,纳兰如烟一直守在这里,罗力把花放在床头,纳兰如烟轻声的说道:“谢谢!”
罗力说道:“我今天才知道的,赵总他没有大事吧?”
纳兰如烟道:“脑出血,已经手术了,还没有醒过来。”
罗力说道:“赵总吉人自有天佑,纳兰小姐不要太过悲伤了。”
纲兰如烟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我相信他能挺过这一关。”
罗力道:“会的,赵总一定会的。”他望着纳兰如烟道:“你瘦了!”这货不合时宜的说了这么一句。
纳兰如烟抬头望了罗力一眼,没有说话,罗力还是被她的美撩了一下,他不失时机的道:“我很担心你,千万别熬坏了自己的身体。”
纳兰如烟不动声色的道:“罗总关心的人太多了,我这里,就不必了吧!”纳兰如烟不动声色的说道,要是换成别人可能会很尴尬,可是这货是什么人,脸皮比城墙还厚,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说道:“无论纳兰小姐信,还是不信,我说的话没有假!”
纳兰如烟没再说话,只是望向床上的赵哲肖,这时候柳絮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些许焦急:“小姐”
柳絮没有想到罗力也在,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止住。
纳兰如烟道:“说吧!”
柳絮这才说道:“赵胜利联络了华龙所有的股东,要弹劾小姐!”
纳兰如烟道:“逼宫吗?他的父亲躺在这里,他没有来看一眼,却来逼我让出华龙总经理的位置,你见过这样为人子的吗?”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罗力听,还是说给柳絮听。
罗力这才知道华龙内部竟然分裂了,他连忙说道:“纳兰小姐,有需要我帮忙的吗?”罗力担心的是他从纳兰如烟手中拆借的十多亿资金,如果纳兰如烟出事,这笔资金会不会被华龙催讨!
纳兰如烟道:“罗总放心就是了,拆借给你的资金不会受到影响,就算我不在这个位置上了,我们之间也是有合同的,你又担心什么呢?”
罗力嘿嘿的笑道:“纳兰小姐,我罗力是那样的人吗?”
还没等纳兰如烟回答,华龙集团的法务部的霍律师进来了,他对纳兰如烟说道:“总经理,我受华龙董事会所托,向您传达董事会决议的。
按照华龙集团董事会的规定,董事会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东质疑你时,董事会有权提出异议,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股东时,就可以启动弹劾程序,你必须在董事会启动程序三个工作日内向董事会做出解释,如果不能让所有的董事满意,你就要自动辞职!”
纳兰如烟轻声说道:“你去告诉他们,明天,我会准时参加股东大会!”
霍律师礼貌的退出病房。
纳兰如烟站了起来,她望了罗力一眼:“罗总,请自便,你也看到了,这里,我就不多留你了!”
罗力愤怒的道:“赵胜利这个混蛋真是猪狗不如,他老子病成这样,他不来尽孝,却想着夺权,他脑子进水了吗?”
骂完了赵胜利,罗力对纳兰如烟道:“明天,我陪你去吧!”
“不必!”纳兰如烟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罗力望着这妞的背影,嘟囔着:“娘稀匹的,这么有个性,老子喜欢!”
华龙集团全体董事会议在国庆第四天召开,华龙集团所有的股东都参加了会议,赵胜利得意洋洋的坐在下面,这次他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力量,其目地就是要一举拿下纳兰如烟。
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董事全都到场了,唯有纳兰如烟没有到,眼见到了规定的时间,赵胜利好整以瑕的走到前台道:“按照董事会章程,当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董事启动弹劾程序时,集团总经理在接到通知书后,未按规定时间到来,可视为自动放弃申述权利,视为自动离职,现在,规定时间已到,纳兰如烟仍然没来,我认为,可视为她自动放弃申述权利,视其离职生效”
赵胜利的话还没有说完,会议室门口那里传来一个鄙夷的声音:“赵胜利,你想多了吧!”柳絮跟在纳兰如烟身后,出现在会议现场。
赵胜利尴尬的道:“既然来了,就要接受所有股东的质疑。”他把主位留给纳兰如烟,灰溜溜的下去了。
纳兰如烟坐到主位上,目光从所有股东脸上掠过,她的目光望向谁时,谁的头就会不由自主的低下。
纳兰如烟一一看过所有人之后,这才说道:“各位股东都是来逼宫的吧?”
下面鸦雀无声。
纳兰如烟笑了笑,缓缓说道:“我从九四年接手华龙集团,接手第一年,我力排众议,启动商业地产模式,主动承揽省府商业街改造工程,当时各位股东都是持否定态度。
省里不投一分钱,把所有的改造都推向市场,华龙垫付巨资,承担巨大的风险,可是华龙顶住压力,在商业街项目上赚了六个亿,各位股东应该记忆尤新吧!
九五年,华龙集团通过竟争,以溢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价格取得华府2号、6号、7号、10号、11号地块,各位董事集体来弹劾我,可是最终的结果,在这几块土地的开发上,华龙赚了8个亿。
九六年,丰源商业街项目,各位股东不肯听我的,让赵胜利一再打压地价,向丰源市政施压,想从中谋取暴利,最终的结果是,丰源市政放弃华龙,与罗记的罗总合作,重新改制丰源食品厂,使罗记占尽先机,最终的结果还是由我出面解决了这件事,华龙集团获利3个亿。
小商品交易中心,我与罗力打赌签定对赌协议,各位认为我过高估算了罗记的价值,对我百般刁难,最终的结果,华龙在小商品交易中心及周边楼盘上获利近7个亿,我纳兰如烟哪次让各位失望过?
现在,我只是拆借出去十个亿,而且,对方是以优质产业进行抵押的,各位不明所以,一再逼迫我,是为何意,各位是认为我纳兰如烟在这个位置上为各位赚的钱少了?怀疑我的能力?还是认为我纳兰如烟好欺负?”
纳兰如烟说完这番话后,整个会议现场鸦雀无声,纳兰如烟之所以坐稳总经理的位置,就是因为她接手华龙之后,打了几场漂亮的战役,让华龙赚得钵满盆满,一举成为整个北源省首屈一指的民营企业,这份能力,没有几个人敢保证比她做的更好,这才是她让人信服的原因。
赵胜利眼见这些股东谁也不说话了,他焦急的跳出来道:“华龙的发展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能力,是整个华龙各位股东共同努力取得的成绩,纳兰如烟,你把所有的成绩都贴到你一个人的脸上,你也好意思?”
纳兰如烟望着赵胜利道:“这么说,你也是有功劳喽?”
赵胜利被她一句话问的满脸通红,柳絮补刀道:“我到是觉得赵总是有功劳的,你是华龙的幸运星。
但凡是你反对的,华龙都赚钱,但凡是你从中作梗的,华龙都取得了理想的成绩。
所以呀,以后,只要是你反对的,我们都做,你不认可的,我们都搞。反之呢,但凡你要搞的,我们都不搞,但凡你支持的,我们都不做。
这样一来,华龙早晚有一天会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赵胜利,你才是华龙集团的幸运星呐!”
“噗”
有几个股东忍不住笑了出来,柳絮这张嘴是真的毒。
赵胜利那张老脸阵红阵白,这小娘们的话简直是把他说得一无是处。
“你”赵胜利恼羞成怒。
柳絮叉着腰道:“赵胜利,你有什么资格跳出来反对小姐,但凡你做成了一件事,你站在这里反对小姐,也是说得过去的,可是你做成了什么?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好好的享受着你的分成,混你的日子得了,非要跳出来,你要脸不要脸?”
柳絮这张嘴简直比刀子还犀利,赵胜利那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