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恶心他!
三声,屁股又被凌空甩了三巴掌。
百里绯月感觉到屁股上那种火辣辣的痛和脖子上被银丝伤了的火辣辣,霎时没区别了!
日他个仙人板板!
她问候他长孙家十八代祖宗!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人的杀气的确淡了很多。因为如果杀气没淡,刚刚应该打的就不是她屁股,而是直接动她脑袋了。虽然状态还是不对劲儿!
但是现在在这个开阔的地方,再度动手的话。
就算她实力确实弱了不是一星半点,她也不惧他!
夜月下,这周遭并没有其他半个人影。
这地方比较偏荒了,只有周围的树枝张牙舞爪的黑影。
男人那双无比瑰丽的紫瞳,在月光下明明是那样冷然地凝视着她,却让人有被灼伤的错觉!
百里绯月心底又暗自骂了一声,多少次都一样,实在他妈没见过长成这样的人!
她这视线扫过去,落入那一汪清沏冰冷的紫瞳,男人脸上依旧没有别的半点多余表情。
他没有情绪,她有好吧!
脖子上的伤就算了,就算她这脖子被他好几次险些和脑袋分家,那也是她自己一时本事不如人,处了下风,她认了。
可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她,她实在认不了!
简直鬼火冒!
表现出来的则是,双臂痞子一样环胸,挑眉二流子似的流里流气的勾唇笑,“怎么着,不叫你大美人,要叫你丑八怪吗?”说了隐约又觉得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但,不管了。
要气人,自己气呼呼去气,那叫傻。
说话的同时时刻防备着屁股又要被凌空一巴掌,也做好了跑的准备。
然而,这次,男人只是冷冷的漠然的看了她一眼。
就一眼。
半只眼角都没多看,就转身离开。
这绝对不正常!
百里绯月带点意味深长的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顷刻后,简单处理了一下脖子上被银线勒出的伤口,悄然跟了上去。
她跟得不是太远,也不是太近。
距离大约在一个正常人鼻子闻不到她身上浓重血腥味的程度。
小半个时辰后,百里绯月终于确认,被她跟踪的人是真的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要知道,长孙无极的身手内力,没发现他被跟踪,也没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
啧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世报就是这么快!
而且前面的男人走的路线显然不是回摄政王府的路线,而是之前带她去过的那个普通小院子,有个聋哑烧伤哑仆那个院子。
眉梢一挑,百里绯月用药粉勉强压制住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先他一步,直接轻松的跃墙而入。
用药粉主要是以防那个哑仆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
那个老者哑仆看上去普通,但她不排除是因为对方身手内力比她高太多的猜想。
隐身在暗处的百里绯月听到那个哑仆老者开门的声音,长孙无极,或者凤九凰?也没发出什么说话的声音。
然后,很快,她藏身的这间房间门被打开。
那老仆人并没有停留,而老者离开的同时,百里绯月悄无声息——出手!
点穴,她也是会的!
她内力虽然不是顶高,但她可以制住人,用独门手法点的穴,除了她那个不良师父,饶是天皇老子,也解不了!
这才慢吞吞的走到男人面前,抬眸看向男人。
屋子里没有点灯,光线很暗,只有稀薄的月光透过窗棂透进来。
隐约可以看见男人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一片冷寂。
百里绯月伸出手指,毫不客气的戳了戳他的脸,垫脚在他耳边低声道,“大美人,有没有想到,你这么快落我手里了。”
不甚明显,但她还是敏锐察觉到男人身上那种微妙气息的变化。
那种当她是个死人的变化。
百里绯月又拍了拍他的脸,“知道我是谁吗?”
这话可不是没头脑的乱问,如果她白天的猜测没错。真的有类似蛊王的东西靠近大景京都了,所以她和素衣才会被影响。素衣体内的蛊不过是情蛊,情蛊虽然解法有点变态,但说到底,情蛊只是一般的蛊。
所以素衣被影响的心绪不严重。只是有些浮躁暴躁。
而她体内的蛊,显然不是情蛊那种相对比较常见的蛊。
影响这个事情,体内的蛊越厉害,影响越深。
她可是靠了银针和药物,双管齐下才控制住浮动的心绪。
而面前这个男人,寒毒!
寒毒可说是世上最难解的一种蛊了吧!
被影响,会产生什么后果都不稀奇,都有可能!
而就她和这个男人之前的接触,和目前的合作状态。这么久了,他不至于半个字都不对她吭。不至于因为她去闯个密室,话都没有一句就真的对她下杀手。
毕竟,还指着她治他寒毒的。
所以,她不得不往一个算是比较严重。但是确实最有可能的方向去猜,面前的男人,会不会记忆方面都被影响了?
虽然百里绯月点的不是哑穴,但是,没得到任何回答。
她又在他脸上故意恶心人一样,缓缓的摸了两把,“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能来这里,至少该知道他自己是凤九凰吧?
不出意外,还是没得到回答。
百里绯月抓起他的手脉,很快,又换了一只手。
然后手又搁在他胸口感受了一下,几处要穴也摸了摸。
就有点弄不懂了,脉搏气息和之前她平常给他号脉,没什么不同。包括几处要穴,心脏的频率,都和以往正常的时候没有区别。
譬如她之前的脉搏就有很细微的差别。现在就算控制了,高明的,了解她脉象的大夫,应该还是能把出那种几乎可以忽略的差别。
难道眼前的男人在耍她?
毕竟他是有过前科的人。
不过,管他怎样,既然他身体现在状态没什么大问题。
又落在她手上了。
百里绯月阴森一笑,一双柔若无骨般却分外灵巧的手在男人脸上捏来捏去,掐了又掐,扯了又扯,连耳朵都揉红了。“真正是个美人。”
她恶劣的笑着,“大美人啊大美人,你说我要怎么你才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