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绯月看了一眼她手臂上斑斓的毒蛇,眼中深处快得不及防的暗潮涌过,轻挑眉眼,“宝贝?”
低低笑了声,“一条随处可见的毒蛇罢了,也能称为宝贝。看来,在你眼里,就没有不宝贝的了。”
嚣张啊!
太嚣张了!
周围的人本来因为阿依娜这句话这个举动,又开始觉得有些瘆得慌。却在听到百里绯月这一出口后,再度脸色变幻莫测起来。
他们实在不想看她的脸,因为那确实让人作噩梦!
但!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每个字都质感得让人有种信服的神奇力量,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阿依娜想的和旁人完全不同。
她的宝贝居然被看低?!
还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看低?!
成功被这句话激起了怒火,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当面侮辱她宝贝的!双眸危险的竖了起来,声音都尖厉了些,“好!很好!既然凌三小姐觉得我的宝贝随处可见,我们第一场,我用我的宝贝,凌三小姐也可以用你觉得宝贝的,来比!”
她诡异的勾唇,“凌三小姐不是百毒不侵么,我让我宝贝咬你一口。你让你的宝贝咬我一口,你敢不敢!”
围观群众也有百里绯月的支持者,虽然不敢看她的脸。
心底暗暗道,凌三小姐的性子,哪有不敢的!
何况她百毒不侵,怕个屁啊!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百里绯月要狂妄应下时,一道理所当然的声音让他们差点一口口水喷出去!
“当然不敢啊。”
百里绯月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阿依娜,“可以比试的方法很多,好端端的,做什么要让畜生来咬?脑子有坑吗?”
心底嗤笑了一声,南疆的毒物多邪性她没见过还能没听过?
让这毒物取到她的血,谁知道会拿去做什么,当她真是三岁小孩?
“哈哈哈哈,就是!凌婧,说得好!”陡然,一道爽亮的声音蓦然响起,只见一身男子打扮的慕青从人群后扒开挡在前面的人,三几步走了过来。
走到百里绯月面前,看到百里绯月没戴面纱的脸时,慕青先是怔了一下,“凌婧,虽然看了不止一次,不过你这脸我还真是要说,丑死了,哈哈哈哈!”
因为担心才来的,毕竟听到丫鬟说摆擂台的是南疆之人。
描述得也相当诡谲。
所有人想到南疆都会和蛊联系上,慕青也不例外。
不过来了嘛,一看到百里绯月。慕青就不担心了,她这个朋友,遇到的刁难多了!就算南疆来的又如何,她相信凌婧完全不惧!
周围的人都觉得百里绯月这脸丑得作呕得让人做噩梦,也有互相嘀咕说的。但是这么大声点名道姓对百里绯月说的,慕青是头一份儿,也是唯一的一份儿!
就算是交情深,但对于女人来说,容貌大过天啊!
这还不算,只见京城之人私下说起都摇头的慕青慕小姐又饶有兴味的道,“我说,我才没见你多一会儿啊。我就回府补了个觉。醒来听说你又被人当成香饽饽来啃了。这次我总算赶上看现场了!来来来,难得我今儿个给你坐镇,把这些来找茬比试的,好好教训一番!我最近正觉得缺少乐子了。”
“我是唱戏的吗,还给你耍乐子看。”百里绯月白了她一眼。
“你不是唱戏的吗?”慕青一脸惊讶,眨眨眼看向擂台上的阿依娜,“这位穿了和没穿一样的小姐是唱戏的啊,戏台子都搭好了。你要陪她玩,不就逗着她耍乐子给我看了?”
慕青说话的样子真正是太欠抽了,阿依娜眼底陡然闪过一抹杀气。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比试有你在这里插嘴的份儿?”
“你是什么东西,老子和我好友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慕青是谁啊,当即就给她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阿依娜脸色几度变幻。
冷笑,“凌三小姐,到底还比不比了!不比就跪下认输!”
认输?
抱歉,她做不到!
“比啊,怎么不比。你大老远来找我,我要是不比,别说我们大景人不知道待客之道了。不过嘛,刚刚你提出的比法我却不赞成。我要是弄出什么咬你一口,你中毒死在我们大景了。倒显得我欺负你一个异国人了。”
阿依娜冷笑两声,“呵呵,是吗!”
“是啊。”百里绯月一脸就是如此的认真。
阿依娜冷笑都懒得给她了,“你要怎么比?”
阿依娜问出这句话后,酒楼里的凌若蓝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
蠢货!
上了凌婧的当还不自知!
“若蓝,你怎么了?”身边一个女子注意道她的神情有异,关心的问道。
凌若蓝微摇头,淡淡道,“看到一个蠢货罢了。”
那问话的人朝外看了一眼,视线落在慕青身上,“的确是个惹人嫌的蠢货。若蓝你何必在意这种人。这京都谁不知道她慕青是个什么玩意儿。满京都的大家闺秀都不屑她得很,也就你们凌府那位凌三小姐乐意和她搅在一块儿。说起来,你们府内这位凌三小姐的交友口味真的是……”
“不过,慕青虽然惹人厌烦。维护你这位三妹妹到是很用心。”也不知是嫉妒还是什么的,又补上了这么一句。
凌若蓝没解释,只是视线落在外面。
此刻的大将军府。
书房。
凌晟坐在书桌后,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
直到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落下,“主子,三小姐出现在那南疆女子的擂台赛了。”
凌晟表情瞬间有一丝龟裂,衣袍下的手指不可见的一颤。
“她……简直混账!”
黑衣人,也就是凌一看了他一眼,“主子,您应该知道三小姐的脾性。被人这种挑衅到头上,她知道了怎么可能不出现。她不是那种会把头缩起来的人。”
“那也要看看形势!”
事已至此,凌晟也知道多说无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南疆女子的身份查到了么?”
“短短一上午,她又来自南疆。不在我们所能及的范围内。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