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珏看了她半晌,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锋。
“既然皇后有心,那就留在这未央宫一并为父皇侍疾吧!”又朝外面道,“来人,给本王好好伺候皇后。”
话落也没多说,再度莫测看了皇后一眼后离开。
长孙珏一离开,皇后身边跟着的嬷嬷整个人才几乎垮下来。
“主子,他……”
皇后气定神闲雍雅道,“不过把本宫一并圈在这未央宫而已,你不用怕成这个样子。”
主子是暂时无碍了,看样子齐王的确还有用的着主子的地方。但是……嬷嬷想了想先前看到的皇上的模样,还有惠贵妃……
心惊肉跳的吞了吞口水,什么都不敢多想多说。
再说长孙觉出了未央宫后,问身边的人道,“西月驸马一行人还有多久进京?”
“回殿下,就是这两日。”
长孙珏不耐烦道,“这两日到底是具体那一日?!”
“这个……”
长孙珏恨不得一脚踹飞这些没用的东西,“那么大队的人马,具体在哪里你们不知道吗?按照脚程算具体还要走多长时间,你们不会算?”
下属战战兢兢道,“他们一行人脚程和每日行路时间都不固定,所以……”
“那位西月驸马的背景身份你们应该查清楚了吧!”
下属脑袋垂得更低,“西月驸马一行人护卫众多,旁人根本无法接近。平素我们能看到的时候,人又基本都在马车里,从未见过。他们启程来大景太突然,我们去西月具体探查的人现在时间太短,也还没回返或者递消息回来……”
又赶紧补救道,“不过想来对方地位在西月不低……”
“想也知道,静安岂会选一个一文不值的废物!”长孙珏暴躁的打断他的话,“本王必须在西月驸马一行人到来之前登基!传令下去,让他们准备!”
“殿下,这只怕是来不及……”
长孙珏冷笑一声,“要按照常规,当然来不及。父皇‘驾崩’了,再怎么也要国丧过后本王在登基,眼下西月驸马一行人不是要到了么,一切就只能从简了不是吗?”
眼中神情越发狠辣,“太后年岁大了,想来经受不住父皇驾崩的打击,多派些人在慈安宫周围伺候着。可要‘照顾’好了。若是让闲杂人等闯入进去惊扰了太后,本王一律不饶!”
这意思,圈禁太后,不能让任何人在慈安宫自由进出!
既然走到这一步,下属也不在劝。
慎重道,“殿下放心,属下立刻下去安排!”
长孙珏微微垂眸,“还有本王那些皇兄弟,盯紧点。”
“是。”
这个下属离开后,长孙珏又想到一个深恶痛绝现在却不能弄死的人,“凌婧到底去西月做什么?”
心腹道,“奴才已经多方面探查确定,凌三小姐当年被害,就是被西域的人所救,并学到一身本事。现在对她来说,诸事尽了,许是回恩人身边了……”
长孙珏眉头拧了起来,他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但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凌婧那贱人在西月遇到凤鸾的人,身世被揭开!
所以,他要最快坐上那个位置。
凌婧那贱人和他不对付,身后有了凤鸾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再说此刻的将军府。
凌雪儿看着眼前耀武扬威几乎用鼻孔看人的凌心沁,冷淡的开口,“你来做什么。”
带着一大群人,肚子也微微凸了起来,一身华服珠宝首饰的凌心沁笑起来,的确美得粉面桃花,“八妹妹这话怎么说的,我现在虽然贵为明王妃,好歹也是出身将军府。这将军府是我的娘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大圈,“只是这将军府,短短时日,怎么看上去如此陈旧不堪了?乍一看,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呢。”
又对门口贴身大丫鬟吩咐道,“晓月,让人把东西抬进来吧。”
“是,王妃。”
晓月很快指挥随从抬了两口大箱子进来,凌心沁打发乞丐一样居高临下,“这里面有些王爷赏我的料子,我哪里用得完呀,这不,挑了些就给八妹妹你送来了。”
“瞧瞧八妹妹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话间就要伸手去拉扯凌雪儿的衣衫,却被凌雪儿毫不客气冷冷把那只伸过来的手挥落。
说的话更冷更不客气,“显摆完了么?显摆完了就拿着你的东西滚。”
“你……”凌心沁气得胸膛一阵起伏。
凌雪儿转身就走,凌心沁在身后更是气得不行,晓月赶紧上来劝说,让她注意肚子里的孩子。凌心沁本来就是回来显摆出气的,现在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凌雪儿,本王妃告诉你,要不是看在爹的面上,就你刚刚对本王妃不敬的态度,本王妃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妃,我们回去吧……”
旁边晓月压低声音劝。
见凌雪儿不为所动,已经快走出院子,凌心沁气得整个脸都通红,“你不过是凌婧那贱人用完就丢的一条狗而已!你得意什么!”
话音刚落,那边快要走出院子的凌雪儿冷冷的开口,“把人和东西都给我丢出去。”
一声令下,将军府的家丁围上来。
“你们敢!一群大胆的奴才!”在凌心沁愤怒的惊叫声中,凌心沁一行人和那两箱子布料很快一起被丢出了将军府。
凌心沁气得整个人都发抖,“贱人!你等着!”
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凌心沁一行人怒气冲冲离开将军府。
而府内,凌雪儿微微垂眸。
据消息,西月驸马一行人就快到大景京都了,但是三姐姐的消息,还是探查不到分毫。
也不知道她在西月怎么样了……
此刻的摄政王府。
康夫人自然也早就得到西月驸马这两日就要来京的消息。
眼中微微湿润,“太好了,终于都要回来了。”
旁边银翘道,“康姐姐,最近宫中也乱得很,怕是这两天齐王就要动手了。”
康夫人摁了摁眼角,“那不是正好么,这些事,终究都该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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