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她叫他大美人,真差点被他杀了。
但现在百里绯月再叫,长孙无极基本默认了。
百里绯月就像得到了肖想许久的糖那样,在人家身上到处乱蹭乱摸,怎么都不够,就差到处,咳,乱舔了。
“凌婧。”男人低哑两个字。
“嗯嗯。”还是在他怀里乱拱。
之前走了那么多弯路,受了那么多罪,伤了那么多心。现在两人好不容易坦诚相待说开了,确定了彼此的感情。
她完全不躲躲藏藏了。
就是很喜欢嘛。
长孙无极知道不知道,他身上的气息对她简直有种罂粟一样让人沉沦上瘾的诱惑啊……
百里绯月又深深吸了口气,听到男人微哑的声音带了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动来动去……你身上是长虱子了么。”
百里绯月面颊一热,“你才长虱子,你全家都长虱子!”
好像有什么不对……
转而又反应过来,这位大景朝野人人畏惧,四海诸国国君也不敢小觑的大景摄政王,在男女之事上,好像,似乎,并没有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浪荡,那么游刃有余?
有了这个怀疑,百里绯月心底兴奋了。
不动声色的狐疑打量对方。
结果一抬头就撞上长孙无极似笑非笑的视线,百里绯月又十分不争气,心又不受控制的开始小鹿乱撞。
日!
这人就是行走的迷情药吧!
她避开的视线不受控制的滑过长孙无极的眉眼,薄唇,喉结,胸膛,腰……腰下……
完全没注意到面前的男人眼神越来越危险。
在她近乎露骨渴望的眼神下,长孙无极紫眸半眯,抬手覆盖住她的眼睛,“不知死活。”
声音低哑勾人。
百里绯月只感觉到腰上一紧……身体一转……眼前一黑……唇上一热……脑袋一空……
……
百里绯月算是不作不死的典型了。
直到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放在那边柔软熟悉的大床上,男人一只手滑落到她腰间,眼见就要帮她脱去外衣时,她脑子才算醒神了一些。
就要去抓住自己的衣袍,“你,等等,等等!”
她脑子发晕,面色爆红,就,“我,我还没沐浴……”
她现在才窘迫的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不少的泥尘。而且一路赶来,又在宅院里找人戮花一通发疯,身上更是出过不少汗。
越是这么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
她甚至觉得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泥土味和些微汗味了。
她越发脸红的对上男人如魔似幻的,俯瞰她的视线,他带着几分促狭,“本王不嫌弃你。”
我……!
自己嫌弃自己!
百里绯月就像要被人强迫的小媳妇一样,紧紧抓住自己外衣。好似先前对人垂涎三尺的不是她一般,现在她是贞洁烈女!
但在绝对实力面前,她的反抗实在微乎其微。
男人像剥鸡蛋一样把她剥了个干干净净。
百里绯月现在真是想死……好吧,不死。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就算要死,她也选择爽死!
然而长孙无极把她剥了后并没有像百里绯月想象和以为的立刻把她这样那样。
而是拉过床上柔滑的锦被盖在她身上。
“等我一会儿。”
很快,长孙无极走出屋子,没动静了。
屋子里闷在被子里的百里绯月就像一个把脑袋露出来的,煮熟了的虾子。
她脑子里晕晕乎乎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会儿,也许很久,直到再度听到开门声,她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不怕不怕,不紧张不紧张。
不说他们两人孩子都生了,毕竟那时候双方都在没有记忆的情形下,迄今为止她都想不起来一星半点。
但上次,她可是给他下药把他强上了的女中豪杰!
现在自己真没必要做出这一副黄花闺女忐忑不安紧张得心都要蹦出来了的样子。
但是,仙人板板的,她就是控制不住嘛!
然而,她这里又紧张又期待,却在看到长孙无极手中还散发着热气的银盆以及那一碗简单的小馄饨时,脑中简直被雷劈了一样。
长孙无极挑了她一眼,“不饿?起来吃东西。“
百里绯月面上一窘,“府中伺候的人不是都走了吗,哪里来的小混沌啊。”
“厨房剩下没带走的。”
百里绯月嫌弃,“都过一天了吧?谁知道坏没坏呢。”
“不吃?那我倒了。”
百里绯月很不争气的伸出一个爪子搭在长孙无极手腕上,“有得吃总比没得吃好,何况……”
她皱了皱漂亮的鼻子,哼了哼控诉,“大美人你还是当初在九嶷山下我小姨那处山谷中给我做过吃的,出来后就再也没给我煮过东西吃了!”
她就要去拿那碗,可是一动被子滑下来一截,百里绯月又去扯被子,手忙脚乱,“你先出去啦,我先穿件衣服!”
长孙无极似笑非笑看着她,百里绯月被看得差点跳脚。
好歹这个男人没更过分,虽然没出去让她穿衣服,但是也没把她身上可怜的被子扯了。
百里绯月可以拉着被子坐靠在床头。
长孙无极在床沿上坐下来,“张嘴。”
百里绯月只有乖乖张嘴,最开始还有点别扭。
很快就很享受了。
直到一碗混沌见底了,她才良心发现,“大美人,你吃了吗。”
男人含笑视线移到她脸上,明明并不露骨,百里绯月却觉得那眼底深处无比的放肆火热,与她的吐息一样热,与她的手指一样热。
她又成了手下败将,恼羞成怒,“长孙无极,你在戏弄我,我就,我就咬死你!”
不过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就是了,也就只剩下虚张声势。
接下来百里绯月脸上的温度就没下去过,长孙无极先是给她递了漱口水,让她漱了口。
而后……
给百里绯月仔细的擦拭了整个身体。
这全程,百里绯月根本不敢去看长孙无极的眼神。
虽然她从对方的动作没感受到任何欲情和冒犯。
“你……我只是手臂小伤,又不是动不了了……“
她勉强找回自己声音。
那人轻笑了声,“怎么,本王伺候得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