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大伯是学什么的?
找地?难不成,大伯还是个道士?
这一刻,左臣茫然了,有些搞不清状况,自己大伯是道士吗?自己为啥不知道?
“迁坟不是儿戏,怎么能说迁就迁?坏了风水怎么办?”这时,左手边一位中年站起身,看向刘老二,质问道。
老祖宗,是他们左家直系老祖宗,若迁到了好的地方,子孙子女都享福,包括他们刘家也一样。
可一旦出了事,那就是他们左家遭殃,而他们刘家却可独善其身……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刘老二提出来?
“老祖宗给谁托梦不好?偏偏给你托梦?你鬼扯什么呢?要托梦,也是给我爸,或者先哥托梦,你?”这人脸上满是不屑神情。
他是二爷的儿子,长相与二爷有几分相似。
二爷家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女儿已经嫁出去,不在这边,另一个儿子也在外打工,村里就只剩下他还帮着家里忙农活。
这人剪着板寸头,皮肤有些黑,身材不魁梧,但那粗壮的膀子也能看出有把子力气,他叫左一,左臣也喊二叔。
反正排行老二的,同是左家的,左臣都喊二叔。
“行了,迁坟的事就这么定了,你还信不过你先哥吗?”上首,左二爷一拍桌子,呵斥左一坐下。
反正,左先是家里人,又专门学过这些东西,交给他,总比交给外人好!
左一瞥了眼刘老二,闭了嘴,没再说话。
呵,托梦?
鬼扯呢!
指不定就是看自家近些年潦倒,想要给老祖宗迁坟,换个好的风水宝地,庇佑子孙,才想出个托梦的屁话。
“好,我先去看看,臣娃子,你回来了,就跟他们好好处处。”左先起身,吩咐左臣,又指了指站在各位叔伯身后的年轻人。
“这……”
左臣愕然,看向自己同辈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一时间,有些头疼。
这里人大部分他都认识,但长时间不接触,难免有些疏离感。
“算了,大伯,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想在你身边多学学。”左臣眼珠转了转,虽然还不清楚大伯有什么本事,但跟着大伯准没错。
与其浪费时间与那些有些疏远的亲戚们交谈,还不如多学学本事。
这才是立身之本!
如果与他们聊天,能增加自己修为,他肯定毫不犹豫去聊。
可惜,没有,所以,这还聊个屁哦!
“行吧。”
左先点点头,又看向周围兄弟,沉声开口:“你们先去刨土,将木头挖出来,等我过来!”
所谓木头,就是对棺材的一种称呼,一般情况下,不会在家里说棺材,都是木头木头的喊。
说着,左先径直往外走去。
左臣背着包,一言不发的跟着左先出去。
后方,一群人面面相觑,那些年轻人看向左臣的目光有些愕然。
以前臣哥不是经常找他们耍么?今天是怎么了?转性了?
搞不懂,索性懒得想,自顾自跟着自家大人往外走。
“大伯,他们说你是学这个的?学哪个的?”
外面,左臣问向左先,神色有些疑惑,还有些懵懂,自家大伯真是道士?
“学这个就是学这个。”左先笑了笑,没有详细解释,懒得解释那些,这东西有什么好解释的?
左臣眨眨眼,下一刻拉开背后的背包……
下一刻,瞳孔微微扩张,看看背包内的东西,又看看自家大伯,眨了眨眼,紧接着,有些兴奋道:“大伯,你是学道的?又是哪个高门大派的子弟?”
背包内,赫然有黄纸、毛笔、朱砂、铜钱、红绳、糯米、罗盘等事物……
随时背着这东西出门,大伯肯定是道士!
“吱呀……”
左先接过左臣手上的背包,轻轻将拉链拉上,笑了笑:“什么什么门派?你说,青羊宫是什么门派?”
左先毫不在意的样子,既然左臣问起了,那也没必要藏着掩着,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青羊宫……”
左臣沉吟,想着关于青羊宫的事。
青羊宫在都城,也就是川蜀省城,他在都城读书,青羊宫也去过几次。
想着,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看向左先,神色兴奋道:“大伯是全真龙门派的?龙门派我知道,以前全真教分出来的,门中还有二十个字,道德通玄静,真常守太清,一阳来复本,合教永圆明,这个电视上都有!”
“大伯,你又是哪一辈的?”左臣看着左先,他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大伯是干这个的。
“排行第七,常字辈,又叫左常清,道号云仙子。”左先很是不在意的样子,一般看着周围山川地脉,一边随意回答。
左臣呆呆的看着自家大伯,这名字,够霸气,又是常清,又是云仙子的,咋一看,还以为是从小说中走出来的。
可紧接着,左臣又感觉有些不对劲,看着左先,眨眨眼,询问道:“不对啊,龙门派好歹传承了八百多年,你辈分第七?”
青羊宫,他也去过,稍微了解了下,也知道现任观主是明字辈,与自家大伯差的太远了,算起来的话,还是自家大伯徒孙的徒孙的徒孙的徒孙……
明字辈,叫自家大伯一声老祖不过分!
这其中,整整差了十三辈!
左先笑了笑,轻轻摇头,看着左臣道:“确实是第七,不过,每个人的师父不一样,派系不一样,他们派系广收门徒,我们派系人丁稀少,他们派系处理明面上的事,我们派系处理暗地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