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独孤宁珂的真实身份,更猜测张听白或许便是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人之后,宇文拓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好在,他毕竟是那个天下无敌的宇文太师。
手持轩辕剑,即便是一般的仙人宇文拓也有勇气和其一战。
虽然面对张听白的时候,宇文拓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地报警,但鉴于张听白一出现便将炼妖壶交给了自己,还点破独孤宁珂的身份,宇文拓已经相信张听白并非歹人。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独孤宁珂,最后举起了炼妖壶。
炼妖壶可收天地万物,便是活物也能装进去,其内部空间稳定,且没有时间概念,生灵被装入炼妖壶内后便会自动陷入沉睡,直到下次被放出来。
独孤宁珂的身体,在宇文拓举起炼妖壶的瞬间便化作一道流光,被收了进去。
宇文拓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炼妖壶,身形显得有些莫落。
但他很快便重振精神。
他知道自己不能颓丧。
抬起头,宇文拓对着张听白郑重地抱拳行礼。
“在下宇文拓,多谢这位……仙人大恩,敢问仙人名讳,在何方仙山修行?”
“张听白。”
张听白也终于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在宇文拓的邀请下,张听白三人于船舱内落座。
宇文拓又让侍女进来给三人参茶。
末了,宇文拓又问道:“不知仙人可知,琴鼎印镜石中除昆仑镜外,其他神器的下落?”
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张听白回忆了一阵,随后说到:“伏羲琴在敦煌莫高窟,那里有千佛之力守护。崆峒印在秦时,被成仙的何然用来在氐人国设下长春不老结界,以保氐人国国民青春永驻,至于神农鼎,不是已经被你得了吗?”
“说来惭愧,神农鼎不久前被一伙盗匪给劫走了。”
“什么!?我家神农鼎被劫走了!?”
拓跋玉儿一听,立刻焦急地出声。
“我家……?”宇文拓眉头一皱,“这位姑娘,莫不是塞外拓拔族人?”
“正是!”
拓跋玉儿咬着牙,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宇文拓。
“你派人屠了我拓拔族,抢走神农鼎,居然不知我是谁?”
如果不是打不过,兼之有张听白在压制着,拓跋玉儿早就对宇文拓拔刀相向了。
宇文拓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到:
“姑娘,在下很抱歉,拓拔部族一事……其实是陛下征伐高句丽不利,班师回朝时,心情郁结,又正好路过拓拔部落,心中愤恨下,命令手下大将将其剿灭的,至于神农鼎,则是在下得知此事后,在贵部落查探时寻得……”
拓跋玉儿脸色惨白。
她身子晃了晃,显然根本无法接受。
“我……我原以为你们这些隋狗是为了抢神农鼎才来……原来……原来居然只是那个狗皇帝为了发泄愤怒……就随意将我的部落给屠了吗?”
“我们……我们到底算什么!?”
“我们这些人,在你们隋狗眼里到底算什么!?”
“啊!!!你说啊!!!!”
语毕,拓跋玉儿掩着面,无助地哭了起来。
小雪赶紧来到拓拔玉儿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不断出声安慰。
“姑娘,此事虽非我所为,但我身为当朝太师,自然有责任……”
宇文拓说到这里,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另一边,拓跋玉儿被小雪安慰一阵后,收起了眼泪。
她定定地看着张听白,忽然来到他面前,跪下。
“你做什么?”
“求仙人……收我为徒!”
拓跋玉儿砰地一声,对着张听白重重地磕下头。
“我想报仇,但我自知没有那番力量,求仙人收我为徒……”
砰砰砰砰砰砰砰!
说完后,拓跋玉儿连续不断地磕起头来,没几下便,那原本光洁白皙的额头便通红一片,更是渗出了鲜血。
收徒?
张听白心念一动。
他并不是只是九转元功。
这么多年来,张听白也观阅过不少修行之法,天庭的宝库内,玉帝收罗了不少仙家法门,而昆仑西王母道场内同样有数量繁多的仙家典籍。
只不过是这些功法,对张听白而言都不算高明,因此玉帝也一直没有让他修炼,张听白自己也都只是看过便罢,直到从西王母那里得到了九转元功。
但若是教拓跋玉儿的话,这些功法已经完全够了。
不,应该说已经极其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