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时候在游戏里碰上的？早上七八点？”

    “差不多，那个学生说自己玩了个通宵，本来要去睡觉的，结果看到张则上线，就组队又打了会。”

    陆涛摸了摸鼻尖，霆伟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陆涛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张则？你怀疑绑走陆玫的是他？”金辰追问道。

    “他在有意向我们传达曾少华和陆玫之间的竞争关系。

    对了，关于曾少华和陆玫的关系，那学生有没有说什么？”

    “当然了，那学生说二人一直是竞争关系，从评职称到选派出国的名额。”

    “通过学生打听老师的八卦消息还真是便利啊！”霆伟迫不及待地把一口肥牛投到嘴里。

    ……

    第二天一早，陆涛跟队员来到警局，刚要上楼，只见王辰宇带领另外几名刑警，神色匆忙地走出刑侦大楼。

    “什么情况？”霆伟嘴里嘀咕着。

    大队长李健，见到陆涛等人便招呼几人上楼：“A组锁定了嫌疑人，就是那个曾少华，现在去实施抓捕行动了！”

    “曾少华？那个副教授？”霆伟脱口而出。

    “今天早上有拾荒者报案说从垃圾桶翻出一根手指，经鉴定手指是属于陆玫的。垃圾桶在一条小巷子里，通过巷子对面银行门口的监控记录，发现昨天上午，丢弃断指的人就是曾少华。”

    “那确实该审。”陆涛眉头紧锁，却只是淡淡的说。

    随即陆涛来到鉴识科，申请调查张则的基本资料，随着鉴识科人员敲打键盘，不一会张则的基本资料呈现在陆涛眼前。

    张则，男，24岁，血型A，老家新乡，十岁父母离异，他跟随父亲生活，姐姐跟随母亲生活，姐姐毕业于本地大学经济系，目前在米国读博士。

    陆涛把张则的详细情况包括现在的居住地址一并记下：“能不能查一下登记在他姐姐名下的房产？还有……曾少华的住址。”

    鉴识员“哦”了一声，不一会也了调出来。

    “陆涛，张则真有问题？”霆伟小声插嘴问道。

    “果然，碎片好像开始联系起来了。”陆涛嘀咕着。

    B组会议室里，今晨和霆伟都坐立不安。

    “这人也太倒霉了吧？扔东西都不会找地方。”金辰对曾少华评价道。

    “听说曾少华狡猾的很，监控摆在那，非说自己是冤枉的！”霆伟说着自己刚刚打探来消息。

    “他怎么解释那根手指的来历？”陆涛顺势问。

    “他说昨天早上去办公室，惊悚地发现抽屉里有一个装着手指的玻璃罐。直接报警肯定会被当做头号嫌疑人，所以打算悄悄带出学校丢掉。”霆伟继续叙述着打探的消息。

    “怪不得曾少华看起来那么紧张。”金辰回想着昨天下午的情形，顿悟道。

    “王辰宇和李大队长队都头疼了！再查不出什么，时间一到就得放人。”说到这里霆伟是憋着笑的。

    “我们都被真正的凶手牵着鼻子走了！”

    陆涛收敛神色说道：“他太想要嫁祸给曾少华，反倒留下了逻辑漏洞。”

    “这事真不是曾少华干的？”霆伟惊奇地看向陆涛。

    “当然不是，如果他是凶手想要丢弃断指，手法未免也太笨拙了，通过此前分析，真正的凶手应该是心思缜密的人才对。

    另外，曾少华是凶手的话，为什么不同时处理掉断指？他没必要为了丢第二根手指再次冒险。”

    “而且！”陆涛手指点了点桌面，似乎是要划重点：“真正的凶手早就当着我们的面自己认罪了！”

    众人仔细回想了一阵，金辰怯生生地问不会是张则吧。

    “没错，还记得昨天下午在图书馆门口碰到他时，他说了什么吗？‘希望你们尽早将凶手抓捕归案’——这句话难道不奇怪吗？”

    “你是说，现在还没确定陆玫的生死，他却使用了表示杀人犯意思的‘凶手’这个称呼？”刘队一脸诧异，“不过说真的我也认为受害者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人很难假装不知道一件已经知道的事，这种认知冲突会导致大脑犯错。”

    陆涛解释道：“张则的第二个失误在于他太想要将我们的目光转移到曾少华身上。不仅主动提到他，还透露给我们曾、陆二人不和的证据。

    第三是我刚刚意识到的，他大费周章地利用了两根手指嫁祸曾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