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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这,是巫师吗?【求全订!】
    第433章

    倒不是开了窍,只是寒阳这性子将什么都挂在脸上,寒阳有什么情绪波动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寒阳见了鬼一样看着他,没想到这林涯有一日竟也能像个解语花。

    “我只想着,我害她做了鬼,她能来找我索命也罢。只是如今,她还没来。”寒阳放开手中的硕鼠颓然坐下,他靠着栏杆将双目微微阖起来,压抑住自己叹息的冲动。

    林涯做解语花只做了那么一瞬,现下又想不出词来安慰,只好也陪他坐着,替他叹了口气。

    只那硕鼠仍是无知无畏的样子,啃着地上的碎屑。

    这年过得并不安生,不过再不安生的年,究竟也算是过去了。

    转眼到了初八,这日宫里那优伶台请了人来唱戏,这年节戏是合宫里必得凑的热闹,往年里嬴政也要请些心腹重臣进攻赏戏的。

    只是大臣都是支着鼻子的狗,从这风吹草动里也嗅出些不寻常的味道,朝中的形式也随着变化起来。

    嬴政这日心情似乎大好,竟将自己平日里藏着掖着的苏停归也推过来一同看戏,只是那道屏风还像苏停归生来自带的一般,如影随形地框在他周围,只留一面供他有视野看戏。

    嬴政命人将他摆放的位置也是耐人寻味,正在他九五之尊的旁侧。除了赵高,数苏停归离他最近,无声地昭告着嬴政对他的青睐。

    这优伶台分为上中下三层戏台,上层称“福台”,中层称“禄台”,下层称“寿台”。三层台之间设天井上下贯通,上中两层井口安设辘轳,根据需要,可升降伶人道具,将那戏里的角色演得活灵活现。

    台上戏已开场,演得是承应戏《喜朝五位岁发四时》,戏中男女喜神在“福¨¨台”上环向皇都,同祝圣寿无疆、海宇承平、人民富庶。值年太岁簇新上任,一路传集春、夏、秋、冬四天官,同往神京朝贺,齐颂“天行有度,圣祚无疆”。

    而“寿台”则是黎民百姓见了天官赐福,直降祥瑞,跪地大呼万岁。

    这戏每年固定要演一次的,宫里嫔妃又屈指可数,这一场为帝后演出的大戏也没几人认真观看,倒是苏停归看得认真,百姓跪地时他嗤笑了声,然后兀自评论:“愚民,难不成还真能有腾在云端的神仙。所谓天机,自是需得自己窥得的。”

    他声音不大,嬴政却听得一清二楚,这苏停归真是半点人话都不会说,于是他皱皱眉:“苏先生仿佛对窥探天机十分了解,不如给寡人讲解讲解。”

    “苏某俗人一个,不敢称能看得透天机,只当给陛下解闷,一笑而过便好。”苏停归言语常是恭恭敬敬滴水不漏,嬴政却很难从中听出半点真心尊敬,不过他还用的上他的能耐,忍他几分也未尝不可。

    屏风后没了声音,嬴政知道苏停归在等他一个免罪金牌,于是他耐着性子:“先生但说无妨。”

    “戏里都知道,天官都是住在这穹顶之上,而这群星便是凡俗可见的最接近天机的东西。星渚忽移暗合周天运转,肉眼凡胎之躯,只得靠观天演星推出部分天机。”

    “寡人还道先生有什么奇门,原不过是江湖术士常用的观星之法罢了,”嬴政冷笑,嘲弄之意不言而喻,“敢问先生,您这几日窥出什么天机了?”

    闻言苏停归声线并没无起伏:“苏某不才,这几日对星象走势也有所关注,见紫微宫诸星皆暗,而破军坐七煞羊刃,与辅弼同度,光芒乍起,有冲撞紫微之势。而荧惑尾有红光,恐有守心之状。”

    苏停归顿了顿:“便是说,帝星势不足,而将星有冲撞之意,恐生大变。”

    嬴政虽没太听懂苏停归前面那一番话,却也知道荧惑守心不是什么好兆头,最后听他说有将星引变,心还是沉了沉。

    项羽。嬴政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

    苏停归见他没说话,又好像要让他放心似的解释:“苏某才疏学浅,对这星象之说只是略知一二,方才所说陛下不必当真。”

    疑虑的种子总要事先埋好,再勤加灌溉,待它茁壮成长起来,才能让人容忍不下,急于将它连根拔起来。

    “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寡人不在意。”屏风外的嬴政似乎是缓过一口气,似乎的确不在意。

    “.‖陛下圣明。只是臣看那天象还看出点不是无稽之谈的。”

    ......

    无边的黑暗里,两盏灯火苟延残喘地挣扎着,永无止境的夜似乎蚕食着它们的生命力,那火苗却总是在最后一丝光亮几乎被抽尽时复又恢复生机似的跃动起来。

    便是这两处光源点亮了其中一团黑暗,那被点亮的黑暗里摆着一张玄色的圆桌,上面满是些瓶瓶罐罐,里面放着些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靠近边缘处放的是一个圆形低矮的冰裂瓷器皿,一只瘦削的手捏住那瓷器盖子,极为小心地将它打开,里面盛着的似乎是清水,水底沉着两个一动不动的小黑点。

    两个黑点一大一小,各自盘踞一方,颇有种不相往来的势头。

    那手的主人整个人几乎隐在黑暗里(好了赵),他轻轻放下盖子,没发出一点声响,复又拿起案上的一把小弯刀,毫无停顿地划上另一只小臂。那刀沾了皮肉,似乎会吸血似的,引着伤口处的血不停滴进那小小的器皿里地。

    原本清澈的水霎时便被鲜血染红,那人却没有收手的意思,直到那水已经浓稠得几乎要看不到黑点,他才将刀锋细细擦拭干净,放回案上。

    血一入水,那两个黑点便激动起来,开始在水里上下翻动,只是似乎还有意躲避着对方。没一会儿,水中的红色逐渐变淡,很快便又恢复了清澈,而那两个黑点却变大了许多,能看出长了密密麻麻的脚。

    那人似乎很是满意,又打开一个小瓶子,将那瓶子对着水面缓缓倾斜,瓶中的东西便随着那角度滚落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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