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地一震:“她,是个,哑巴?”
万芳玉无奈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嗯,要不然虞绣娘怎会一直默不作声呢?她也不是无礼之人,只是实在有心无力罢了。”
嬴政这才明白方才虞惜同万芳玉交谈时为何光点头比手势,却就是一声不吭了。
他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问万芳玉:“那她,叫什么名字?”
“虞绣娘本名虞惜。”
“虞什么?虞姬?啧,倒真是个好名字,我觉着,和虞绣娘这副长相般实在配得很。”
“不是虞姬,是虞惜,珍惜的惜……”
可嬴政却像是没听到万芳玉的纠正一般,继续噼里啪啦地说:“虞绣娘生得这般好,名字也如此风流,今日来此,是要弃绝刺绣手艺,转而投向万阁主当小美人了?”
虞惜闻此一言,脸色更是阴沉如铁,手里的针再次竖起,仿佛只要嬴政敢再调笑她一句,这针就要扎穿谢骞的唇舌。
万芳玉赶紧发话和事:“李公子,您当真是醉得口不择言了,虞绣娘今日来阁里是给奴家送团扇的,奴家可是求了她大半年才求来的。
虞绣娘手艺精绝,实乃陵阳绣一代高人,连朝里的那些大人家中的女眷都对她十分尊重的,所以谢公子就莫要用小美人这词折辱虞绣娘了¨¨。”
“一代高人?”嬴政不屑地哼了一声,嘴巴越发把不住门了,“不过是个扭扭捏捏做女红的女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看虞绣娘这柔柔弱弱的模样,倒也真的当不了妓女,若是折腾坏了,那还不得叫人心疼?还是捻根针坐着刺绣最合适了。
不过我还是奇怪,虞绣娘,啧,也不怕叫人看不起。”
他的笑,倒是彬彬有礼颇合礼数,只是字字句句都在讽刺虞惜所做之事与她的皮囊不相称,侮辱之意,清晰明了。
万芳玉早已是听出了一身冷汗,脸色随着嬴政的每一句话地落下而越发苍白,那副谄媚的笑都僵成了傀儡的模样。
这李政好像也是个世家子弟,说话简直和城里游荡的流氓有得一拼。
虞惜所作的事,可也是堂堂正正,且手艺绝伦的,叫人这么侮辱,心里怎么受得了?
她好声好气劝谢骞:“.‖李公子,您站了这么久也累了罢?若是您没什么别的吩咐了,就回去喝酒罢,别的公子还在候着您呢,等久了岂不失礼?
您要换的清酒我稍后便差人给您送去。”
嬴政摆摆手:“不急不急,虞绣娘还没答我的话呢,等我与她交谈一番再回去喝酒也不迟。虞绣娘,你觉得我刚才(吗吗好)问你的话对不对?”
“李公子……”万芳玉几乎是在哀求嬴政闭嘴了。
然而未等嬴政再说什么,忍耐许久的虞惜就摆了摆手,示意万芳玉别出声。
然后走到了嬴政面前,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嘴角漾起了一丝笑,可是诡异得让嬴政心里有些发毛。
“虞绣娘这是要同我说悄悄话?若是你当真说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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