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一直总想约你出去,你又如何只是被生擒回来。
而不是被直接杀死在西南的那片乱葬岗——我的士兵都知道我看上了一个大秦的绣娘,所以他们才不对你动手。只不过。”
惟宗义德轻笑一声,“我听说你已经有了人了?”
虞惜反应过来,正色道:不错,我已有夫君,乃驻北军主将,姓李名政。
“果真是他。”
惟宗义德不屑道,“他怎么就当上了驻北军的主将,而你,又怎么就同他在一起了?真是稀奇,来日定要会会他。”
等他将你一刀砍死么?虞惜冷冷地问。
“不,”惟宗义德轻轻道,“我要挖开他的心看看,那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稀奇东西,竟然将你勾引了去。”:
虞惜笑了,道:然而我则认为,该是我夫君将你的心挖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腌臜东西,竟能让你恶毒至此。
“让我们拭目以待。我走了,你在这里好好待着,若是听话的话,兴许你还能见到你的那个小童。”
惟宗义德一提豆瓜,虞惜的心 又悬了起来,她急急比划着问:豆瓜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这几日,她一直为不知死活的豆瓜提心吊胆,可惟宗义德口风守得死死的,一句话关于豆瓜的话都不说。
她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好不容易听到惟宗义德透露了消息,自然是要问个究竟的。
而惟宗义德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放心,既然是跟着你的小童,自然不会受到亏待的。
还是那句话,你在这里好好待着,若你足够听话,我就会让你们见面。”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虞惜住的寝宫,留下虞惜一人在房中愤怒得不知如何才好:听话?
你要我如何听话?惟宗义德,你若是敢伤豆瓜一根寒毛,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而惟宗义德出了虞惜住的寝殿之后直奔宫城的主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手下,用扶桑语问:“李斯的行迹查明了没有?”
一个名为今川原的下属道:“回大武士,根据探子情报,现今那些大官正在军队的护送下逃往西南的蜀地。”
“西南蜀地?大秦西南王的地盘?”
“是。”
惟宗义德不屑一笑:“早就听闻大秦陛下和西南王不和,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有趣有趣,就让我们看看这大秦的天下,是如何愉快地落入我们扶桑的囊中。”
“如今情况如何?”
李斯坐在驿馆的房间里,一脸疲惫地问站在面前的郑治。
逃亡才七日,对他而言却仿佛已经过了七年,原本乌黑发亮的头发已经因为恐惧和疲劳而白了一半。
两边脸颊凹了下去,双眼血丝密布,眼下如同被人用刀刻了一般长了许多深深浅浅的皱纹。
“回大人,陵阳已经被惟宗义德率领的扶桑军队占领了,留在城中对抗的姜统领……”
郑治的声音陡然发颤,哽咽得差点说不话来,“……已经被杀了,尸首被挂在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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