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雁门关的两名鲜卑大将,呼延隆和拓跋余,眨眼间便被李存孝格杀。
李存孝满身浴血,宛如一尊杀神。
只是一个轻蔑的眼神,就让周围的鲜卑士兵浑身颤抖,倒退三步。
他冷笑了一声,大步上前,将那插在墙上的禹王槊,轻而易举地拔出。
然后怒吼一声,冲入鲜卑士兵之中。
虎入羊群,再次开始屠杀!
飞虎神骑的实力,本就天下无双,所向披靡。
这次又是趁夜奇袭雁门关,绝大多数鲜卑士兵还在寻欢作乐,根本没有防备之心。
于是,这些鲜卑士兵在喝酒、在吃肉、在施暴的时候,便有通体黝黑的飞虎神骑,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将他们直接格杀。
这场杀戮,持续了大半夜。
熊熊火光,几乎在雁门关的每个区域闪耀。
飞虎神骑在幸存汉人的带领下,搜遍了雁门关内每一个角落。
将所有躲起来的鲜卑兵,全部揪出斩首。
一个都不留!
这是主公顾源的命令!
这一夜,鲜卑八万守关大军全灭!
这一夜,五千精骑,飞夺雁门关!
这一夜,大汉的赤色旗帜,重新耸立于雁门城楼之上!
……
翌日。
雁门关内所有汉人都被集中起来。
满打满算,不过只有七千人。
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女子,是被鲜卑骑兵从并州其他地方掳掠而来。
当年雁门关的十万百姓,被鲜卑祸害成了这幅光景。
李存孝深吸一口气,大声开口。
“大汉的子民们!”
“我是临戎县令顾源麾下将领,李存孝。”
“我来迟了,让你们受苦了。我知道,这些天,你们过的日子,就像噩梦一般。”
听到这话,百姓们都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们心中潜藏的委屈,他们这些天来家破人亡的痛苦,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李存孝等待着他们哭完,才再次开口。
“或许你们心中会有怨恨,会有不甘。”
“是大汉的男人无能,没有守住边关,连累你们受苦!”
“但这都过去了!离开这里,前往临戎县!你们将会受到我家主公的保护!”
“大汉朝廷护不住你们,并州刺史护不住你们,我家主公护得住!来之前,我家主公说过,他会为每一个大汉百姓,提供庇护!”
身后,所有飞虎神骑都在同一刻举起手中禹王槊。
齐声开口。
“我家主公,姓顾,名源!”
“顾源……”
无数百姓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泪流满面。
他们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实在是太苦了。
纷乱世道之中,能有一片安稳地界,这便是最大的幸福。
这一刻,在这些百姓心中,顾源这个临戎县令的形象,已经无限拔高。
甚至要超过远在洛阳的那位大汉天子,皇帝陛下。
毕竟,是顾源手下的兵将,在这种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将他们救了下来!
此恩之重,如同再生父母!
李存孝也分出了五百飞虎神骑,护卫这些百姓前往临戎县。
以防路上遇到小规模流散的鲜卑骑兵。
而他则带领剩下的四千五百飞虎神骑,镇守雁门关。
……
临戎县外。
吕布骑着高头大马,手提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巡视四周。
温侯铁骑也分散开来,各自负责一片区域。
那六万六千被俘虏的鲜卑溃兵,则每人被分配了一副农具,在汉军的监督之下,兢兢业业地挖着大坑。
不远处,便是那座用三万鲜卑士兵人头堆建的京观。
“兄弟,你说这些汉人,让咱们挖坑,是想干什么?”
一名鲜卑士兵扬起农具,挖出一片土来,瞥了瞥四周,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另一名士兵头也不抬,一边干活,一边小声道。
“我也不清楚,这么大的坑,应该是要埋葬尸体吧!毕竟死了那么多人,尸体总要处理。要我说,那些尸体,一把火烧了多省劲!”
闻言,先前那士兵浑身一震。
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脸色惨白。
压低声音说道。
“兄弟,这大坑,该不会是给咱们自己挖的吧?”
“什么意思?”
“这些汉人该不会想要活埋咱们吧!”
这话,让另一名士兵也打了个寒战。
他赶忙摇头,轻声道:“不会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汉人,迂腐得很。”
“他们汉人的大官,幽州刺史刘虞,知道不!那就是个软蛋,每年给咱们鲜卑送粮食送武器,还想着教化咱们,传他奶奶的什么圣人之道。”
“活埋这种事情,他们做不出来!”
说到这里,这名士兵鬼使神差一般,抬头望了一眼旁边的京观。
忽然浑身一抖。
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直冲头顶。
这个汉人官吏,好像……不太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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