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这也是因为冯轩手下没有合适的宪兵人才。
在世界各国,宪兵的存在都是超然的。
做为一支军队的特定组组成部分,宪兵通常的任务不是与敌人作战。
主要职能是维系军纪,约束其他军人行为举止,处理军队中的各种刑事事件。
甚至戍守首都、防卫重要军事处所及政府机关,押送军事物资,审讯战俘,这些都是宪兵的职业。
总的来说,宪兵是具有司法警..察性质的特殊军事部队。
三千人的宪兵大队在整个奉天看起来分量不低。
可放在偌大一个东三省,数十万部队中,平均下来,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简而言之。
三千人宪兵大队只是冯轩交给严宇哲的一个考验。
如果他能够把这个宪兵大队带好,那么未来的新奉系宪兵部队就都归严宇哲管了。
“你先去办吧,陈狰留在了。”
摆了摆手,冯轩淡淡道
“是!”
闻言,严宇哲径直应声点头。
随即,转身出了会议室,也没敢问为什么。
“大帅。”
“空军处长与空军第一大队大队长在外求见。”
这时候,一名卫兵匆匆入内禀报道:“讲武堂一应教官也都到了。”
“哦?大哥来了?”
冯轩一听,脸上立马露出欣喜神色。
做为前身的亲哥哥,自然具有一定的感情基础。
人家能二话不说帮助自己掌控了东..北空军,这本身就证明了血浓于水。
试问,他如何能不激动呢?
“陈铮,你的侦察团还有不少缺额。”
“外面有400多名讲武堂各级军官,再加上一些军校生。”
“侦察团的架子就可以立马搭起来了。”
当即,冯轩直接对陈铮说道:“我需要一支所向披靡的尖刀部队。”
“是,大帅,保证完成任务。”
陈铮脸色一凛,直接敬了个礼,立马退了下去。
整个东..北最精锐的兵源就是这些讲武堂教官、学生兵。
现在,冯轩一股脑的全部交给了他,足可见有多看重侦察团。
陈铮要做的就是把侦察团带成超越于主力步兵师的强大部队。
否则,就辜负了冯轩的信任。
紧接着。
在陈铮离开后,冯轩也没继续坐着,直接出了会议室。
此刻,司令部大院内。
两名身穿空军夹克的精壮青年相视而立。
左侧那名青年脸上始终洋溢着一丝喜色,正是冯轩的亲哥哥-冯雍。
右侧青年不断扫视着司令部参谋副官来来往往,亦心有好奇。
“大哥!”
一走出会议室,冯轩直接看见了那个穿着飞机夹克的高大青年,微笑着上前迎道。
同之前相比,冯雍似乎恢复了本性。
那原本遮盖在儒雅之下的军阵戾气一度恢复,再现当初那个英武冯将军。
还真别说。
冯家一行人都长得不错,身材高大,体型匀称,方字脸极显英武。
反倒是张家,张雨亭自己都是个不到一米7的小个子,张小六子能够多帅。
什么民国四大美男子,那都是众人哄吹所致。
“轩弟,你做到了。”
看着眼前的弟弟,冯雍百感交集在心头,最后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其父冯德林一辈子的憋屈,冯轩仅仅用了一天就彻底扳回来了。
而且,比起昔日张雨亭的小人行径,更显伟岸光明。
偌大一个东三省,张小六子不战而溃,白白让与小鬼子。
冯府二少爷于危难中救下奉天,率领爱国志士对抗侵略者。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没有人会指责冯轩窃取东..北基业,更多人反而会指责张小六子的无能,不配为帅。
“大哥,这些话咱就不说了,现在奉天掌握在我手里。”
“今天是,明天是,以后都将是。”
“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从我手中夺走。”
目光如炬,冯轩沉声开口。
话语间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和自信。
那般英雄气概着实令人震撼。
“好,好,好!”
冯雍连着三声叫好,说不出的满意和欣慰。
转身才介绍起一旁的瘸腿青年:“二弟,这位是东..北航空处中校教官高志航。”
“现在被我任命为东..北空军第一大队大队长。”
“东..北空军中校飞行员高志航奉命前来报到,请长官训示!”
高志航立马敬礼大声道。
在这个一手保住了奉天的冯大帅面前,他高志航自认为自己没有骄傲的资格。
“好,高队长为我东..北雄鹰!果真名不虚传哪!
扫视一番,冯轩径直开口称赞道。
高志航。
1920年投笔从戎,考入东..北陆军军官教育班。
而后前往法..兰西牟拉纳航空学校、伊斯特陆军航空学校学习军事飞行。
1927年,19岁的高志航以优异成绩学成回国。
随后被张小六子任命为航空处飞鹰队少校驾驶员,旋转任航空教育班少校教官。
1931年事变后,乘车南下,于军政部航空署当了一名少校飞行员。
1937年8月14日,东倭空袭笕桥机场,高志航部迎击。
缔造6比0的战果,首开对日抗战空战全胜纪录,被誉为空军战神。
1937年11月21日,以身殉国。
高志航在国府空军任职期间,一度培养出了刘粹刚、李桂丹、乐以琴等王牌飞行员。
这样的一个人,怎能不让所有人敬佩?
“谢大帅夸奖。”
高志航有些拘束,恭敬的回了声。
这一幕看得冯轩愕然:“哈,不用这么紧张,随意点就好。”
“你老高还整这一套呢?想当年在飞鹰队,你这家伙可没少虐我呀!”
见状,一旁的冯雍不禁拍了高志航一下,爽朗笑道。
当年,闲赋在家的冯雍按耐不住好奇心,同张小六子一并学习了飞机驾驶技术。
尔后,入职东北航空处,任少将处长。
自然而然,他同高志航等人的关系并不陌生。
“嘿嘿!”
高志航这才摸了摸头,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