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指定,可以说是意味着时钟塔最为黑暗的一面。
所谓的封印指定,是因为魔术师的资质或是血统过于的珍惜,所以采取的一种保护做法。
当然,所谓的保护,是作为标本被人观赏。
用这样的方式保存着的,不仅仅那些珍惜的异类,更是有着拥有特殊成就的魔术师。
一旦你所拥有着的魔术成就,十分的珍贵,就会被时钟塔定为封印指定,并且进行追杀。
不过,这只不过是明面上的说法罢了。
而封印指定,其本质却是因为时钟塔中贵族家系的忌惮。
那些掌握着时钟塔,甚至是魔术协会的家族们,为了维系自己的统治地位,将所有可能颠覆他们统治的魔术成就与有着强大资质的魔术师,收归己有。
当然,要是不进行入赘来获得其中任意一家魔术师家系庇护的话,就会被抹杀。
用封印指定的手段,将那魔术师彻底抹杀。
而名为荒耶宗莲的魔术师,也正是封印指定之一。
他的成就,是对起源的研究。
930 成功得到了足以觉醒起源的力量,他的研究也被知情的时钟塔列为了危险分子。
理所当然的,这样的技术,被当做了禁忌,而荒耶宗莲本身,也背负着封印指定而四处逃窜着。
但是,与卫宫矩贤那样非战斗的弱者不同,荒耶宗莲本身有对抗封印指定执行者的力量。
无论是执行者之中作为佼佼者啊阿鲁巴还是那些埃尔梅罗与巴瑟梅罗甚至是领主家系中的魔术师,对于荒耶宗莲来说都不是太难对付的对手。
所以,在答应下苍崎橙子一同对抗第五法的继承者之后,荒耶宗莲也来到了三咲町。
理所当然的,宛如看到垃圾的苍蝇一般,那些所谓的执行者们也不知死活的紧随而来。
然后,等待他们的,自然是荒耶宗莲的钢拳。
感受着这个魔术师的死去,此刻这森林之中再次化为了寂寥。
“该死的渣滓。”
荒耶宗莲不由暗骂着,他的身上此刻正插着一道银白色的剑身。
轻轻捏住银白剑身,荒耶bffa宗莲微微用力将之拽出。
响起的,是令人牙酸的,撕裂着骨骼与肌肉的声音,那带着残忍的响声,从荒耶宗莲的身躯之中回荡着。
但是,即使是这样,这个男人却并没有哀嚎或是嘶鸣,他只是那样静静站着。
然后,看着伤口之中喷涌出的鲜血,荒耶宗莲低吟着魔术的咒文。
“王显”
淡淡的低吼,从他的嘴中传出,然后,那无比惨烈的伤口,转瞬即逝。
确实,对于掌握着六道结界的他而言,无论是在怎样的伤势,都毫无意义。
除了,名为直死的魔眼,所造成的伤害。
轻轻拂着手中埋藏着的,属于圣僧的舍利子荒耶宗莲的嘴角轻轻勾起些许笑意。
“出来吧,不是等候许久了么”
他的话语之中满是淡漠的意味,但是却也能察觉出一丝诧异。
“确实不错,能察觉到我的身姿,也算是不错的魔术师了。”
带着高傲的嗓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身着这白色女式西服的红发女人,突兀的出现在了荒耶宗莲身前。
“确实是十分不错的资质,可惜,还是要杀了你,我有必须得到你觉醒起源技术的理由。”
那个女人淡淡说着,仿佛根本不在意荒耶宗莲的强大一般。
她的话语之中,没有对荒耶宗莲的轻视与不屑,因为,仅存的却是近乎无视一般的感情。
红色头发的女人,丝毫没有认同荒耶宗莲的实力。
“竟然是你,居然让你离开了时钟塔,我竟然有着如此的殊荣么”
略微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荒耶宗莲的眼中满是漠然。
因为,根本没有胜利的机会,两者之间的实力天差地远。
那个女人,那个红发的女人。
是名为,
“罗蕾莱雅,居然都离开时钟塔了么,居然会对我这样的小人物亲自出手”
荒耶宗莲一边说着,一边如临大敌一般摆起了自己的架势。
时钟塔的魔道元帅候补,法政科的领主。
圣歌队的支配者,同时单人匹敌了两位死徒七十二祖并将之封印。
当代魔术师的最高峰。
也被誉为,
最强的魔术师
最为古老强大的魔术师家系,巴瑟梅罗家的当主,
巴瑟梅罗罗蕾莱雅
这样的强者,这样的存在,竟然会亲自进行封印指定对于荒耶宗莲有种别样的惊喜。
如此的情况,在封印指定的执行者之中,也是第一次吧
身为魔道元帅候补同时是时钟塔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者,死徒杀手的她,此刻却亲自来到这魔术的远东,前来追捕荒耶宗莲这样的小人物,实在是奇迹一般的事情。
但是,对于荒耶宗莲来说,这样的事情,却也意味着即将到来的失败。
“真是,知道我的名谓,居然还有胆量与我为敌么”
罗蕾莱雅低声说道,她一步步的向着荒耶宗莲走来,红色的皮靴践踏在枯叶与泥土上的声响,狠狠砸在荒耶宗莲内心之中。
但是,即使是这样敌人,荒耶宗莲也没有放弃。
他摆出起手式,然后对着走来的罗蕾莱雅狠狠空挥出一掌。
确实,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些遥远,远远不是荒耶宗莲可以打到的。
所以,这个男人低吟着咒文。
“肃”
无形的风压向着罗蕾莱雅狠狠扫去,但是却被坚固的结界挡住。
一道道的,数之不清的结界,拦在荒耶宗莲与罗蕾莱雅身前。
别说是荒耶宗莲那半吊子的魔术,即使是高当量的导弹,都无法击穿罗蕾莱雅的结界。
然后,那个女人轻轻抬起了手臂,对准了荒耶宗莲的身躯。
“到此为止了。”
她轻轻的低吟着,然后手臂宛如捏死小虫一般的缓缓摁下。
下一刻,是无与伦比的压力,从天穹之上降临。
瞬间,他身上结实的六道结界传来了破碎的声音。
荒耶宗莲,被无与伦比的压力,狠狠砸在了冰冷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