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胜算不高啊。”
亚历山大伊斯坎布尔,历史上最为伟大的征服者,马其顿帝国的征服王。
虽然和成吉思汗那样利用着游牧骑兵战术的王者不同,但是伊斯坎布尔也绝对不是弱者。
此刻,这位名为亚历山大的王者,正苦涩的轻笑着。
他,应该说几乎没有胜算才对。
即使是他,即使是王之军势也绝对不是敌方的两个英灵,以及吉尔伽美什的对手。
甚至,仅仅只是吉尔伽美什解放射杀百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大量王之军势中的英灵。
正面的对决,他几乎是没有胜算,毕竟,他没有类似胜利誓约之剑或是幻想崩坏的手段,连对方的宝具都无法击碎,他理所当然的不是对手。
所以,战术与谋略才是他获胜的手段。
不过,即使是这样,即使是利用战术的作用,真的可以解决掉对方的御主么
亚历山大不由轻轻摇了摇头,在他的眼中,敌人远远不是什么愚笨之人,或者说狡黠的过分才对。
但是,他没有继续踌躇的时间,而身为征服王的尊严,也让他无法避战。
然后,这个男人,这个征服王,轻轻挥舞着手臂,在这房屋四周,布置下了足够迎敌的力量。
毕竟,敌人是那个名为莱妮丝的御主,即使是做出再多的准备,也是理所当然的。
“真是的,居然把自己的胜算全部压在那个羸弱的御主身上,我,还真是没落了啊。”
征服王低声笑着,逐渐化为了魔力的霞雾,消失在傍晚的天空下。
此刻,在这房间之中,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御主,正踌躇的看着手背上的令咒。
那是仅存着的,仅仅只有着一画的令咒,也是他唯一可以抗衡莱妮丝的手段。
他们的计划,无比的简单。
因为对方知道伊斯坎布尔有着固有结界的力量,所以理所当然的会倾尽绝大部分的力量,甚至是足足三位英灵,一起对抗伊斯坎布尔。
而因为韦伯本身的弱小,名为莱妮丝的魔术师,有着极大的可能会独自前来袭击。
这样的话,提前将伊斯坎布尔手下的英灵布置在这附近,再加上手中的一画令咒,以及房屋上贫弱的结界,也是有着击败莱妮丝的可能的。
只要杀死莱妮丝,那么敌人就不告而破了。
即使这个计划看起来无比的粗劣,甚至可行性上有着极大的漏洞,但是却也是唯一的办法。
至少,让伊斯坎布尔放下尊严,避而不战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真是的,实在是太弱了啊。”
韦伯不由轻笑着,或许时钟塔任何一位贵族家系中的魔术师,都可以比他做的更好吧。
但是现在,面对阿其波卢德当主这样强大的敌人,却是他这个半吊子的使命了。
不过,毫无办法,当他踏上冬木市的大地之时,就注定要与之一战。
不仅仅是尊严上的战斗,更是信念上的对决。
或许,在莱妮丝的眼中,名为韦伯的少年,连作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吧。
片刻之后,深黑色的夜幕逐渐笼罩了冬木市,此刻,红色的身影,站在冬木大桥之上。
“还真是无聊,希望那位征服王能给我带来令人愉悦的厮杀吧。”
名为尼禄的少女,无比任性的说着。
在这座桥梁的四周,足足数十位身着黑衣的魔术师,布置着一道道的结界。
但是,这些结界之中,却没有削弱或是伤害伊斯坎布尔的部分,结界的目的出了遮掩这里的声响,掩盖魔力的波动,就这剩下驱人的结界了。
对于魔术师而言,这样英雄之间的对决,单单凡人可是绝对没有资格去欣赏的。
甚至,作为魔术师的他们,也没有这样的资格。
“不过,也算是到来了,还真是声势浩大啊,丝毫不在意被发现么”
尼禄低声说着,此刻,在天边响起着无比巨大的轰鸣,驾驭着巨大牛车的英灵,随着那巨响一边嘶吼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短剑。
“罗马的暴君啊”
然后,巨大的牛车狠狠砸在了冬木大桥上,一道道裂缝随着绽开。
随着轰鸣声逐渐散去,那些魔术师的眼中,都是无可奈何的敌意神色。
毫无疑问,这位征服王亚历山大,让他们之前的布置全部变得毫无作用。
不,或者这本就是他的意图吧,用这样的方式,来混淆对方的战意。
这样低劣的手段,也意味着伊斯坎布尔的黔驴技穷。
“怎么,罗马的凯撒,你的盟友和御主呢”
伊斯坎布尔低声问着,话语之中带着些许疑惑,以及显而易见的揶揄。
“对付你,余一个就足够了。”
尼禄轻轻挥舞着手臂,一朵朵暗红色的火焰,在空中逐渐绽放,凝聚为猩红的巨剑。
那是尼禄的爱剑,名为陨铁之鞴原初之火的,绝世的凶器。
同时,他的铸造者,也是名为尼禄的王者。
“〃不错的武器啊,不过只有足够强大的英雄才足够比拟。”
伊斯坎布尔依旧在刻意嘲讽着,妄图让尼禄失去理智。
“不必继续试探了,征服王啊。”
鲜红色的少女抖了抖朱红色的衣服,暗红色的巨剑上显现出猩红色的光芒。
“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莫德雷德,都不会来干涉我们之间的对决,所以放心吧,仅仅只是余,就足以解决卿了。”
听着无比傲慢的话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亚历山大不禁微微皱眉。
“不在么,这样可就麻烦了啊。”
他低声喃喃着,话语之中满是困惑的意味。
“这样的话,希望韦伯可以多坚持一会吧。”
王钱的
微微叹了口气,他那肌肉虬结的手臂,举起了锋利的银色短剑。
“那么来战吧,在韦伯失败之前,解决掉你”
听着伊斯坎布尔的话语,尼禄的眼中却流露出些许炽热的杀意。
“还真是,居然被卿小瞧了啊,就用卿的性命,来为轻视余所付出代价吧”
一边低声说着,她横起了猩红的巨剑,细嫩洁白的小腿微微发力,践踏着脚下的路面,向着名为伊斯坎布尔的征服王,带着万钧之力冲去。
然后,是征服王低声的咏颂声。
“降临吧,我最为忠诚的臣子们啊”
带着雄厚意味的豪迈腔调,回荡在朱红色的冬木大桥之上。
紧接着,他挥下了手中的短剑。
“绽放吧,我的,王之军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