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往书架上细细一看,只见这书架上放着三叠经书,他打开一看正是那三种“楞伽经”,却不见那含有“九阳真经”的楞伽经原本。
林凡不禁慌了神,这少林自古便深不可测,觉远在三楼整理经书估计也差不多了,要是还没找到退走,一旦觉远下来发现自己在盗窃经书,届时引出少林高僧那必然难以善了。
若在打斗中自己身份为人所知,传了出去世人若知全真教下任掌教前来少林寺偷盗武功秘籍,那全真教的脸算是丢尽了。林凡想到这里不禁越来越慌,又听到楼上觉远整理书架的响声更是急了起来。
忽然林凡想起自己刚找到藏经阁时所听闻觉远所念经文,连忙赶至觉远刚才所坐蒲团处查看,只见蒲团前面一本经书平铺,林凡远远一看上面所写正是梵文,不禁大喜,知道正是自己所求的“九阳真经”。
林凡正欲捡起,忽然面上一阵劲风袭来,他连忙退了一步,只见那“九阳真经”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直往窗外飞去!
林凡大吃一惊,似这般“擒龙控鹤”的本事需要极高的内力做基础,这天下就自己和五绝一流的人物能做到,莫非这世上还有不为人知的隐士绝顶高手么?
林凡来不及多想,连忙飞身赶了出去。刚飞出藏经阁只见一个圆乎乎的大光头出现在自己眼前,迎着月光闪闪发亮。那僧人一见林凡便飞身而走,林凡见这少林僧人出现本欲放弃,但却不太甘心。咬了咬牙,也飞身跟了上去。
林凡跟在那少林僧人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奔至少林后山,那少林僧人方才停了下来。
那僧人回头站定,只见那僧人眉须皆白,满面风霜,皱纹里写满了岁月,虽枯如槁木但自有宝相庄严。将双手合十放于胸前,行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这位道门高第,和尚有礼了!不知是来自全真教,龙虎山还是崂山?”
林凡道:“大师有礼,既然在下夜半而来,蒙面而至,自然不会告知大师我的来历!”
那老僧道:“阿弥陀佛,有名无名,尽属虚幻,佛祖蝼蚁,皆是一般。是老和尚着相了。却不知居士深夜潜入藏经阁所谓何事?”
林凡似笑非笑道:“大师何必这般虚伪,你若不知我所来为何你何必半夜紧随我身后,又将这楞伽经吸走呢?”
那老僧道:“知即是不知,不知为知之,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邪念一起自有三千天魔临凡,正念一生自然万邪不侵。或许上一念居士此来乃是生了贪欲,欲贪图神功秘籍。下一念便是因心有慧根,欲要亲近佛法。一念过去,一念现在,一念未来,故一念之间居士虽皮相依旧,但却不知现在是道是魔?”
林凡笑道:“佛本是道,魔亦是道,饥时吃饭是道,困时睡觉是道,顺乎一心皆是道,如此说来我心念一起前来借经也是道!释迦曾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我心即道,和尚要阻我求道么?”
“阿弥陀佛!若居士武功无这般造诣我倒可将这“九阳真经”交给居士,承我宝卷受我因果,届时即便不入我佛门也有还因果之日。但居士已将道门武功练的出神入化,道心坚定,再得了这“九阳真经”也只是将居士武道之路更上一层楼,却于我佛门无益,须知法不可轻传,恕老和尚不能将这经书交给居士!”老僧摇摇头道。
“大师此言差矣,据我所知这撰写“九阳真经”之人先为儒,后为道,再为佛,而且也是从我道门重阳真人手中一观我道门无上秘籍“九阴真经”方创出的。”林凡摇摇头道:“大师今日交给我,不正好还了当日重阳真人借书的因果么!大师何必痴缠,再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为何看不破名利心?堪不透道佛之别?”
老僧沉吟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但是人而非佛陀,这道佛之别请恕我难以堪透,我也做不到不管我佛门兴衰,况且我少林如今元气大伤,封寺闭门,老和尚不说为少林,为佛门做什么,但绝对不能资敌,将这“九阳真经”交给居士,居士还是下山去吧!”
“我今日既然上了这少室山得见真经便是我的缘法,我又怎可空手而回,多说无益,和尚,我们还是各凭本事吧!”林凡说到这也不想和这老和尚打什么禅机,飞身而起,右手一掌“摧心掌”打出,掌风凌厉。
那老僧见林凡这一掌打来不敢怠慢,右手一摆,一掌“大力金刚掌”打出掌风呼啸,与林凡手掌对在一起,顿时林凡只觉一股巨大掌力与自己右手对在一起,忙加大内力源源不断向老僧涌去,老僧也加大内力与林凡对峙。
约莫过了半盏茶,林凡突然减弱内力,借那老僧的掌力飞身而退,一抽背后长剑,杀了过来,那老僧道:“阿弥陀佛,居士岂不闻我少林金钟罩练至大成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么?”说罢双手合十于胸前,默默运功,只见周身一道金钟虚影显现出来。
林凡冷声道:“金钟罩大成的确可刀枪不入,但却不知老和尚你练到了几层,能不能挡住剑芒!”先天功一运,手中长剑剑尖冒出尺长剑芒,在冷月之下,森寒刺骨。
那老僧见了大吃一惊,他这金钟罩虽不如达摩祖师练到第十二层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但也练到了第八层,已达到全身不受利器所伤,只剩下三寸罩门,不论对方击力是强是弱,均发出猛烈无比的反震力,中者非死即伤。可是这剑芒非是利器,乃是先天真气所凝成,专破各种护体神功,金身妙法。
老僧再也不敢呆在原地不动,运起“一苇渡江”,飞身而起,右手一伸,喝道:“道门剑芒何足道哉,看我少林燃木刀法!”右手摒掌如刀,一道赤红刀气向林凡直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