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头高兴，但表面上还是要淡然才行。
姜来点了点头，“拿来瞧瞧。”
秦自弃没敢提条件，尽管他也想塞人到姜来身边。
可前不久周城犯下的过错实在是太大了。
他不敢提呀！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秦自弃此时可谓是恨不得把周城尸体找出来扒皮抽骨。
很快秦自弃奉上一张不知是什么妖兽的兽皮。
其漆黑如墨，其上却有鲜红的血写下的一个“魔”字！
姜来看着那个字，渐渐的那诡异的意境出现。
一个女子站在宇宙星空之上，俯视着整个世界。
只见她呢喃：
“顺为仙，逆则魔！”
轰！！！
滔天魔焰瞬间从那黑色的妖兽皮上溢出！
然后天罚渐起……
所有人沉默了。
顺为仙？
逆则魔？
所以，什么是仙？
什么又是魔？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
难道他们实际上是在修……魔？
天罚再次被避雷针牵引融入大地。
黑色妖兽皮恢复如初。
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姜来则收起了妖兽皮，将其丢给秦自弃：
“念在借我究极呼吸法参悟的份上，你天魔宗可向我提两个问题。”
秦自弃顿时激动起来，抱拳，“多谢前辈！”
“敢问前辈，仙魔如何定义？”
姜来皱眉，“真要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秦自弃点了点头。
他想听听前辈高见，这对他很重要。
“自在一心。”
姜来背着手，“你天魔宗身世，自加入天魔宗便被打上了魔的标签。”
“你觉得你是魔吗？”
秦自弃点头，然后又摇头。
“仙魔本自己定，谁也改变不了。”
“就算你出生天魔宗，你心里觉得自己是仙，那你便是仙！”
“同样，你自觉是魔，那便是魔！”
“存于一心罢了。”
秦自弃点了点头，他听懂了。
前辈的意思是让他不要纠结于仙魔的身份，自己的本心最重要。
深吸了一口气，他有种要突破的感觉！
但，还不够！
于是，他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敢问前辈，刚才那画面里的‘顺为仙，逆则魔’，有什么隐意吗？”
“顺应天道，命运便是仙，逆天行事便是魔，这只是表面意思。”
“深层意思是，问心，你在求什么？因为极于情，所以极于魔。”
“这个魔不是修士口中的魔。”
“而是一个人心中的魔！”
“比如，修士一生漫长，难免有亲人离世，或仇杀，或寿元终结。”
“而你与他们感情很深，宁愿以自己的生命去换他们复活，可你又暂时没有办法，你会做什么？”
“变强，复活他们！”
秦自弃毫不犹豫的道。
“这就是你的心，极于情，所以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换他们生！”
“哪怕天翻地覆！”
“哪怕献祭整个世界！”
“哪怕自己再创造一个世界，也要将你心中之人复活！”
“这才是真正的魔！”
“因为，你自己甘愿入魔。”
“因为，你的心中没有其他念想，修行也是为了他人。”
秦自弃点了点头，眼中依稀可见道道魔气，凭空而生！
“我愿化魔，永世守护我佑长大的天魔宗！”
嗡！
道道魔斑出现在他脸上，整个人变得很纯粹起来……
姜来叹了一口气，这也太极端了！
这秦自弃，斩去了他的其他情感和欲望，唯独留下了对天魔宗的感情。
看得出来，天魔宗对他很重要。
若不然，当初也不会杀了周氏一族。
若不然，也不会带着两株神药跑来求他放过天魔宗。
若不然，也不会第二个贡献出天魔宗的究极呼吸法。
“若为魔，吾当打进远古禁区，接她归来！”
而就在这时候，又一人甘愿化魔！
姜来顺眼望去，只见吴长生整个人脸上也出现了魔纹。
怎么回事？
打进远古禁区？
那可是禁区啊！
这吴长生有病？
“你又是因为什么？”
姜来问道。
然而，吴长生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极的道境之中，修为正在飞速提升，他的意识已经与外界隔绝。
“老祖，弟子知道大概。”
第二魇站了出来。
“吴祖师那时代，他本是我靠山宗极力培养的天骄，本可争夺天心印记证道至尊的。”
“但他有一红颜来自远古禁区……”
……
“最终，远古禁区将他的红颜囚禁于禁区内，而吴祖师数次强闯远古禁区，落下了重伤，错过了最好的证道之机。”
“最终，心灰意懒的吴祖师回到了靠山宗，甘愿作为靠山宗底蕴被封印起来。”
听完整个故事，姜来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算是明白了，这吴长生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毕竟人家那女的乃是禁区里无上存在的后人。
外界的超级势力传人再强，也入不了人家之眼。
门不当户不对，人家又极力不同意，又不是主角命格，自然就只有悲惨的后果。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吴长生还是很牛的啊，居然把禁区生灵的后人给勾到手了！
这为他指明了方向啊！
他这老祖身份最尴尬的一点就是……
不好找道侣！
毕竟，一个个的把他当长辈，还叫他老祖，这种情况下，他如何下得去手？
就算是要下手，那也得自己绝世无敌，时代换了好几个，世人都遗忘了他才行啊！
咳，此事不想也罢。
他又看了看吴长生。
这吴长生那么爱戴他这“老祖”，以后若是能帮到就帮一帮吧。
当然，这种时候，肯定要画一画饼，让弟子们对他这老祖更加爱戴才行啊！
“长生，你那红颜知己可还活着？”
此时吴长生已经醒了过来，他看向姜来：
“回老祖，我能感觉到她还活着。”
姜来还没说话呢，这时，瑶池圣女站了出来：
“前辈，我母亲曾与远古禁区交好，我可代为提亲，您看此前得罪之事，就此了结可好？”
姜来忍不住多看了这瑶池圣女一眼，她母亲与远古禁区交好？
看来这瑶池圣女身份不简单啊！
而有心人听到瑶池圣女此言，顿时瞪大了眼，有人试探着问道：
“西王母之女？”
“至尊之女？”
“至尊强者的嫡系后人！”
“哦？你母亲是西王母？”
姜来来了兴致。
瑶池圣女点了点头，“回前辈，吾母亲正是初代西王母。”
妈的，这是帝女啊！
所谓至尊，其实就是大帝！
一个时代的最强者！
随即，姜来想到了那被雷劈死的风平，又看了看瑶池圣女，这才道：
“仙界来人去你瑶池做什么？”
“回前辈，我母亲现在在仙界，那里也有瑶池，那人背后的势力，这一世想要下界寻找一物，便寻来了瑶池。”
姜来点了点头。
他在想，瑶池内通往仙界的通道可不可以暂时单方面封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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