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妍和凌霜四目相对，半空中仿佛擦出了电火花。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赵明出来打圆场，“在查案子呢！”

    “队长。”凌霜喊道。

    赵明点了点头，看向苏越，“这是小苏，是咱自己人，你对人家别那么官方正式，客气点。”

    “自己人？”凌霜表示质疑，“虽然他和周队关系亲密，但和咱们自己内部人员还是有区别的。”

    赵明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警队，准备聘请小苏成为我们的顾问。这个事情，刚刚我已经和周队说过了。”

    凌霜不解，“聘请他当顾问，为什么？”

    赵明道：“前天晚上你去执行其他任务不在，有些事情，回头我再跟你细说，现在大家都安心查案！”

    凌霜也不好再多说，“是！”

    赵明看向苏越，笑道：“顾问那事儿，周队会和细说，你到时候考虑考虑。”

    苏越说道：“好。”

    赵明道：“现场已经勘查得差不多了，咱们先回警局。”

    回到警局，他们审问了张山。

    恰巧，张山还在这里喝茶。

    方便得很！

    听闻徐曼曼的死讯后，张山先是一惊，旋即松了口气，“我有不在场证明，警局的同志们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周清妍冷冷道：“没人怀疑你，我们要问你一些事情。”

    张山忙道：“周队请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清妍道：“徐曼曼的人际关系你清楚么？她有没有和谁结过仇？”

    张山道：“和她有仇的人真是太多啦，她是个主播，为了上位，得罪过不少别的主播！”

    “还有些舔狗，为了追求她天天吃泡面，把省下来的钱用来打赏她，却得不到回应，可能也会心生恨意。”

    “心目中的女神被你约了出来，若被那些舔狗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欲绝？”苏越笑道。

    张山笑道：“这就是舔狗啊，蠢得要命，活该！”

    赵明咳嗽两声，“题外话以后再说。”

    张山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徐曼曼和我说过，有个舔狗特别讨厌，天天骚扰她。但他又经常打赏，不好拉黑，就像苍蝇一样烦人。”

    “嗯？”

    在场有经验的老警官们都嗅到了犯罪的味道。

    赵明问道：“技术部的同志解锁她的手机了么？”

    “快了。”凌霜道。

    赵明点头，看向张山，“你还有想说的么？”

    张山想了想，问道：“我这算不算戴罪立功，能提前出去么？”

    周清妍好像什么也没听见，道：“大家出去等吧。”

    张山一脸苦闷，像朵菊花。

    “我猜测，凶手很有可能是那个男人！”凌霜开口。

    “首先，凶手知道被害人家的地址。”

    “再者，被害人衣服被扒光，却未受到侵害，凶手极有可能是为了满足内心扭曲变态的欲望才这么做的，符合那种男人的人设。”

    外面，大家讨论案情。

    不多时，技术部的警员送来了徐曼曼的手机。

    “我们成功解锁她的手机了。”

    “好！辛苦了！”赵明接过手机，翻看起了聊天纪录。

    直接略过某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一段对话上。

    “我要睡了。”

    “才八点，睡这么早啊？”

    “嗯，我身体不舒服。”

    “好，那晚安，记得多喝热水哦！”

    ……

    “怎么还不回我？”

    “才醒。”

    “都中午十二点了……”

    “我要去吃饭了，拜拜。”

    “给你发个红包，吃点好的哦。”

    ……

    “和我见个面嘛，这段时间我天天梦到你！”

    “我很忙。”

    “……”

    “忙着和那个中年男人约会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家住在哪！”

    “你想干什么？小心我报警！”

    “曼曼，我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出现在你面前！”

    拉黑！

    徐曼曼和那个男人的聊天纪录到此为止，最后一段对话发生在昨晚徐曼曼回家后不久。

    赵明当即道：“查出这个男人的地址！”

    这个时候，王峰提着一个笼子走来。

    “这是徐曼曼养的宠物仓鼠，怎么处理？”

    苏越接过笼子，“我看看。”

    “吱吱！吱吱吱！”他和小仓鼠交谈。

    小仓鼠道：“吱吱吱？”

    苏越点头：“吱吱！”

    小仓鼠：“吱吱……吱吱吱！”

    凌霜嗤笑一声，“他在干什么，在和仓鼠说话么？”

    周清妍神色古怪。

    还真有这个可能！

    “赵队，我觉得招聘他当顾问这事儿，还有待商榷。”凌霜建议，“他太不严肃，把查案当儿戏，否则此刻也不会有心情和小动物‘说话’！”

    最后两个字，她还加重了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