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您这是怎么了?”
马经理看秦秋信脸色不好,连忙上前询问道。
秦秋信看了一眼马经理,忽然问道:“金陵银行的张行长要来做客,你知道他的喜好吗?”
马经理之前跟着他老爹干了那么多年,对于整个金陵市的人脉肯定门儿清。
问他绝对是问对了。
果不其然,马经理连忙说道:“这个张行长是个俗人,他最喜欢的就两样。”
“钱和美女。”
秦秋信闻言松了口气:“只要有喜好就行,就怕他什么都不喜欢。”
从刚才的问题当中,马经理很快也明白了。
这是要公关了!
马经理连忙问:“秦总,您要我怎么做?”
秦秋信赞赏的看了一眼马经理,职场嗅觉挺敏锐的嘛。
“马上通知财务准备三百万,我们要进行公关。”
“三百万..行!秦总您放心,我这就马上去办!”
看着马经理走远,秦秋信叹了口气。
“《花间提壶方大厨》一共就赚了一千五百万,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一下子就花出了三百万……”
他还是有些心疼的。
不过该花的钱还是有必要花的,花了三百万能换来后面还款的宽限时间,长远利益来看还是值得。
这个老狐狸张玉泉!还真是贪得很!
秦秋信暗骂了张玉泉一声,开始准备回金陵。
……
晚上。
下了从横店飞回金陵的飞机,秦秋信携着三百万巨款,直接在金陵时代舞城订了包房。
金陵时代舞城,可是整个金陵市最豪华的夜总会了。
之前的前身作为浪荡公子,哥对这里可是轻门熟路,熟悉得很。
随便消费一场都要一两百万,花费之高,用“销金窟”三个字去形容这里都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这里可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最喜欢来的地方。
想必在这里宴请张玉泉,也不会让他挑出些什么毛病。
……
一大早,医院里面。
“张小姐,您卡里的余额就只剩下了一万多,要是方便的话,先把费用交上吧。”
护士上前,催促张天嗳交费。
“我知道了,麻烦您让我再想想办法,马上就交上!”
看着张天嗳一副憔悴的模样,护士也不忍心再说些什么,只点了点头,就走了。
攥着手指,隔着窗户看着重症监护室里母亲的模样,张天嗳心急如焚,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她的母亲就这样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身上插满了管子。
她现在只交上了五万,一天下来就剩下的一万多……
这可如何是好?
“小嗳啊,”刘寄站在旁边,踟蹰了一下,到底没能忍住心中的欲望。
刘寄怂恿道:“你也别急,你那老板不是挺有钱的吗?
又是大导演,不如你先向他预支一百三十万
又能给你妈把钱交上,还能还上我的一部分贷款……”
“都这个时候了,舅舅你还想着你的高利贷!”
张天嗳厉声打断了刘寄的话,张口质问道:“我妈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托谁的福!?”
被张天嗳这么一质问,刘寄顿时怂了。
他嗫喏着,神色讪讪:“我这不也是在为你着想……”
“别解释了!”张天嗳一口截断!
张天嗳气愤的转身就冲出了医院。
她这个舅舅真是不争气,若非如此的话,她们母女俩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境地……
张天嗳气愤不已,下一秒却吃痛的捂住了胃。
因为这件事,她已经急得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张天嗳本身就患有胃病,这一胃痛,她也只好捂着肚子去了药店。
拿了药,张天嗳正准备去付钱。
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脚步。
“咱们店里的那小姑娘现在赚钱不少啊,你知道在哪里工作呢?”
药店的售货员阿姨在一边闲聊着,张天嗳心神一动,又折返回去,假装在看药的样子。
“那种地方你还是别去了,那小姑娘就是凭借着自己颇有姿色,去金陵时代舞城坐台去啦!”
“啊,竟然是去那种地方啊……”其中一个售货员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不然你以为呢?现在哪个地方打工不看能力啊?”
“我说呢,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开着宝马请咱们吃饭,想想肯定都是用的特殊手段……”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隐晦的笑声。
张天嗳低垂着眼帘,将这一番对话尽收耳中。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许久,这才重新抬起头,又将胃药放了回去。
走出药店门口的时候,张天嗳眼眶发涩,手指关节握的发白。
难道她现在就只能通过这个途径赚钱了吗?
去金陵时代舞城,去做自己,最不屑也最看不起的职业……
一想到这里,张天嗳就有些接受不了。
她心中无比抗拒去舞城坐台。
“可我妈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医药费我又能从哪里筹来?”
“舅舅又是那个样子,根本就指望不了,难道我的人生从这里开始就变成困难模式了吗?”
张天嗳心中发酸。
她的内心艰涩不已,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苦笑了一声,去了药店旁边的化妆品店。
买好了化妆品,张天嗳站在路旁,内心又做了一番挣扎。
为了能让母亲的病赶快治好,降低底线又能怎样?
张天嗳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打了一辆车。
“姑娘要去哪儿啊?”司机热情的问道。
“金陵时代舞城。”
话一说出口,司机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脸上也闪过了一丝鄙夷。
最后也没说什么,开着车就向前驶去。
察觉到司机那微妙的表情变化,张天嗳握紧了手指,只觉得刚才司机的眼神实在是刺眼。
可那又怎样?她已经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