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两千名神机营的精锐排成一列,对准袁尚的大寨发射。
拥有了重金打造的强弓硬弩,李广天赋加持,他们的射程达到了两百步,是普通弓弩手的一倍。
所以,城寨上的弓弩手也在对射放箭,可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自己的箭矢根本无法触碰到神机营。
反而是城寨上不断有弓弩手掉落下来。
寨内,很快就点齐了一万铁骑与两万大刀步卒。
漆黑中,将士们的脸上都带着不屑,平日里这些将士仗着是袁尚亲兵,也是飞扬跋扈惯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可并不觉得颜良文丑麾下那几万铁骑能比自己强到哪里去。
更何况此刻城外不过区区几千人马,难道三万大军会不敌?
“蒋将军,就由你率领这三万大军,给我拿下公孙川!”
袁尚酒意正酣,身子摇摇晃晃的说道。
闻言,蒋义渠双腿有些发软。
他曾经在颜良帐下做过校尉,知道他帐下那些铁骑是何等骁勇,更清楚颜良是盖世名将,连他都不敌,自己去送死吗?
“末将遵命!定为公子建功!”
蒋义渠太了解袁尚的性格了,要是此刻自己说一个不字,马上就会人头落地,反倒是离开了营寨,还有一线生机。
咯吱一声,寨门打开了。
“冲啊,斩杀公孙川!”
蒋义渠挥动银枪,爆喝一声,旋即拍马冲了出去,身后三万紧紧跟随。
一旁的袁尚满意的点了点头。
冲出营寨后,蒋义渠刻意将马的速度压的很慢,此刻一片漆黑,加上铁骑扬起的尘土,根本没人看的清楚。
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后,他已经落到了大刀队的中间去了,口中还在不断大喊道斩杀公孙川。
“主公,这群不长眼的家伙真的冲出来了。”
李存孝带着嘲讽说道。
神机营的后头,隐身在黑夜之中的公孙川冷冷一笑,鱼儿上钩了。
身后是一千白马义从与四千猇猊铁骑。
当然,还有两千猇猊铁骑已经布置在了东西两寨门口藏匿,若是他们出城来救援,一者给公孙川反应的时间,二者也可以拖延他们的锋芒。
寨门处距离神机营只有两百步,铁骑狂奔只是瞬息便可到达。
就是这瞬息之间,神机营已经射杀了两千多名袁军铁骑。
前军落马后,后头的铁骑因为视野不佳,加上他们的素质远远不如先前文丑麾下的那批,根本躲闪不及。
一时间,被射杀的铁骑成为了后头铁骑的绊脚石,乱作一团。
“废物!”
公孙川对于这支队伍的评价只有两个字。
眼见距离越来越近了,神机营赶忙分左右散开,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在那里,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两千匹战马用以撤离,他们的任务完成了。
“听着,只认衣服不认人,给我杀!”
公孙川舞动方天画戟,发出雷霆之吼。
身后的李存孝、李广、张郃还有白马义从、猇猊营一起冲锋。
乌骓马形如疾风,最先冲入袁军铁骑之中去。
公孙川的方天画戟在夜空中横扫一圈,当下便有三十多名袁军铁骑从腰部开始断做两截。
鲜血几乎是泼水一般溅在了公孙川的红袍与银铠上。
穿过这几千名袁军铁骑只是区区三息之间,可地上已经凭空多出了三百多具尸体。
在后头的大刀队还在高声嘶吼着斩杀公孙川的口令,却忽然见到一抹人影在夜空下如同鬼魅闪现到了自己面前。
“斩杀公…”
这名大刀卫士还没喊完这句口令,脑袋已经在半空中旋转几个圈,噗通一声干脆落地了。
身后…
李存孝的长槊在袁军铁骑身上招呼着,只听到噼里啪啦的铠甲碎裂声与噗嗤的刺肉声,袁军铁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下。
李广,则是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背后的箭筒放置在马鞍上,双弦宝雕弓先前一摆,弦声急切如乐曲,每箭离弦却能在混乱的战场上,精准的找到袁军铁骑与大刀卫士的脑袋,然后贯穿。
李存孝与李广的杀敌方式,显得二人似乎在享受着这股热血。
与他们不一样,张郃也异常凶猛,对付袁尚帐下的这些亲兵,他丝毫没有枉顾昔日袍泽之情的感觉。
这些人,仗着袁尚的名头,过去可没少欺凌自己的亲信,无奈袁绍对此置若罔闻,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如何能不报仇?
在三名虎将与白马义从、猇猊营蹂躏袁军铁骑的时候,公孙川一人在两万大刀卫士之间来回厮杀。
他一人斩杀袁军的速度,竟要比三名虎将还快。
杀的兴起时,长戟刺入一名大刀卫士的腹部,挑起来直接砸倒一片刀兵,在开山碎石的力道面前,被砸中的刀兵铠甲与内脏俱碎。
远处,寨墙之下,一个身影正在瑟瑟发抖。
“他娘的,该死的袁尚,好在我蒋义渠聪明,才没着了你的道,这公孙川也真是妖孽。”
看着在公孙川戟下一片一片倒下的袍泽,蒋义渠只生出了一个侥幸的念头。
“不行啊,这样回去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蒋义渠把心一横,眼神中换上了果敢,撕下一块布咬在嘴里。
旋即将腰间佩剑抽出,对着自己的肋下一捅,顿时血流如注。
“大丈夫,能屈能伸,劳资这是弃车保帅!”
拥有破釜沉舟、战意、斗意三重天赋加持的白马义从与猇猊营,仅仅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将三万袁军杀的溃不成军。
“该死的,快跑啊,再不跑就没命了!”
听到响彻天际的哀嚎声,仅存的几千人马一改先前的口令,玩命似的朝着大寨狂奔而去。
众人还想追击,却被公孙川拦下。
“穷寇莫追,我们的任务就是歼灭袁绍的有生力量,再打下去,袁绍的救兵就要到了!”
袁谭与袁熙如同公孙川预料的一样,并没有来援,他们之间巴不得对方快点死去。
可若是纠缠下去,袁绍一旦出兵,他们二人就算万般不愿,也得上阵了。
到时候,这几千人马无论如何也难敌十几万大军的。
很快,战场上又恢复了宁静,似乎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战斗一样。
只留下两万多具尸体与已经被血水泡的发软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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