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她怎么在外哭喊,傻柱都无动于衷。
门里面如一潭死水,她的任何动静都泛不起任何涟漪。
想到着,秦淮茹顿时觉得,傻柱家的那道门仿佛锁死了一般,以后、未来、永远都不会为她秦淮茹打开了。
秦淮茹觉得可惜,在这个年代,要是自家男人是干厨师的,那他作为厨师的媳妇儿,不管生多少个孩子,她男人都养得起。
民以食为天,只要有口饭吃,绝对饿不死。
而厨师就是天生和这些食物打交道的!
更不要说傻柱这样的轧钢厂工人食堂8级炊事员。
吃香,那是真的吃香!
秦淮茹感到很可惜,心里也很伤心。
难过、不甘、痛苦、心累……各种复杂的负面情绪都一股脑地冒上来,充溢在她脑子里。
“十块钱。”
“两只老母鸡。”
许大茂的这两句话,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淮茹明白,许大茂这种小人,绝对不会放过儿子棒梗的。
偷了他的鸡,他得把鸡要回来!
光鸡也不够,还得赔偿他那什么什么一天能下十个蛋的鸡的“精神损失费”。
尽管秦淮茹知道许大茂说的这些话是屁话,但他许大茂,真不是愿意吃亏的主!
秦淮茹想到了自家男人,棒梗爸爸刚死那会儿,她去工人委员会领贾梗爸爸的抚恤金,除了几个月的工资和人身意外赔偿之外,就包括这“精神损失费”,虽然不多,但也解了她当时的燃眉之急。
“许大茂,我赔。”秦淮茹从傻柱屋门前的台阶走了下来,一直走到许大茂面前。
“十块钱,两只老母鸡,我秦淮茹赔了。”
“你先把棒梗放了。”秦淮茹看向儿子棒梗,这事不怪他,他还小,贪吃点是正常的。
是她这个当妈妈的没本事,天天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喝稀粥,吃咸菜。
得怪她,必须得怪她!
想到这,秦淮茹又是一阵伤感,她扭过头去看着紧锁着傻柱房门。
“傻柱,要是你把饭盒给我了,那该多好,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些事了。”秦淮茹理所当然的想道。
“秦淮茹,这样可不行。”
“你得先把钱还了,我再放棒梗。”
许大茂谨慎道,不敢撒手。
“许大茂,你小子赶紧把棒梗放开,人秦淮茹都说了会还你钱。”一大爷训斥道,他看到棒梗被许大茂拎在手里也有好一会儿了。
一旁的贾张氏痛苦万分,泪流满面,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被许大茂抓在手里,又看到棒梗那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子,她心痛死了。
“这许大茂不是人!真不是人!”她怒骂道,但又不敢冲上去让许大茂放了棒梗。
笑话,她一个一米五不到的病老太太跟许大茂这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威猛汉子,扳手腕?
“秦淮茹都说赔钱了,放了孩子吧。”一大妈心头软,也劝慰道。
许大茂哪儿会听进去,都没搭理他们。
“秦淮茹,给钱放人,不然我就送棒梗去警察局,让这小崽子尝尝坐牢的滋味。”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威胁道。
但他很清楚,棒梗这小子偷了鸡最多也就口头教育一下,就放出来,毕竟孩子小,不懂事。
但他许大茂,警察局有人!
关她秦淮茹儿子,两三天还是没问题的!
听着许大茂的话,秦淮茹一阵思忖,她哪儿还有钱呢,最近这段时间,棒梗小当的学费,就是一大笔开支。
还有人张姐人王哥借的钱,也都还了。
不还咋办?这个年头,家家户户日子过着都苦!
这样一来,她刚发的工资,25块5也就只剩一两块钱。
一两块钱,省吃俭用吧,还能支撑到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
结果这棒梗,给她秦淮茹闯了这么大的祸!
十块钱,两只鸡,这么多钱,到哪搞去?
就是把她秦淮茹卖了,也不够啊。
她秦淮茹,哪值钱呢?
“等等。”秦淮茹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抬头看向许大茂,沉声说道:
“许大茂,我没钱。”
秦淮茹此时,从容镇静,一改先前柔弱,哭兮兮的样子。
“但是,我可以把我赔给你。”
听到这里,许大茂心里一阵欢呼,他许大茂要得偿所愿了。
他春春欲动的心思就好像滔滔江水一样,往外流淌似的,连绵不绝。
“这秦淮茹疯了不成?”二大爷刘海中猜出了秦淮茹的打算,毕竟他是和这个当事人在一块上班的嘛。
一大爷和三大爷彼此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正大哭着伤心,听到这句话,立马站了起来:
“你你你……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指着秦淮茹怒骂道。
然后,她听到秦淮茹幽幽地说了一句:
“前提是,你得娶我。”
许大茂抬头看去,眼前的秦淮茹自信从容,面露微笑。
美人是真美!
可惜是蛇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