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易中海提前下了班，回到自己屋子，脱去身上的蓝色工装服，打水洗漱了一番，把自己身上的汗臭味给驱除了。

    他穿上一身干净的白t，拎着一小篮子鸡蛋出了自己的门。

    “老易，这是往哪儿去？”二大爷恰好从后院走了出来，碰到了一大爷从自己屋门走出。

    “这不，秦淮茹婆婆不是生病了吗？我给他送鸡蛋去。”

    “我说你老易够下血本的啊。”二大爷用蒲扇挑开盖住篮子的棉布，瞧了一眼。

    “这么多鸡蛋，没个5块钱搞不定。”二大爷努努嘴，挑眉道。

    “什么钱不钱，都一个院里住的。”

    “我可听说了，秦淮茹婆婆动手术的钱，住院的钱可都是你掏的。”

    一大爷摇着蒲扇的，淡淡道。

    六月的天很闷热，他穿着洗着发黄的破背心，驼着背，打量着易中海。

    “你一大爷真是个好人。”刘海中说道，听不出来是夸奖还是讽刺。

    “瞧你说的，这人秦淮茹家死了男人，孤儿寡母的本来就不容易了。现在又遇到这事儿，咱们要是不帮，人能怎么活？”

    “说着也是。”

    二大爷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易中海的说法。

    “我说老刘，就秦淮茹这出了事，你不帮衬帮衬？”

    这二大爷刘海中也是红星轧钢厂比较有资历的锻工，薪水比一大爷易中海差点，但也至少比人秦淮茹工资高个一半。

    但刘海中不像一大爷，一大爷没孩子，刘海中家可是有三个儿子。

    虽说他刘海中平时对儿子吝啬，鸡蛋自个儿留着，小酒自个儿喝着，但是干粮白面馒头哪个不是管饱，没他这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早就饿死了。

    再者，他的大儿子刘光荣结个婚，把他家底都掏光了。

    二大爷多年的积蓄，是真的没了。

    他们一家四口人，也就勉强靠着刘海中那薪水过着日子。

    “老三帮了吗？”二大爷反问道。

    “就老三那个算计劲儿，你觉得他会帮？”易中海黑脸道。

    突然，二大爷灵光一闪，凑近一大爷耳朵边悄悄地说：

    “要不咱们找傻柱？你看可行？”

    一大爷想了想，觉得此举可以，点头答应了下来。

    事情由你傻柱挑起的，后果也得你傻柱担着。

    “光咱俩还不行，得把老阎喊着。”二大爷又道。

    “他嘴皮子好，鬼主意多。”刘海中又补充了一句。

    “那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一大爷摆手，出了院门，往医院去了。

    这会儿还在食堂颠大勺的傻柱，丝毫没有想到四合院里的这三位大爷在算计他！

    ……

    “老嫂子，今天感觉怎么样？”一大爷来到医院，把鸡蛋放在病床旁边的桌上。

    “还好，就是头有点疼。”贾张氏虚弱地说道。

    “看看这是啥。”一大爷揭开篮子，露出里面的鸡蛋，给贾张氏看。

    “哎呦！这么多的鸡蛋。”

    “一大爷，你真是破费了。”

    贾张氏看到鸡蛋眼冒精光，他们家穷，能够顿顿吃上鸡蛋的日子可不多。

    “这篮子鸡蛋得跟棒梗留着，他最喜欢吃炒鸡蛋了。”这会儿贾张氏还想着那位因偷盗罪被关押的宝贝孙子。

    一大爷把鸡蛋放好，对贾张氏关切道：

    “老嫂子，秦淮茹还没有下班吗？”

    贾张氏摇摇头。

    这时，一大妈提着一壶热水瓶从门口走进来，看到了一大爷，问道：

    “老头子，你来了？”

    一大爷点点头，对一大妈说：

    “老嫂子这里我看着就行了，等秦淮茹过来我再跟她换。”

    “你回去做顿饭，带过来，多少点菜，一会儿小当槐花放学了也会过来。”

    “好好，那我先回去了，这里看着。”一大妈揉揉腰，是捶捶背。

    “一大爷，我不知道感谢你才好。”

    “我出了这样的事，全院里只有你们家帮我们。”

    要不是脑袋还绑着绷带，贾张氏就要给人伊中海磕头了。

    “老嫂子说哪里话，都一个院住的，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你有难我帮你应该的。”

    “好人啊好人啊。”贾张氏喃喃道。

    这一大爷他不止帮忙垫付了手术费和医药费，还让一大妈过来照顾贾张氏，这么好的人，打得灯笼都难找。

    一大妈走了没多久，秦淮茹也走进来了，她下班了。

    “妈，你今天怎么样？”她关切道。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而且老是觉得这腿使不上劲。”贾张氏愁眉道。

    头疼她还能习惯，但是她老觉得腰部以下使不上劲来，好像没有了下半身似的。

    “秦淮茹，你出来一趟。”一大爷对秦淮茹小声说道。

    秦淮茹跟着一大爷出了病房。

    “就老嫂子这情况，还有得治？”一大妈回去早就跟一大爷反映了贾张氏腰部以下瘫痪的情况。

    “没得治。”秦淮茹难过地低下头，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