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一个小姑娘，穿着清凉的吊带裙。
头发垂在肩头，更显得发丝间的肌肤雪白。
小姑娘走到吧台：
“老板，还能洗澡吗？”
陈长生一边递给小姑娘手牌，【014号】，一边答道：
“三点关门。”
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吧台后的挂钟，差5分钟23点，时间还早。
接过手牌问了声：“女浴室在几楼？”
陈长生已经坐回到椅子上，看了看电脑屏幕。
头也不回的答道：“三楼。”
果然，那位女主播没搭理他，小白号让人看不起啊。
女孩儿点了点头，向楼上走去，刚走上台阶有转身返了回来。
“对了老板，你这有洗发水和沐浴露吗？出来的匆忙忘带了。”
“有，都是一块钱一袋。”
陈长生一边在键盘上继续撩着一边回答道：【私人订制也行。】
一边抬手指向身后的柜子：“也有瓶儿的，价格都标着，你挑吧。”
女孩儿看了看柜子里的陈列，摇了摇头。
“给我来5袋洗发水，5袋沐浴露吧。”
从小手包里拿出手机就要付款。
“出来一起结。”
陈长生从身侧的挂钩上撕下来洗发水和沐浴露递给女孩，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女孩儿点了点头，接过来向三楼走去。
陈长生叹了口气：
“多好的姑娘，可惜了。”
又重新走上台阶的女孩儿扶着楼梯栏杆的手一僵，还是继续向三楼走去。
来到三楼女宾更衣室，女孩儿对应着手牌来到柜子前。
打开柜子，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并没有女孩儿想象中的异味。
没想到这家看起来不咋样的小浴池，卫生做的并不差。
女孩儿脱下吊带裙和凉拖，换上更衣室里的拖鞋。
看了看柜门镜子上的自己，身材凹凸有致。
该饱满的地方饱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
只不过自己的脸........
女孩儿一愣，又往镜子前凑了凑。
“怎么又长痘了。”女孩儿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关上柜门，转身向浴室里走去。
身后的影子在更衣室的灯光下被拉的很长。
只不过女孩儿没注意到，刚刚被她关上的柜门里，有什么东西在轻轻震动。
…………
陈长生很无奈，看着屏幕上的一行字：
【你已被对方拉入黑名单365天。】
陈长生无奈叹息。
曾经有一只猴子，闯上天庭砸场子。他那时候正好探班，给看守北天门的师弟送午饭。
猴子想从北天门打进去，陈长生上前好言相劝。
说自己的师弟找个看门的工作不容易，他也不拦着猴子砸场子，但是能不能从南天门打进去？
猴子嫌绕路，不同意。
他拽着猴子的脖领子，给了它两个大嘴巴子。
猴子说：好的！
这就是现实，不论在天上、地下、还是人间。
你不显现出来点实力，人家真的不把你当盘菜。
陈长生退出直播间，点开了一个20万人气的女主播直播间。
惨淡的贵宾席，跟他的红浪漫有的一拼。
当前贵宾人数：1，id绝世小妲己
还真的跟自己的红浪漫一模一样，老板就是贵宾。
屏幕上的女主播显然是刚入行，但长相确实对得起她的id绝世小妲己。
而且这个妲己，其实并不小。嗯，至少得有d了。
尤其是那双桃花眸子，眸带秋水，媚眼含春，看谁都多情。
再加上那么一丝丝的手足无措和惊慌无助，当真是我见犹怜。
曾经有个叫吕洞玄的小伙子请陈长生喝酒，求教道法。
小伙子喝多了，吟诗一首，让陈长生品鉴道韵如何：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陈长生喝了一杯酒，也回了一首诗点评：放屁。
眼见这位名叫绝世小妲己的主播还在认认真真的跟机器人发出的弹幕互动。
“欢迎主播我要跟你生猴子哥哥。”
“欢迎主播我夏眠给你吃哥哥。”
....
“欢迎红浪漫洗浴中心副心长哥哥。”
念完之后，小主播似乎是被这个id都乐了，抿嘴一笑，魅惑众生。
陈长生也笑了，没有仙风道骨，一脸痴汉猥琐。
他每天都要看妞，看妞只是为了让自己心情愉悦；
他提倡理性消费，但如果丢掉理性能让他心情愉悦的话，他并不介意。
熟练的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一道金光在直播间划过，紧接着是一条持续三秒的全站播报。
红浪漫洗浴中心副心长在绝世小妲己的直播间开通了‘幻神’1个月，贵宾席请上座！
小妲己显然也是一愣，她确实是刚入行不久。
公会的运营告诉她，啥时候等她的直播间贵宾席上有了20个‘骑士’，就可以分给她一个午夜档的三屏推荐位。
小主播还在掰着手指算，一个‘幻神’相当于多少个‘骑士’。
当她看到公会运营催命似的发来微信告诉她赶紧感谢大哥的时候。
她终于算明白了，爆发出一声几乎炸了麦的尖叫。
陈长生缓缓的站起身来。
他是听到，与此同时，三楼女浴池也有一声尖利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