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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纯属添乱
    陈长生皱着鼻子,垫着随身的纸巾拿起路边地上的草纸。

    显然,那条大金毛应该随了那位老大爷,尿频尿急尿不尽。

    哩哩啦啦的滴在了草纸上一些不明液体。

    也不知道那位老大爷回家换不换鞋,陈长生心中吐槽不已。

    仔细观察那张草纸上的一行小字,歪歪扭扭,竟然是梵文。

    陈长生微微一笑,果然是这样不假。

    学霸做完题,一看答案,一模一样,这种舒爽显而易见。

    陈长生双眼闪过一道紫芒,再次凝视试探,却发现了不对劲。

    草纸上是有着一丝淡淡的寿元痕迹,但这跟他昨晚看到的顾向文的寿元根本不同。

    不过随后他也心中明了,这应该是另外一个倒霉蛋也着了道,被无缘无故的夺了寿元。

    没有把草纸扔到垃圾箱里的觉悟,陈长生随手扔到手中的草纸。

    心里远没有脸上那么平静。

    事实证明,不止顾向文一个人被夺了寿元,顾向文还有不到三天的寿元,那会不会有人已经死了?

    心念至此,陈长生脚下一跺,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赫然正是掌管阴律司的崔珏崔判官。

    “卑职参见教主。”

    陈长生微微点头。

    “我且问你,最近生字簿可有异常?”

    崔珏心中微惊,这是老师要检查作业啊。

    当即答道:“回禀教主,并无异常。”

    “拿来我看。”

    “这……”

    崔珏微微犹豫,说实话,他心里是没底的。

    生死簿上记载了人间界世人的阳寿情况,但上面的数字并不是固定的。

    善事增寿,恶事减寿。

    这是一个统一大原则,还有一系列复杂算法来判定世人的阳寿情况。

    崔珏的日常工作就是接收天道消息,然后实时核验和跟进这些数据。

    实话实讲,这个工作量属实也非常巨大。

    但显然地府工作名额有限,这件事件一直是崔珏一个人在做。

    时间长了难免出现懈怠,崔珏也就索性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作业堆积如山,我自岿然不动。

    “废什么话,拿来!”陈长生一瞪眼。

    后者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生死簿递了过去。

    陈长生用神力索引,找到了顾向文的名字。

    顾向文,男,时年廿一,八十六岁寿终正寝。

    下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注解,什么借祖父捐资助学福荫,增寿一旬;

    扶老奶奶过马路,增寿三天;

    往父亲茶杯里尿尿,减寿半天,诸如此类。

    陈长生看罢,嘴角微微翘起,还特喵八十六岁寿终正寝,眼看就要嗝屁朝天了!

    显然崔珏并没有时时关注消息列表,疏忽了这项工作。

    显然在生死簿上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长生面不改色的合上生死簿,不经意间,突然开口问道:

    “新赛季打上亡者段位了吗?”

    “还没呢,晋级赛被演了,他喵的六个演……”

    话到一半,崔珏猛然醒悟过来,瞪大双眼,满脸惊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陈长生冷哼一声,把生死簿甩还给崔珏,淡淡道:“起来吧,回去罚抄十遍。”

    陈长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之人,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吩咐崔珏:

    “再者,这几天精神点,如果地府收到亡魂,仔细核验其寿命是否有纰漏。”

    “一旦发现异常,立马遣返还阳,不得有误。”

    “你回去也给谢必安范无咎传达一下,我就不喊他们上来了。”

    “是!属下遵命!”

    “教主,可是人间界又有事情发生了?”

    崔珏屁颠颠站起身来,一脸讨好,还行,没被揍。

    陈长生烦躁的点了一根烟,甩给崔珏一根,点了点头。

    “有人在抢夺他人寿元,跟人换命,我也是刚刚发现。”

    “啊?谁这么大胆子?”崔珏大惊失色。

    “是啊,我也很好奇,谁这么大胆子。”

    陈长生幽幽的吐了一口烟雾,看不清脸上是愤怒还是渴望。

    ………………

    山水庄园,二楼,顾向文房间。

    王大师坐在床边,伸手抵住顾向文的额头,面沉似水。

    顾珲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王大师的治疗。

    半晌过后,王大师收回手掌,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王大师.....小儿如何了?”顾珲斟酌了良久还是问了出声。

    “不妙,令郎的情况非常不妙啊。”

    王大师又从腰间抽出折扇,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常人有三盏灯,两肩各一盏,头顶一盏。”

    “我观令郎两肩的明灯均已熄灭,只剩头顶一盏摇摇欲坠。”

    “方才老朽已经发功,让令郎头顶的明灯再稳固一些。”

    “虽然损失了不少功力,但这也是我辈本分嘛,不足挂齿。”

    言罢,王大师抬起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

    “大师辛苦了,顾某定然重金答谢。那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顾珲执掌顾家产业多年,王大师的言外之意他自然听的明白。

    “要想救令郎活命,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所需之物太过珍贵。”

    顾珲忙道:“到底是何物?无论花费多少,我也定将其找到。”

    “令郎乃是被道行极为高深的阴物缠身,才导致三灯摇曳。”

    “要想驱逐此阴物,需用万年玄龟之龟甲。”

    王大师偷眼瞅了顾珲一眼,后者正一脸深思。

    “大师,这万年玄龟之甲该到何处去寻?顾某学识浅薄,还请大师指点。”

    “老朽的一位好友,正好收藏有这龟甲,只不过……”

    王大师话到一半停住,顾珲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大师只管开口,任何要求,都不是问题。”

    “也罢!”王大师拿折扇狠狠在手掌中敲了一下。

    “顾先生父心拳拳,着实让老朽感动。”

    “老朽也就豁出去这张老脸走一趟,去求我那位老友,顾先生只需备下两千万即可。”

    “没问.....”顾珲正要一口答应。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两千万可不够吧?只拿两千万怎么够买万年玄龟之甲?”

    王大师脸色微变,看向门口。

    顾宽站在那里,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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