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便宜师傅在医学研讨会上大秀了一波鸟语后,楚一鸣同便宜师傅黄飞鸿告了声辞,随后独自一个人来到广州的大街上闲逛。
作为清末明初时期华夏的第一个贸易港口,广州不可谓之不繁华,在这个时代,广州乃是西方洋人进入华夏的唯一入口。
看着广州大街上形形色色的洋人,再看看那些因为朝廷与列强签订不平等条约而气愤填膺的士子,楚一鸣不由的为生在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感到可悲可叹。
轰隆隆!
突然,天上打了几个响雷,随后雨点急骤而下,整个天地间顿时成了雨的世界。
“卧槽,幸好老子出门前带了雨伞,不然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楚一鸣嘿黑一笑,将手中的油布纸伞打开,然后继续漫步在雨中。
然而,楚一鸣在雨中走了没多久后,突然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因为他遇见了一个自己最想遇见到的人,山东铁布衫:严振东。
只见磅礴大雨之中,严振东赤着上身,脑后的辫子盘在脖子之上,嘴中咬着一块破布,两根长枪的枪杆一边顶在对面饭馆的门槛上,另一边的枪尖则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突然,严振东身上的肌肉如一块块石头般垒起,全身发出一阵骨骼磨擦的爆响,左脚猛的迈出一步,顶在他脖子上的两根枪尖竟然没有刺进他的脖子,反而是枪杆如受了巨力一下子弯了下去。
随后,严振东又是一个用力,枪杆上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紧接着两根枪杆便从腰而断,变成四截掉到了街道上。
铿!铿铿!
旁边,在饭馆之中观看的人纷纷扔出赏钱,严振东连忙蹲身下去捡,却发现都是一枚枚的铜钱,全部加起来还不够买刚才折断的两根长枪,不由得失望的叹了口气。
眼看着严振东竟然混到如此地步,楚一鸣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撑着油布纸伞走过去,对着严振东道:“唉!想不到号称是佛山第一高手的山东铁布衫严振东,竟然也会跑到大街上来卖艺,怎么?你这是穷的已经没饭吃了么?”
可能是因为受到楚一鸣这只小蝴蝶的干预,此时的严振东竟然避开了和黄飞鸿的宿命一战,也避开了加入沙河帮的轨迹,但是却依然没有避免他穷困潦倒的局面。
“楚一鸣.......居然是你!”严振东捡起地上的铜钱,抬头一看居然是楚一鸣,脸上除了羞愧难当以外,剩下的就是怒火冲天了。
楚一鸣看了严振东一眼,嘿嘿一笑道:“怎么样,严振东你还想和我再比试一下么?来啊!这次咱们可以约定什么功夫都不用,只用金钟罩铁布衫来硬杠一波,只要你赢了我,我手里的这些钱都是你的!”
说着,楚一鸣从怀里掏出十多枚银元往严振东的眼前一丢,眼中战意如洪水爆发般汹涌澎湃。
“哈哈哈......姓楚的小子,你还真以为我严振东会怕了你么?”严振东仿佛感觉到楚一鸣在拿钱侮辱自己一般,突然大声的笑道:“不就是以铁布衫硬碰硬么?来啊!我严振东接下你这个梁子了!”
“吼吼.....要干架了,大家快来看啊!”
周围那些还没散去的吃瓜群众们,一看到楚一鸣和严振东要打起来了,纷纷开始呼朋唤友前来观看,眼中还带着疯狂的目光。
很显然,周围的这些吃瓜群众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楚一鸣没有理会旁边的这些吃瓜群众,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丢掉手中的雨伞,拱了拱手对着严振东道:“宝芝林,楚一鸣,请赐教!”
严振东同样深吸了一口气,拱了拱手道:“山东铁布衫,严振东,还请赐教!”
头顶的天空上,大雨倾盆而下,不断的滴落在楚一鸣和严振东的身上,但是此刻两人仿佛好像没看到一般,任凭大雨不断的打落自己的身上。
砰!砰!砰!
眨眼之间,楚一鸣和严振东便对上了,两人什么外家功夫都没使,只是单纯的凭借着自身强悍的金钟罩铁布衫,硬生生的干了起来。
楚一鸣的金钟罩铁布衫同严振东的境界差不多,两人都属于第三层骨髓期,除了火枪对他们有些威胁以外,普通的刀尖之类的冷兵器,楚一鸣和严振东一样丝毫不惧。
两人的拳脚不断的打在对方的身上,不时发出精铁碰撞般的声响。
砰!砰!砰!
楚一鸣气定神闲的出拳,每一次攻击都是在和严振东硬杠,两人就像是两台人形机器一般,不断地在雨中来回对轰!
“我的天啊!这两人不会是有仇吧?打起来居然这么狠!”
“打个架而已,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卧槽,好可怕啊!”
“疯了,疯了!这两个家伙绝对是疯了!”
“吼吼......打得太精彩了,大家快鼓掌啊!”
对面饭馆中坐满的吃瓜群众们,在看到楚一鸣和严振东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后,全都被震惊到了!
铿!铿铿!
几名吃瓜群众顿时脸色一变,向着楚一鸣和严振东这边丢了十几枚铜板后,直起身朝着周围的其他吃瓜群众拱手道:“诸位,在下家中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言罢,这几名吓坏的吃瓜群众立马转身离去,生怕等下楚一鸣和严振东打着打着就会打到饭馆中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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