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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傻了。
本来松了口气的太医和产婆全都嚎啕大哭起来，接着磕头求饶。
妈耶！
本来看仙家弟子牛皮哄哄的，他们还都松了口气。
寻思着神仙就是神仙，必死的局都能有把握救活。
结果呢？
折腾大半天，不还是和夏无且说的一样？
保小，不保大！
那说个鸡儿！
给了他们希望，又让他们绝望。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可不好受！
就连秦始皇都感-到脑袋一阵昏眩。
不过，他还算是冷静，楚君都已经和他谈条件了，不可能仅仅只是保小不-保大。
颤声道：“教授……何意？”
楚君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他想事情想的入神，听到扶苏问自己，便脱口而出。
现在才想起来，他们是古代人……
在秦朝时期，为什么会战死这么多人？
其实受到致命伤当场就死的，并没有那么多。
更多的是一些伤势不算严重也不算轻的伤员。
因为治疗不得当的缘故，最终因为感染和伤害加重而死。
在这，就得占个四五成。
剖腹取子，他们自然都知道。
这也是保大还是保小的由来。
保大，那小的就得死。
保小就是剖腹取子，大的直接死。
这是老秦人的常识。
莫说现在，就往后几百年的三国时期，曹操不也气的把华佗给砍了。
华佗也是真滴刚，直接给曹操开瓢，然后他就挂了。
这也就是楚君，换做别人说这话戏弄老赵，估计也挂了。
“其实剖腹取子，只要手段恰当，是可以都活下来的。”
“都能活？”
扶苏本来昏暗的双眼，瞬间浮现出亮光。
楚君无比认真的点点头，“是的。”
“教授！”
“求您施展手段，救救芷淑！”
“不可无礼！”
秦始皇顿时蹙眉，非常不悦的直接挥手。
楚君能救自然会救，扶苏作为长公子却是毫无风范，泪如雨下，自然让老赵非常不爽！
堂堂长公子，为了个女子哭泣，今后还如何成大事？
不多时，派出去的人就全都回来了。
玄武卫拿出一大罐的高纯度酒精。
这玩意儿是楚君用来做花露水的，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
楚君倒出来一大罐，将鱼肠剑和银针浸泡其中。
肠衣也已经搞定，只要穿到银针中就能用。
而夏无且也端着熬制好的麻沸散走来。
“先给夫人服下这碗麻沸散。”
“老夏你把碗放下，然后把手在酒精里头浸泡一会儿消消毒。”
“消毒？”
“照做便是。”
秦始皇挥挥手。
别问，楚君这么做肯定有理由。
夏无且只得半信半疑的蹲下身来，有样学样的把手浸泡在酒精里头。
“老夏，你能不能用银针止血？”
楚君趁着这功夫，开口询问起来。
他手里还有不少声望点数，实在不行他就买份针灸专精。
或者问问系统，有没有什么能止血的玩意儿。
楚君对医术其实知道的并不多，也就有个妇科手术专精，所以懂点。
只要夏无且能保证不会流太多血，那就没事。
“银针止血并不难。”
夏无且缓缓开口道：“以银针镇住主要血脉，便可减少出血。但是……肯定还会流血。”
一点不流也不现实。
听到老夏这么说，楚君顿时松了口气。
能节约个几十万声望点，蛮好。
一切准备就绪，楚君便准备带着东西进去了。
看到老赵和扶苏要跟进来，楚君当即摆手。
“陛下，公子。这里面，你们还是别进来了。”
做手术有啥好看的？
秦始皇旋即停了脚步。
在古代，这种事情对男子的确是有着忌讳。
说是进去了，男子便会倒霉，所以素来是只能在外面焦虑的等待着。
这倒是和后世没啥区别……
……
……
房屋内，异常闷热。
还有不少开水。
服下麻沸散的王芷淑已经昏迷过去。
脸色惨白没有任何血色，腹部高高隆起。
床上还有着不少鲜血。
楚君将消毒好的鱼肠剑拿了出来，走到前面。
现在时间紧迫，没工夫哔哔了。
“老夏，赶紧用银针封住夫人的血脉。”
“好！”
夏无且的医术真的没话说，银针刺穴拿捏的恰到好处。
短短片刻功夫，便已经施展完毕。
“好了没？”
“应当没问题了。”
夏无且是医者，所以并不忌讳这些。
双眼闪烁着光泽，他很想知道楚君是怎么救人的？
是仙术吗？
楚君长舒口气，手里拿着鱼肠剑。
这是他头一遭做手术，也是大秦的第一台外科手术！
楚君向前走了数步，掀开王芷淑的小衣。
望着晶莹洁白的肚皮，楚君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了个直刀口。
玛德！
子婴你可真是牛批！
后面坑死了赵高，现在连你老娘都要坑死！
子婴说是秦三世，其实是不算的。
他是有一定的手段和能力，在史书上也有记载。
在内忧外患，没有任何优势的情况下，依旧把赵高给坑死了。
可以说，子婴也算是个牛人。
只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鱼肠剑的确是非常锋利，下刀后几乎没感到有什么阻碍。
大秦时期的工艺，可见一斑。
楚君全神贯注的看着，轻轻用力，将腹部下方的肚皮划开。
皮肉外翻，露出了黄白色的脂肪层。
即便是夏无且，脸色也是因此惨白。
他见过很多死人，也曾经为嫔妃剖腹取子。
但无一例外，全都死了。
每次做完，他都会头皮发麻，恶心干呕。
楚君倒是还算能接受。
出刀又稳又快，很快便看到个黑乎乎的小脑袋露了出来。
夏无且连忙接过孩子，迅速剪短了脐带。
这婴儿皱着小脸，脸上发紫。
显然是因为寤生的缘故，有些窒息。
“这……这……这可怎么办？”
“打他的屁股！让他哭出来！”
“用力点打！！！”
夏无且当即照做，抬起粗糙的大手，狠狠抽了上去。
“哇！！！”
婴儿的啼哭声顿时响了起来。
楚君可没工夫管这些。
快速将肠衣穿在针上，然后开始缝合伤口。
可惜，他手里没有白药。
现在可不是说已经没事了，接下来要防止伤口发炎。
后世的白药具有化瘀止血、活血止痛、解毒消肿之功效。被誉为了伤科圣药，国家级的药物！
作用极大！
楚君当时身上就有，下地干活经常会带点伤。
有人会因此扭伤，有的会被地里头的石头划破脚掌。
白药就和红药水一样，属于是常备的东西。
楚君手里没有
白药配方和麻沸散都是价值八十万点声望。
如果没有麻沸散，王芷淑根本扛不住破腹之痛。
很可能会死！
他本身有190万声望值，买了玻璃配方买了麻沸散。
现在手里就六十五万点。
后续的感染楚君也不敢说肯定没事，能否支撑下来，就得看王芷淑自己的底子了。
很快，伤口就缝合好了。
当然丑了点。
但能保住小命就算好的了，还管丑不丑？
白纱布也没有，只有寻常丝帛，勉强能当纱布用。
0 ........ ...
楚君便用丝帛包裹在伤口上面，再用酒精消毒。
老夏倒是有金疮药，说是非常管用。
当时他还有些相信，半信半疑的看了眼。
结果却是草木灰。
想想还是算了吧……
这东西的确是有止血的作用，不过也同样会污染伤口。
按照老夏的意思，这还是个好东西。
战场上，有人连这都没有，只能用泥巴。
十几个病患，他能救回来两三个。
看到老夏得意的表情，楚君真想把这草木灰塞他嘴里。
十几个救回来两三个？
你这放在后世不被开除算我输！
……
……
很快，夏无且便走了出来。
躬身行礼。
“恭喜陛下，恭喜公子！”
“夫人已经没事了，现在还在昏睡。”
“孩子也已经没事，是个大胖小子！”
秦始皇顿时长舒口气，直接瘫坐在石椅上。
楚君……真的把人给救回来了！
大的和小的全都活了！
“教授呢？”
“他还在里面。”
扶苏此刻已是泣不成声，眸子内满是惊喜。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此刻，楚君也走了出来。
哪怕是用酒精消过毒，手上也依旧还带着些许血腥味。
他的脑袋现在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这些跪着的产婆和太医不断磕头叩谢。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这次要不是楚君出手相助，他们全都得陪葬！
“扶苏……多谢教授救命之恩！”
扶苏快步走来，深深一拜！
眸子中只有无尽的感激。
楚君……真得将两人性命全都保全下来！
秦始皇直接走上来，握着楚君的手。
“我大秦能有楚教授，实属万幸！”
“今日楚教授又施仙术，救朕长孙和芷淑。”
“朕……”
此刻，便是秦始皇都哽咽了。
“还请楚教授为孩子赐名！”
卧槽？！
楚君懵了下。
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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