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啥,我怎么听不懂啊?”
何雨柱拿起何雨水切好的西瓜边吃边问。
“老话讲,就是升米恩,斗米仇。”
“这帮助人啦,也有忌讳不是。”
易永庆也不客气地拿起西瓜就吃。
“秦淮如家那口子可是刚死,大家都是邻居,帮帮人家不过分吧?”
何雨柱算是回过味来了。
“邻里互助那肯定是好事啊,但是有一点,咱不能上赶着给人家帮啊。你说对吗?柱哥。”
“我呀,就是给你提个醒,咱老北京不是有说道吗?”
“借给人熬药的砂锅,不能还,那得等人家来要!”
易永庆说道。
“啥意思啊?”
何雨水奇怪道。
“我知道,这把熬药的砂锅送回去,是咒人家生病呢。”
“就跟送礼,不能送钟一个意思。”
何雨柱大咧咧道。
“哎,对。”
“这帮助别人呀,也有同样的道理,不能上赶着帮,上赶着,人家就当这是应该的了,你要不帮了,那就是你的错,这就是仇了。”
易永庆解释道。
如果易永庆不扇一扇这蝴蝶的翅膀,那何雨柱百分百被秦淮如家吃得死死的,而且还不带感激的。
特别是那个贾张氏,张嘴就让人想扇她几个耳刮子。
张口就左一个傻了吧唧的傻柱,右一个他又不缺口吃的,心安理得的吃着何雨柱给的接济,一大把年纪也不知道感恩,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
“哈,这怎么就成仇了?瞎说啥呢,秦姐人好着呢。”
三言两语,何雨水也领悟不过来,而且秦淮如对人和声细语,算是大院里何雨水难得的朋友了。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就随口一听,听得进听不进,咱往后看。”
“要不,你问问,你哥这些天,是不是经常给秦淮如她们家带吃的?”
易永庆笑着道。
其实何雨柱被秦淮如坑得差点绝户,何雨柱也是有责任的,秦淮如这么精明一人,却也没有对其他人坏啊,就为什么光对何雨柱坏?
“这不是自有情况在此吗?”
“孤儿寡母的,那么可怜。”
“何着秦淮如家不是咱们大院的人?”
不待何雨水问,何雨柱急吼吼地就不打自招了。
“哎,哎,我就是随口一说,咱们往后看。”
“我给太太送点西瓜过去,先走了。”
易永庆打个哈哈,起身离开。
“哥,人永庆也是好意,人送的西瓜你也甭吃了。”
何雨水生气地把剩下的西瓜抱走,她只当何雨柱把易永庆给吼走了。
“呵,我这刚吃一片西瓜。再给我留一块啊。”
“你这是我亲妹妹吗?”
何雨柱无奈地道。
秦淮如家,这些天贾张氏算是慢慢从儿子去世的悲痛中缓了过来。
因为贾张氏本身就有神经痛的毛病,加上儿子去世,更是伤心,秦淮如帮她找厂里医务室开的止痛药也稍多了些。
止痛药用的时候是舒服,但是长期服用就会上瘾,医生要不是知道贾张氏的情况,也不敢多开。
“今天怎么就一盒菜啊,平常都是两盒的。”
贾张氏看着何雨水送过来的饭盒,嘀咕道。
“人家雨水从学校回来也要吃饭不是,不得吃点好的啊,您啦,就凑合着吃吧。”
“以后啊,咱们家也不能见天的吃白面,白面给棒梗和小当吃,我就吃窝头好了。”
秦淮如没好气地道。
她也不说让婆婆和她一起吃窝头,当是又不说白面给婆婆吃,婆媳关系可见一般。
她这个婆婆就爱说些怪话,人家何雨柱好心帮自己家,还嫌弃送少了。
“棒梗,小当,吃饭了。”
秦淮如招呼两孩子吃饭。
这些天因为有何雨柱带来的菜,她晚饭基本没做过菜,家里也蒸好了一些白面馒头,够吃好几天的了。
晚上,躺着床上休息,秦淮如就在思考以后的日子。
贾张氏年纪大,做些针线活,糊个纸盒子还成,赚不到什么钱,两个孩子还那么小,肚子里这个也快要生了,这一大家子的生活重担都要落到她的身上了。
厂里给的丧葬费有102块,抚恤金还有老公七月的工资要到月底才能去领。
白事的礼金有185块,再加上家里原本的35块钱,能有322块。
永庆家送的白面早在宴席上就用完了,秦淮如孩子还小,也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花了5.4块买了三十斤白面放在家里。
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吃到月底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肚子里还有两个多月也要出生了,到时候,医院又要花一大笔钱。
每天吃白面,省着点吃,一月也要80、90斤左右,四口人就算其中两个小孩也要花十四、六块一个月的(这年月都少油水,主食吃多也不饱,不多吃点更饿)。
而且以后还得买菜,人何雨柱也不能天天给自己家送菜啊,还是肉菜。
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给孩子做衣服的布料什么的,还有学杂费等等,也要花不少钱,不精打细算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