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前些日子高架桥塌方事件的穷追到底,和惹出的风波之大,陈亮被撞死的事情如同一块的小石子扔进了湖泊,微不足道的没有引起一丝的波澜.
唯一有报道的媒体是天都日报最不起眼的版面上一小块豆腐块文章:━━━━━━━━━,春秋笔法一语带过.
本来,很多记者报刊都接到了消息后都有些小兴奋.
一个浮尸无头案嫌疑人逃跑,驾车途中因为速度太快撞上了迎面行驶而来的大客车当场死亡.
这件事故的报道出来很有看点,这是这些记者们的共识.
要故事有故事,要悬疑有悬疑,很能吸引不少读者的眼球.
但让很多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应应该被重视的稿子结果让许多报刊的主编拍了桌子,认为稿子有抹黑之嫌.
将稿子枪毙的一塌糊涂.
大家都是同一个行业,自然有无数个相互有交集的小圈子.
一来二去,所有这些记者们都发现了,合着不是我一个人啊,是天都的媒体都对的这件事讳言,唯一报道的天都日报那春秋笔法让他们看了都有些想笑.
新闻轰动性,故事性,悬疑性,原本应该切入的三个3点故意写的要啥没啥,能让读者的目光停留一秒就算不错了,纯粹就是一篇为为了完成日报任务的文.
陈亮死了.
令人巧合的是他死在了雄霸天南的小红袍旗下的一辆拉满石材的大车轮子下.
在这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天都江湖,他用一场并不轰轰烈烈的事故给他罪恶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将这段文字用碳素笔写在草稿纸上后,白松合上了笔记本.
他是一个文学工作者,可以说是一个很失败的文学工作者.
这一点从他凌乱狭小的房间就可见一般.
“真他娘的热啊,又是小红袍.
这个人真是可怕.”
白松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死命的摇起了手中的蒲扇.
十月的秋老虎有多热天都人都清楚,现在的空调无疑是昂贵的奢侈品,连风扇都快要舍不得买的白松再加上一头充满文艺气息的长发无疑让他的日子更是难熬.
白松并不是天都人,但是他母亲是.
从小到大,白松对这个城市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
因为他的童年是在天都听着姥爷的故事长大的.
白松的姥爷曾经也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但为人仗义疏财,欠他人群的人不少,所以才侥幸的避过那几年的大劫难.
人老了话就多,更是喜欢回忆以前.
但是儿女们都忙,唯一的一个听众就是还是童年时期的白松.
耳濡目染,下,白松对天都那些年江湖的风雨往事十分了解.
长大后,白松从事了文字,工作,在发表了几篇文章:━━━━━━━━━后他逐渐有了些名气,但他不满足.
他决定写一本可以让他功成名就的书.
辞去了光鲜亮丽的工作,在折腾了几年后,写的书折戟沉沙铁,钱也没剩多少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一本风靡夏国的小浪漫给了他最后的希望.
血色浪漫的内容很简单,属于伪纪传体.
可录四九城当年风云往事的伪纪传体小说带来的财富和名望让他可望不可即.
于是他决定要写一本关于天都灰色世界的小说,关于这方面他有自己的先天性优势.
白松姥爷身体一直硬朗,逢年过节去看老爷子的门生故旧不少,他又是个好打听的,所以对于天都这个城市的灰色故事知道不让他下定决心的最关键是在听了这些故事后,白松觉得血色浪漫的那些事情根本不算啥.
他对天都三教九流的凶悍和各种团伙的复杂程度叹为观止,他认为如果能把这些东西,展示出来,小说必定会引起极大的轰动.
想到就做.
白松的执行力很强,于是他找到了和关系最好,也曾经是他姥爷的门生丁建帮忙.
说起丁建这个人,现在很多的天都年轻人也许不熟悉,但是说起当年和老坝头对赌输了三根手指的丁疯子,很多老人立刻.
会恍然大悟.
早退出了江湖的丁建禁不住白松的软磨硬泡,最终答应了下来,但是约法三.
“第一,活着的你不许写真名.”
“第二,我不让你写的事情你不能写.”
“第三,最后完成以后,我要先看一边,我说能发,你再发表.”
当时白松根本才不管那么多,能进入圈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立刻.
痛快的答应下来.
有了丁建帮忙,再加上白松也会来事,日子久了,这个作家文人居然交到了不少朋友.
“小红袍,这个人不知道怎么才能采访他一次.”
白松喃喃自语着,汗水让他的长发拧成了一绺一绺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时给他的震撼.
“天都风云三十年.”
这本蕴含了白松所有野心的书从他姥爷那一代人开始,打算写到改革后现在的天都结束.
早些年的事情笔墨不重,一来是因为白松觉得现在的人们对那个年代兴趣不大,和血色有冲突,二来就是白松姥爷毕竟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已经记不得太清楚,有一部分还是丁建帮忙完善的结局.
所以自然而然,白松将笔墨着重描写到了后一时期,也就是老坝头这一代叱咤风云的时代.
说起那些年的凶残,很多江湖混老的人在茶余饭后和白松说起时都还是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这也难怪,从那个时期开始到现在,真正的狠人活下来的可不多,能活到现在的亡命徒更少,所以白松收集材料这些人大都是些外围做事的老油条.
不过通过这些日子的谈话,白松对于一个名字起了兴趣.
那就是其中手段最狠,也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佼佼者,老坝头.
赶走四海人,顶住亡命大枭张家兄弟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听的白松大呼过瘾.
“七叔.”
白松恭恭敬敬的倒酒,一边问道,“现在的老坝头还是在火车站恰饭么有机会您老帮我引见下”
“老坝头应该是死了.”
七叔的话让白松大为惊讶,“他这么凶也死了有事情走水了”
“那倒不是.”
老七美滋滋的抿了口小酒眼神一眯,一脸满足的表情,“碰上更凶的了呗.”
“更凶的”
白松惊讶,他的资料刚收集到几年前,也就是老坝头最如日中天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表明天都出现了一个可以和老坝头分庭抗礼的凶神.
“对,最凶的.”
这次谈话是在老七独居的老房子,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但老七还是一脸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才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话.
“老坝头遇到了小红袍.”
看无下划线版小说请下载飞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