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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呼延烈将军……”
城门官曾在银甲军任过职,经过初始的骇然之后,很快也就平复了心绪。
只是这再次仔细一瞧,那熟悉的面容,差点没让窒息过去。
“不好!黄石城恐怕失守了!”
城门官顿时脸色巨变,惨白无比。
此刻黄石城的守将头颅,竟然被送到了建陵城。
不用细想也知道,这等威胁的手段,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
惊人的猜测一现在心间,城门官再也顾不得任何礼节了、
整个人将头颅放进铁盒,当即跨上马匹,一脸青白的就驱马向着王宫所在的方向赶去!
如今国难在即,他已经丝毫顾不得许多了!
而此刻的建陵王宫之中,朝堂之上,还在就一些政治之事相互谈论着。
众臣虽说言语之中也有对南面边境,姜吴两国之事有着些许的担忧。
但却。
他们与姜国不是没有打过交道。
在他们看来,姜国的北武军的实力虽说尚可,但也就和银甲军一般。
银甲军守将呼延烈只要守城不出,据关隘,完全可以将北武军阻截在城池之外。
届时石青栢率十万骁卫军赶到,两军合于一处,姜国之危立解。
如今算来,想必石将军应该早就和呼延烈合兵了吧。
十五万大军,姜国北武军绝对不是对手,不知道现今是否已经灰溜溜的退兵了!
群臣心中想到,就连吴四海也是心中无甚担忧。
“报——”
“守卫建陵南门城门官,有紧急军务求见王上!”
……
殿外之内走进一名护卫,恭敬的行礼奏禀道。
这突如其来的奏报声,让大殿之中陡然一静。
吴四海亦是面色遍布疑惑,他实在不明白一介城门官,究竟有何等紧急军务。
不过吴四海毕竟是一位胸有丘壑的君王。
即便是心中不解,却也还是让护卫将城门官带了进来。
群臣们也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那个说有紧急军务的城门官。
一番传宣之后,城门官满头大汗的携带着铁盒进了大殿。
一进大殿,似乎过于惊慌恍惚,城门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不过他丝毫不顾自身的礼节,就势直接跪倒在地,几乎是哽着嗓子嘶声道:
“王上,大事不好了,王上……”
“混账!何事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位列前方的吴国大臣,眼见城门官如此在王上之前失礼。
当即棒喝出声,直接强行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就连吴四海,此刻亦是眉头紧蹙,望着城门官的眼神之中有了几分不悦。
“王上恕罪。
今日臣南城门当值,蓦然发现城门左侧城墙之上悬挂有此铁盒。
微臣恐有诈,令人将其上悬绳直接斩断,却没有想到……却没有想到其内竟然装着呼延烈将军的头颅!
呼延烈将军镇守黄石城,可此刻头颅竟然被人送到建陵。
微臣这才惊慌失措,失了分寸,请王上恕罪!”
大臣的恫喝声并非无用,以至于城门官连忙抚定自己的心神。
几乎是惨白着一张脸,浑身颤栗的将自己所要表述的话语一口气说完。
“什么!”
此话音一落,几乎是顷刻间就在朝堂之上掀起了十二级的大地震。
所有朝臣,包括吴四海都被惊骇的“蹭”的一声自王座之旁站立而起。
双目直直的瞪着城门官,双眸之中的震骇似乎要破瞳而出一般渗人!
建陵城,吴国王城。
黄石城的守将头颅被人刻意送到此处,不用想也知道,黄石出事了!
而且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一刻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就连那些大臣也是一个个的面容之上满是惊容。
吴国司马糜骁,更是直接来到城门官身旁,将那身侧的铁盒一脚踢开。
一颗发白的头颅滚落而出,直直的瞪着在场的文臣武将。
那死不瞑目的模样,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废物!废物!五万大军竟然守不住一个黄石城!”
吴四海此刻已然自满腔的惊骇之中回过神来,望着那滚落在地的头颅。
吴四海破口大骂,正如他自己所言。
五万银甲军据城而守,一应粮草械备尽皆充足,竟然还守不住,实在废物!
吴四海平常不发火,可一旦发起火来。
那其身上的威严,几乎是压的所有朝臣都不敢大声喘气。
也怪不得吴四海会大怒,黄石失守,姜国大军可谓长驱直入,再难组建其什么有利的防势!
“石青栢呢?!”
“骁卫军在何处?!出了此等大事,竟然没有一封密笺送达建陵!混账东西!”
吴四海发泄一通,来。
想到了自己早已经派往支援黄石的十万骁卫军。
还好,还有后手……
只是刚刚暗暗松气的同时,吴四海的心中又莫名衍生一股恼怒。
如若黄石城真的失守,作为统帅十万骁卫军援助的石青栢。
难道不应该兵书一封,向自己解释一番吗?
自己作为君王,竟然自始至终到现在,一点消息没有得到。
还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骁卫军已经和银甲军合军黄石了呢!
吴四海的恼怒之声响彻在朝堂之上,固然让朝臣们心中畏惧。
但是却也侧面提醒了众人还有骁卫军的存在。
一时间朝堂之上,这才轻松了一口气。
与先前吴四海所想相同,若是没有骁卫军的后手,恐怕此刻南境那些城池一个个危矣。
“王上,算上时间,如若黄石城失守,此刻石将军所率骁卫军恐怕已经和姜国大军相遇了。
短兵相间,想必石将军一时间也是匆忙,故而耽搁了军报。”
司马糜骁回转身来,正对着吴四海说道。
···感谢“上官紫”铁子千赏,一个字,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