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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此事,也让吴四海彻底对邻国那位新君忌惮万分。
原本以为其刚刚继位姜国,弱冠年纪,根本不足为惧。
却没有想到其比之其父要可怕千百倍,文韬武略,让吴四海都自愧弗如。
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
吴国大军折损大半,已然没有任何实力再与姜国抗争~。
而且在如今姜国守诺退兵的这个-节点。
哪怕是装,是忍,吴国都要给足姜国胜者的傲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修养生息,养精蓄锐,未来并非没有再东山再起的机会!
吴四海经历过此次劫难,可以说也更加看透了一些东西。
只不过其可悲的是。
他并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对手,究竟有多么可怕!
“王上,切莫如此说。
此番姜国退兵,便是给了我吴国重来一次的机会。
今日折辱,他日十倍报之!”
禁卫军都统许茂峰开口说道。
话音一落,其余吴国重臣尽皆脸色难看的点头。
此次与姜国一战,可以说彻底丢进了他们吴国的颜面。
身为四大诸侯强国中的强国,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有朝一日,会落得如此田地。
今日姜国大军退去,没有一举灭国,便是姜国最大的错误。
骄兵必败,哀兵必胜!
姜国,此番折辱,他日必定讨回!
吴四海此刻亦是从那种哀默的氛围之中脱离出来,望着面前的吴国重臣面上的斗志。
吴四海也是点了点头。
围城之举,践踏的不止他吴国君主一个人的尊严。
“密切关注姜国大军动向,随时向孤汇报。”
“是。王上。”
吴国司马糜骁,当即应令。
“踏踏踏——”
就在糜骁应令之际,偏殿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种声响,也是顿时吸引了殿内重臣以及吴四海的关注。
“王上,张穆张大人在殿外求见。”
一位內侍一脸惊惧,心神恍惚的走进了偏殿对着吴四海躬身行礼道。
“张穆回来了?
此番出使一事,张穆做的不错,让他进殿。”
吴四海说道。
“这……”
內侍面现难色,望着吴四海,心中有些迟疑。
似乎话中有话,却又不好言明。
“何事吞吞吐吐!”
吴四海脸色一板。
內侍知晓自己所举已经引起王上不满,当即跪地硬着头皮说道:
“王上,张大人膝盖以下寸寸断裂,乃是是被人抬到宫里的。”
“什么!”
內侍话音一落,几乎所有的重臣,面上尽皆流露出一丝惊容。
殿外。
当吴四海等人出来之时。
宽阔的殿外空地之上,一连四位护卫退在两旁,其中间之处。
乃是一面板床,其上,此刻正趴着一位面色惨白无比,身着官服的老者。
正是张穆。
见到吴四海当面,其余护卫当即行礼。
而张穆也是强行打起了精神,身体微微一动,就有一股刺痛自骨头处传来。
尝试半晌,面上终是挤出一丝艰难的苦笑。
“王上,请恕穆无法行礼了……”
吴四海此刻目光早已经落在张穆下身那血淋淋的双腿处。
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变成暗红之色,耷拉的双腿仿若没有骨头支撑一般……
可想而知,对方究竟受了多麽痛苦的折磨,方才凭借一股意志回到建陵的。
“这……姜国欺人太甚!”
吴四海此刻哪有半点怪罪张穆的意思。
望着张穆的惨状,一时间众人尽皆失声。
张穆可是吴国的使臣,出使姜国,回来之后就变成了如此惨样。
可想而知这始作俑者究竟是何人!
国之使臣,代表的可是吴国,代表的可是一国君王!
张穆竟被如此折辱,这与羞辱他吴四海有何两样……
吴四海一时间面色阴沉无比。
张穆却没有沉浸在众人对于姜国的激愤之中,对于姜国,对于那位姜国的年轻君主。
他现今心中除了无尽的恐惧,不敢有半点复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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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这十几天的奔波之中,那年轻君王的声音,几乎成为了他的梦魇!
“王上,此番出使,臣有愧于吴国。
姜国所说的退兵建陵,并非全境退兵,而是大军退至建邺城驻扎。
而且姜王还让臣转告王上一句话。”
“什么!”
张穆此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先前还意气风发的许茂峰、糜骁等重臣更是面色急变。
建邺城离建陵不过八十余里,中间没有任何屏障。
也就是说,姜国随时可以兵临城下,这就如同一柄刀始终架在吴国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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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吴国想要东山再起,想要一雪前耻,几无可能!
因为姜国如此做的目的,除了要让吴国始终处于苟延残喘的地步,就是要监视吴国。
一旦发现吴国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恐怕下一次,吴国所面对的,就真的是毫无悬念的灭国了!
“什么话?”
吴四海面上一阵变幻,就连身形都有些颤颤巍巍的问道。
“姜王说,南境四十六城,便是此次姜国出兵的利息……”
张穆那有些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吴四海此刻却只觉体内气血翻涌,脑海之中蓦然一阵天旋地转。
整个人“噔噔噔”一连后退三步,直接一个踉跄摔落在地。
昏迷过去之前,他似乎仍能听到外界那一连串的忙乱之音。
不过却已经不重要了……
姜国退兵至建邺,二十万大军依旧镇压吴国疆界。
这样的退兵,让吴四海看不到未来吴国的任何希望……
先前偏殿心中所激起的豪情壮志与十年磨一剑的决心,此刻想来,却是那般的可笑。
不过,也是。
换作自己,都不会给予敌人任何翻身的机会。
更何况是姜国那位文韬武略、霸道异常的年轻君王呢?
想要死灰复燃,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怜!可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