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站在屋檐下的田伯光乐笑着拍了拍手,一旁的司仪很是有眼色的喊了一声。
“吉时已到,迎新娘!”听着是个老司仪了,一句迎新娘,喊的荡气回肠分外卖力。
众人将目光放在过道上,大概二十个呼吸的功夫,一旁一瘦,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后院走了出来。
瘦瘦高高的应该是新娘子,矮胖的哪位到也穿的喜庆,不过盖头不盖,是媒婆无疑了。
林凡打量了几眼,目光停留在新娘的脚上,霍!好家伙,这新娘好大的一双脚,这怕是得有个四四左右。
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实在是有股说不出的别扭感。
林凡心中了然,这大概是华山派的那位高徒了。
想到这里,在心中对旁边那个女扮男装的人,也有了猜测。
“东方不败吗?是个麻烦!幸好幸好。”
再回神,新郎新娘已经相对而立了,乍一看这新娘子竟然比这田伯光高出一头,画面滑稽敢笑的没有几个。
林凡自然敢不过不想,东方白压根没这么无聊。
所以一切照旧,二拜高堂已经过了,司仪高喊着夫妻对拜,语气中点带着解脱的意味。
别问林凡怎么知道,问就是猜的!
偏偏,就在这时出了问题,两人拜是拜下去了,甚至新娘子都抬起头了,新郎却一直低着头不起来。
可不是怕洗碗做家务,这会也不流行这个,这田伯光好像终于发现了点什么,盯着新娘子的脚面看个不停。
左看又看,上看下看,看到拿刀挑起了盖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这苍白不是吓的,是化的妆,脸上一层白扑扑的粉,还有一点如同蚊子血一般的猩红,那是新娘的嘴唇。
哦,这会应该说是令狐冲的嘴唇,方方正正的脸,带着一点似尴似尬的表情,看起来恶心滑稽。
“噗嗤”笑得是东方白,林凡闻声看过去,笑得是真好看,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东方白也发现了林凡的目光,马上收敛笑意,回瞪了林凡一眼。
就在这时,田伯光好像终于接受了事实,刀已经挥舞起来,追着令狐冲满院子砍,一张老脸燥的通红。
一时间院内刀光四起,再看令狐冲已经险象环生。
林凡并没有急着上去,一来对令狐冲也不咋感冒,二来他也借此机会看看田伯光的手段。
时间流逝,令狐冲身上的刀口越来越多,但是每一刀都很浅。林凡清楚,这田伯光是故意放松了力道,为的应该是泄愤。
就在令狐冲状态越来越差的时候,人群之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尼姑,巴掌大小的脸写满了着急,虽然表情凝重,却实在美的出奇。
此时的她眉头紧锁着,一把精钢长剑,被她死死的握在手中,一双水一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正在战斗的二人。
“嘿!小师傅还没走,可是舍不得我老田!”田伯光一见这小尼姑出来,脸上的杀气顿时收了一半。
令狐冲也有了喘息的时候:“仪琳师妹,不是让你赶快离开的吗?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
这几句话一出口,配合上身上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别说是仪琳了,其他女人看了也心疼的要死。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英雄了得的好男儿!
林凡一点都不虚伪的说,他此时也是这么想的,这令狐冲对谁都挺好的。
只不过,坏就坏在这个都挺好上了,以直报怨何以报德,对谁都好,说白了就是对谁都不好,尤其是对那些拿他当做亲人的人,更是不好。
果然,此话一出,仪琳泪水莹莹,立马准备靠过去,扶起瘫倒在地的令狐冲。
一旁的田伯光自然看不得这样,说起来他作恶一生,唯独对这个小尼姑起了恻隐之心,只觉得这小尼姑简直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好几次想要下手,都忍住了。
但是像他这德行,能忍一时已经是极限,当然不可能一直忍一辈子。
这不准备拜了堂,好名正言顺的怜惜这小尼姑,不曾想到嘴的鸭子差点飞走,要知道对这小尼姑可是他这里的最高礼遇了。
现在他决定不忍了,立刻上马,一刻都不想等。
所以他把手伸向了冲过来仪琳,令狐冲挣扎的想站起来,一旁的好多人都心有不忍,这才是真的造孽呀!
对呀!如此纯洁美丽的小姑娘,别说是田伯光了,换在谁手里,都是造孽。
心善的不忍直视,在心中祈祷神佛救世,也许真的是老天有眼。
田伯光的胳膊上,突然缠绕上一条大铁链,又粗又长的铁链,就像蟒蛇一般缠绕着他的胳膊,将他向一旁拉去。
是林凡出手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
田伯光整个人被扯了起来,随后又被重重的摔到一旁的墙壁上,力道显然不轻,因为墙都被撞了个窟窿。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仪琳也被吓的愣在原地,只有东方白面色平静,只是笼在袖子中的素手,轻轻的将一根绣花针收了起来。
“这小尼姑,是你妹!”东方白刚收回手中的针,就听到耳边响起如同蚊子一般的声音。
“是你妹!是你妹!是你妹!”东方白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为天境高手,竟然在此刻心神失守。
事到如今,林凡还是没有忍住,给东方白传递了消息,虽然他不想惹麻烦,但是他也不想仪琳和令狐冲走太近。
他相信,东方白一定会替仪琳好好感谢令狐冲的,而且已经找到的妹妹的东方白,就不会再假装什么的花魁。
也就没了和令狐冲的缘分,令狐冲这个人,只会在她心里有一个形象,觊觎她妹妹,而且菜的一匹。
毕竟凡事就怕做对比,令狐冲快被田伯光打死了,田伯光却被林凡抽飞了。
“小子,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偷袭老子!”田伯光一身灰尘的从墙缝里爬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