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那马酥带着伺候的人过来了，身段娇柔姿色上乘，尤其是其中有一女子，身材高挑一身开着衩红裙，长腿若隐若现，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小璐这是若馨，还不快见过二位公子！”

    柳若馨侧身微蹲，一双大眼睛幽幽的盯着眼前这几人。

    “见过二位公子！”

    林凡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身子，总觉着这女人眼睛里面，好像有道钩子，好似将他看穿一般。

    “哈哈，这金玉楼还真是没来错，竟然有如此动人的女人，快到大爷我身边来。”林凡向柳若馨伸出手，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

    一旁的海棠见此，脸色变了变，到不是因为林凡的表现，而是出现在眼前叫做若馨的女人，身份可一点都不简单。

    西厂大太监，汪直的义女，西厂的得力干将，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金玉楼中，难道这事，西厂也参与进来了。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好冲着那小璐招了招手，做戏做全套，林凡演的卖力，她也得配合才是。

    当然，她自认为表现不出林凡那种感觉来，她怀疑林凡这不是表演，应该算是解放天性才是。

    柳若馨不情不愿的靠坐在林凡身边，这几个人他已经认出大半，护龙山庄的上官海棠，后边那个拿刀的，虽然面容大改，但是必然是归海一刀无疑。

    这两人她可没少碰过面，她任职西厂，阅历丰富，简单的易容根本瞒不过她，更何况还是熟悉的人。

    至于那管家，应该是六扇门的，她之前见过一次，那身边这个将手放在她大腿上的人，有可能也是六扇门的人。

    等等！这货竟然感摸老娘！

    柳若馨萌了，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凡，像是要吃人一般。

    能做到这里的，多少也是文人雅客，再不济也是大族子第，她潜伏进来也有一段时间，这么失礼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按照流程，大家不是应该喝点小酒，听听曲子，再急也至于在这大厅广众之下吧！

    林凡用行动告诉她，至于，非常至于。

    这腿好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梨花公子，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眼光。

    “这位公子，奴家卖艺不卖身的，还请自重。”柳若馨将手放在林凡大手上，言语中有些警告的意味。

    这边的动静海棠自然也听到了，心中一阵无语，刚才她就将柳若馨的身份传音告诉了林凡，意思就是让林凡注意点，哪知道一点作用都没起。

    “哦！卖艺不卖身，那就有意思了，你都会啥绝活！”林凡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捏了捏，脸上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来。

    “奴家会舞剑，不知公子可有兴趣。”柳若馨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着实是任务在身，要在平时，她定然要拿着手中的宝剑，给这家伙放放血才行。

    “哦，舞剑，这身材，舞起来定然好看，一定得看看才行，那小宝贝，就先给本公子舞个剑看看！”林凡抬手轻佻的抚了抚柳若馨的下巴。

    这一刻，柳若馨眼中的怒火就快要溢出来了，其他几个人眼底却都是笑意。

    要知道护龙山庄也好，六扇门也罢，和东西二厂可不怎么对付，如今能见着西厂的柳若馨舞剑，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公子可得瞧好了。”柳若馨说罢，迫不及待的从林凡身边站了起来，他感觉再坐一会，便宜就要被占尽了。

    一把装饰用的长剑，柳若馨拿在手中，如臂如指如同身体的延伸一般，可以用飘若惊魂婉若游龙来形容她的剑舞。

    只是这丫头好像有点记仇呀！林凡有些好笑得咂了咂嘴。

    所为内行看门道，这一会功夫，柳若馨的剑锋最少对准了林凡七八次，而且次次都是冲着要害去的，显然对林凡她是恨不得抽筋剥皮了。

    一舞结束，啪啪啪的掌声响起，鼓掌的是林凡，也只有林凡，其他几个估计是怕刺激到柳若馨，没敢表现的太明显。

    “不错不错，如此表现，真是深得我心，这五百两姑且作为赏钱。”林凡大刺刺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一副不差钱的模样。

    其他几人都未知侧目，不过想到林凡刚受陛下赏赐，这么大方好像也不为过。

    柳若馨却并没有领情的意思，对她来说，这更多的是一种侮辱，尤其是在这么多熟人面前，她可不信林凡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

    “哎呦，若馨还不快上去拿着，马酥大总管突然跳了出来，手中抱着一坛酒，一脸媚笑的催促。”

    柳若馨扯起一抹笑容，再次来到林凡身边坐下，伸手正准备去接。

    却见林凡突然绕开她的手，将那银票冲着她怀里塞过来。

    杀气！

    来自柳若馨的杀气喷涌而出，转瞬间又被强压了下去，上官海棠着实为林凡捏了把汗。

    要知道，西厂的势力庞大，平白无故得罪柳若馨，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好在林凡只是将银票轻轻掖在柳若馨的衣服上，并没有再进一步意思。

    此时的林凡眼底却出现一丝喜色，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就在柳若馨杀气四溢的一瞬间，就在这金玉楼中，绾绾的气味出现了，其中夹杂着浓厚的药草味。

    这味道一闪而逝，但是还是被他闻到了，回头看了一眼冷血，见他面无表情，显然是没有发现，林凡轻轻松了口气。

    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些人中，嗅觉最好的，不是冷血，而是他自己。

    接下来，林凡好像被柳若馨的杀气吓住一般，瞬间规矩了不少，也让几人缓了口气。

    毕竟都是为了任务，闹起来不好收场。

    期间冷血也找机会在金玉楼中逛了逛，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现，到是察觉金玉楼后院有严密的守卫。

    不过这点可以理解，毕竟是青楼的后院，没人守卫才不正常。

    酒也喝了，便宜也占了，想要找的人也有了消息，这一趟，林凡可是来对了。

    至于其他人满不满意，林凡可不操心这个。

    “好了，喝也喝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不知若馨姑娘，可愿意和在下共度良宵啊！”林凡突然起身，想要邀请柳若馨去后院耍耍。

    “让公子失望了，若馨只卖艺。”柳若馨咬牙切齿的盯着林凡，刚老实一会，又开始了。

    “哦那可真是遗憾，如果若馨姑娘以后改了注意，我愿意出价一万两，还请一定记得通知我，哈哈！”林凡大笑一声，带头向外面走去。

    海棠他们自然跟上，临走时海棠还歉意的看了柳若馨一眼，同为女人，她还有点同情这姑娘，怎么就碰上林凡这么个混不吝。

    没人注意到，那马酥在林凡经过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变，然后又很快压了下去，只是看着林凡的背影，颇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