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白鹿书院下来,来到山下的小镇上。
刘云跟这位张打听走进一家酒馆,特意进了一个包厢。
很快就上了好酒好菜。
张打听看到这满桌酒菜,食指大动,很自觉的开始吃了起来。
张打听吃了一阵,看到刘云坐在一边喝酒。
这老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公子,你怎么不吃啊?”
刘云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狼藉,笑了笑,说道:“你吃吧,我不饿。”
“哦,那我不客气了。”
张打听又开始吃了起来。
一桌子酒菜很快被张打听风卷残云一般吃光。
“呃~好久没吃这么饱过了。”
张打听打了一个饱嗝,揉了揉自己吃得滚圆的肚子。
此时刘云已经喝了小半瓶酒了。
“公子,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张打听收了你的钱,肯定会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张打听吃饱,也开始进入正题了。
“那张夫子,究竟是何许人?”
“张夫子,名正,字德宗,其父乃上任白鹿书院院长,现任院长是他师兄,所以张夫子的地位在白鹿书院是相当之高的,即使是现任的院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刘云一边听一边点头。
张夫子的来头果然不小。
这个等级,几乎是相当于一所名牌大学的副校长了。
自己这个纨绔公子,明天还得去人家论道的“讲堂”上。
还得用道理去说服对方。
刘云顿时间觉得压力不小。
“那张夫子主张何派学说?”
明天要跟张夫子辩驳,刘云肯定要先摸清楚对方的想法。
就好像辩论赛一样,必须先预估对方辩手会怎么出招,然后制定制敌之策。
张打听微微一笑,说道:“公子,我虽然经常出入白鹿书院,但是我毕竟是个粗人,也就认识写自己的名字,你问我张夫子的学说.....这我可答不出来。”
刘云有些失望了。
“不过你想知道张夫子主张何派学说,我倒有个办法。”
“请赐教。”
张打听指了指外面的书摊,说道:“挪~,你到那里说要买张夫子编撰之经典,他们那里应有尽有。”
刘云给阿福使了个眼神。
阿福点点头,出去买书去了。
不一会儿,阿福回来了,手上端着一叠书,叠起来快有半人高了。
没想到这张夫子还挺喜欢出书的。
接着,刘云和这张打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从他那里了解到了许多情报。
反正有的没的,都会问一遍。
毕竟是花了钱的,不问白不问。
一个时辰之后,张打听摸着吃得滚圆的肚子,脸上带着几分醉意走出了酒馆。
刘云神色凝重。
“找间客栈落脚。”
刘云现在要花时间好好研究这位张夫子的专著。
白鹿山上,一处幽静的草庐内,司马徽正坐在草庐之中弹琴。
一位年纪约在三十四五岁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
这个男人衣着单薄并且有些破旧,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双目却是炯炯有神。
司马徽一曲弹完,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元直,你跟我学艺多久了?”
“回先生,已经七年了。”
这个叫做元直的男人回答道。
“七年一转眼就过去了,七年前,你为友杀人,被官府通缉离乡背井,我见你义气收留了你,没想到你弃武从文,学得一身本领。”
“都是先生栽培。”
男人向司马徽行了一礼。
司马徽抬抬手,说道:“你学得这一身本事,都是你勤奋刻苦。那年跟你一同拜入我门下之人众多,但是只有你是最刻苦的,也是最有天赋的,白鹿书院的书库你近乎读完,我只不过偶尔为你答疑解惑罢了。”
“先生栽培之恩,徐福此生难忘!”
徐福再次向司马徽行一礼。
司马徽看着眼前的弟子,说道:“我之前跟你谈过,你说你学成一身本事之后,想要下山投一明主,但是一直没有想好去投谁。”
“请问先生,有何赐教否?”徐福看着司马徽。
只见司马徽微微一笑,说道:“近来白鹿山来了一位云公子,甚是有趣,明日将会与张夫子激辩一场,你明日可到论道堂一观之。”
听到司马徽的话,徐福眼前一亮。
“先生,难道就是那位写出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云公子?”
“你也看过他的《云公子游记》?”
“岂止是看过,徐福拜读数十遍了,越读越觉得此文气魄非凡,里面的字字句句甚得我心,只是徐福也听闻,这云公子本来是刘景升之侄,荆州城内一纨绔子弟,之前更是没有什么名气,这突然写出一篇《云公子游记》,这......”
“你觉得这《云公子游记》不是他写的,而是出自他人手?”司马徽一下子点出了徐福心中所想。
徐福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但是没有正面回答,便是承认司马徽的看法。
司马徽脸上露出几分神秘的神色。
“想知道这《云公子游记》是不是他写的,明日论道堂便可一探究竟。”
此时,刘云正在客栈内闭门苦读张夫子的著作。
他一边看,手上还拿着一支笔一边做笔记。
回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他也逐渐开始适应阅读这个时代的文体,刘云的学习天赋本来就高。
至少张夫子的这些著作,刘云是看得懂的。
而且刘云还发现,这些张夫子的著作堆在一起高高的几叠书,看上去很唬人。
但是实际上,很多内容都是重复的。
如果对这些书,进行提炼精简的话,也就一本书而已。
当刘云翻完这堆书的最后一页。
刘云对明日的论道堂与那位张夫子辩论,心中也有了少许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