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话音一落,三清速度最快,直接坐在了最前头。
他们早就盯上了蒲团,让他们盘古正宗坐在地上,那不可能。
女娲靠的稍近,在三清身后也坐了下来。
鲲鹏坐在了第五位,凤宁听从老爷的吩咐,心下早有准备,虽然反应慢了一些,不过倒也是抢到了。
坐在了第六蒲团上。
自此,紫霄宫内再无蒲团可以落坐。
许些大能看着坐满了的蒲团无不垂足叹息,不过大多觉得无所谓,蒲团而已,席地而坐也无妨。
老子端坐在第一蒲团上,闭目不语,仿佛超脱世外。
原始不屑的看了一眼鲲鹏、凤宁,满脸的厌恶和恶心。
通天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坐蒲团和坐在地上,差距很大,让他有种优越感,这才是盘古正宗该有的享受。
女娲向着凤宁微微一笑,表示见礼。
凤宁自然不敢怠慢,拱了拱手,她只是陈元的坐骑,而女娲是老爷的朋友,论身份地位,她可是矮了一大截。
鲲鹏依旧是鹰隼着脸,抬着头,自觉气度不凡。
六个蒲团座位落定,不少大能也都是席地而坐,等着今日的主人,鸿钧道人出来讲道。
在他们看来,坐不坐无所谓,主要是为了听道。
凤宁的美目,一直在向着宫外望去,她虽然不太相信老爷真的能算出未来,但心下还是很好奇。
接引?
准提?
西方?
真的会来吗?
正当此时,紫霄宫外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面向老实憨厚,自带微笑,一个神色疾苦,愁容满面。
两人一入紫霄宫,就眼巴巴的看向了前方的蒲团。
“哎呀,呜呼哀哉,想我西方生灵疾苦,遭了大劫,幸得道祖慈悲,在此讲道,我们师兄弟不远千百万里,为西方生灵而听道,奈何无了蒲团,这要是听不清道祖讲道,可如何是好?”
准提的眼泪,说出来就哗哗的往下掉,拉着接引的胳膊,几乎要哭死在了紫霄宫。
“奈何,奈何。”
接引不善言辞,只是愁眉不展,难受的一笔。
沉默。
紫霄宫内平静如常。
三清端坐蒲团上,看都不看一样接引、准提。
女娲只是瞥了一眼,并无任何态度。
鲲鹏倒是一直打量着他们两个,不过可惜,他的表情不是什么怜悯,而是赤果果的嘲笑。
凤宁是睁大眼睛,看着接引、准提,俏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天呐。
老爷真的算到了。
演算天机,掐算未来,这不应该是圣人手段吗?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道友,在下准提、乃是西方疾苦生灵的代表,我见道友心地善良,必不忍见我与师兄二人听不清圣人大道,可否为贫道让一蒲团?”
准提眼睛一眯,凑到了凤宁身前。
“合该让座,湿生卵化,披毛带甲之徒,焉能与我堂堂盘古正宗同坐一席?”原始补了一刀。
准提神色大喜,向着三清行了一礼。
“听不清大道?”
凤宁坐在蒲团上,摇了摇头道:“你们听不听得清大道,与我何干?不然,依我看你们还是回了西方,安心修行为好。”
“你!?”
准提愣住了,看着完全没有让座意思的凤宁,差点吐血。
小小的杂毛凤凰,竟然不给他面子?
要不是紫霄宫内,他们不敢动手,此刻都要出手,将凤宁干掉了。
“哼!”原始皱了皱眉,对于凤宁的无礼,心下也很恼火,只得暗骂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坐骑。
可惜,他原始虽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一来,他暂时不敢去招惹陈元,万一再被暴打一顿,他可不想在受业火焚烧神魂了,简直比死都难受。
二来,紫霄宫内,不能打斗,否则会惹得道祖不满,得不偿失。
眼看凤宁完全不理会他们,接引、准提受不了了。
转而看向了鲲鹏。
“西方蛮夷,也敢踏入东方的紫霄宫?”
鲲鹏更是不屑,向着凤宁微微一笑,嘲讽道:“我觉得凤宁道友所言有理,怕听不清大道,倒不如自此回去你们的西方,安心修行去吧。”
此番,鲲鹏和凤宁倒是达成了共识。
凤宁是遵从老爷吩咐。
鲲鹏是看不上哭哭啼啼的接引,更不愿意让座。
“哈哈,两位道友还是回西方去吧,紫霄宫乃东方圣人所在,不是西方蛮夷能呆着的地方。”
“真是不要面皮,在紫霄宫吵闹哭嚎,看来西方生灵怕不都是这幅样子。”
“正是正是。”
紫霄宫内听道的大能们,纷纷出言嘲讽。
在他们看来,痛打落水狗,可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再说了,少几个人听圣人讲道,对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废了。
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准提神色涨红,指着那些出言嘲讽的家伙,眼皮直跳,要不是接引拉着,现在已经冲上去拼命了。
“罢了罢了,师弟,不要去争了。”接引满脸疾苦,拉着还不认命的准提,选了一处凄凉的角落,席地而坐。
“道祖老爷到!”
童子一声敲钟,只见虚空人影一闪,一身穿质朴道袍,手持木拐的老道,出现在了高台蒲团上。
“拜见道祖!”
“道祖万福金安!”
“不用多礼。”
鸿钧虚抬大手,表情并不好看,看着座位上的鲲鹏、凤宁,又看了看在角落里席地而坐的接引、准提。
当下鸿钧便是嘴角一抽,这什么情况?
天机不对?
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