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错觉，我也看懂了。”
郑明对吴振说道。
“你说什么？”
“等一等。”
“这就是说，不是我一个人？”
吴振突然又握紧了电话。
“那位方老师。”
“似乎！”
“并不简单。”
郑明其实不想这样说，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
今天一天。
他都有一股戾气，很想爆发。
但现在他心里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那个恶魔。
自己好像看错他了。
“哼哼，这才是天才实验班嘛！”
“那些骂我们的人。”
“哈哈，我很想笑。”
吴振在电话那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在庆幸自己加入了天才实验班。
“就这样吧。”
“不说了。”
“我再看会儿数学。”
郑明没笑，今天只是第一天，对他来说，高考依然很难。
不过他的心，却渐渐有了一丝希望，一丝从未有过的，朦胧的希望。
他握了握拳头。
“对！”
“你说的对！”
“不说了，我也去看数学。”
两人挂断电话，各自继续复习。
这一晚，不仅他们有发现，其他天才实验班的学生，也发现了不同。
罗小雨坐在客厅里，眼睛清亮，抿着嘴。
恶魔老师，你真的很不同呢！
你的教书方式很特别，真的太特别了。
就是，腿有点疼！
她想到这里，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锐！
张天天！
何浩然！
......
大家的心里。
或诧异！
或惊喜！
或兴奋！
或开心！
不过每个人都把这种情绪留在自己心里，没有让家长们知道。
似乎！
这是大家共同的秘密！
......
......
第二天。
十五名学生提前来到了教室。
那位恶魔老师方远还没到。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
很默契的，彼此会心地一笑。
今天，恶魔老师会怎么上课？
他们心里有点小期待。
昨天的不满！
昨天的生气！
昨天的愤怒！
这一刻都不见了。
岳莎坐在最后，默默的观察这群学生，她发现大家好像有了变化。
至少情绪上，少了很多抵触。
她有点奇怪，她并没发现方远昨天的表现有多出色，最多就是严厉。
那么！
大家怎么会有这种情绪变化？
她需要进一步观察。
上课铃声响了。
方远准时走进了教室。
他的心情不错，昨天一天的培养，自己的系统积分已经达到500分。
虽说距离系统商城开放的10000分还差很多，但这也算是开始。
积少成多，他相信自己肯定会达到10000分，他倒要看看系统商城里有什么商品。
方远看看台下，十五名学生的眼睛都望着他。
这眼神，怎么有点炙热？
难道？
这些学生已经感觉到了进步？
方远不动声色。
“昨天我说过要你们回去复习数学？”
“今天要检查。”
“你们复习没有？”
他淡淡问了一句。
“方老师，我们复习了。”
十五名学生一起回答。
“很好！”
“那么今天就从数学考试开始。”
“同样只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答题交卷，我不满意的将会受到惩罚。”
方远拿出数学试卷。
他的做法和昨天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考试，讲解，再考试，再继续讲解。
吴振主动走上来接过数学试卷，这是他的任务。
大家随即开始做题。
郑明低头看着试卷。
第一道选择题，自己昨晚看过相关内容，会做。
第二道选择题，自己昨晚也看过相关内容，会做。
第三道选择题，自己昨晚漏看了，先放在一边。
第四道...
第五道...
他感觉自己今天的数学，肯定比昨天考的好。
......
吴振也在看着题。
这一题好简单啊，自己以前怎么不会做呢？
还有这一题，这么一算，答案就出来了。
这道题也是，我昨晚都复习过。
他的嘴角一挑，今天我要让方老师刮目相看。
我一定会比昨天考的好。
......
这样的感觉，每名学生心里都有。
大家都没说话。
只是手中的笔，似乎变得比以前流畅起来。
沙沙沙的声音。
在教室里构成了动听的交响曲。
一小时过去，试卷交回。
方远和昨天一样，大家休息，他则开始现场批改试卷。
休息时间还没结束，大家就坐回了教室。
今天会不一样了。
大家心里都这样想，他们期待方远说出的话和昨天不同。
但是！
“数学试卷我已经完成了评分。”
“从现在看来，你们所有人的成绩我都不满意。”
“也就是说。”
“你们都要受到惩罚！”
方远依然下达了处罚，继续让大家跑圈。
恶魔老师！
一点都没变。
十五名学生站起来，走出了教室，心甘情愿接受处罚。
同样。
他们又被围观了。
“呵！天才实验班的学生又出来跑步了。”
“昨天跑了几次啊，还没跑过瘾？”
“我算算啊，昨天上午是两次，下午是三次，我的天，这一天就跑了一万米？”
“看来今天也差不多，谁当你们的老师，谁肯定会气吐血。”
“天才实验班，不如改名叫天才长跑班好了，可以推荐去参加长跑大赛。”
“噗！”
“天才长跑班，这个名字好。”
十五名天才实验班学生，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他们渐渐习惯了。
尤其是吴振，还冲大家呲牙一乐。
“你看，他还高兴呢？”
“这样的学生，也是没救了。”
“算了，我回去上课了，每天都这样，也没什么看头了。”
围观的学生扫兴地散去。
学校操场上。
再次剩下十五名学生跑动的身影。
......
......
天才实验班的日子。
就这样一天天，似乎很平淡无奇地过去。
转眼间已经是最后一天。
这段时间，十五名学生每天的操场跑步几乎固定不变。
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但是方远永远都是那句话。
不满意！
我很不满意！
这差不多成了方远的口头禅！
十五名学生也都渐渐适应了这样的惩罚，现在每天不跑一跑，他们还不习惯。
大家心里都在憋着，只有他们知道，他们这段时间的成绩进步有多惊人。
而这些进步，他们谁都没说。
家里没说。
学校也不知道。
天才实验班，和别的班级完全独立开来，就是一个单独小团体。
他们只是在憋着，等待一飞冲天的那一刻。
随着十天之后考试的临近，他们心里，越来越兴奋。
方远继续惩罚，继续在楼上看着大家跑步。
除了他外，校长郭延海也在楼上看着。
已经第十天了。
明天就是检验的时候。
天才实验班的效果如何，他心里没底。
郭延海旁边站着那位方远认识的英语老师。
“校长，这样不行啊！”
“方老师只会体罚，这还是没经验的表现。”
“我承认他自己的成绩不错，但他当老师还是不行。”
英语老师已经观察了很多天，终于忍不住又来找郭延海。
她还是不放心那批天才实验班的学生。
不管怎么说，这些同样也是海州五中的学生，他们的高考成绩，同样会算在海州五中头上。
“你有什么建议？”
郭延海心里也有点担心，他问了一句。
英语老师摇摇头，她已经失望到极点。
“我没有什么建议。”
“只希望明天的考试！”
“学生的成绩，不要掉下太多，这样学校还可以加强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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