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种痘之法’？”
众人的脸上满是不解之色，望着狄仁杰问道。
“我在翻看记载有天花书籍的时候，发现这样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当有天花的疫情发生时，在村子里的放牛娃的病情总是最为轻微，并且很快就能好，脸上也不会留下疤痕！”
狄仁杰缓缓开口说道，这话却是让许多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但这又能说明什么？”
孙思邈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好似抓到了什么重点，却始终也想不透，眉宇间有着浓浓的不解之色。
“牛身上得的天花，便是牛痘，这个会传染给人，但不会致命，人感染后反而会得到相应免疫力。而在这脓汁里，便带有天花病毒，但又不太一样，是一种衰减版的...”
狄仁杰在那里娓娓道来，众人皆是安静地听着，一脸认真之色。
好吧，其实也没有人听得懂，不过看着旁边的人似乎都在若有所思，自己自然也要装装样子了！
不过就连孙神医听着听着，都是一脸懵圈起来，懵圈中甚至还带着几分..310.
羞愧？
这里面...有好几个听不懂的新词儿，但是...又好像好厉害的样子！
狄仁杰总算将长篇大论给讲完了，不过最后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将脓汁涂抹到人的伤口中，可以预防天花！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神色这才轻松起来。
瞧瞧，这不就简单多了嘛！
什么免疫力，什么病毒，我们知道个锤子哟...
但接下来一个问题又将大家伙儿困扰住了：这个终究也只是个猜测，会发生怎样的后果，谁都不清楚！
没有人会想要拿自己去做试验，毕竟对于未知，才是让人们心里所恐惧的。
虽说医者父母心，但孙老道儿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一个熊孩子手中。
九十多岁的老人，保命的本事必是精湛，不然也不可能活到这个时日。
狄仁杰看到众人的神情，也是明白他们(bjea)心中的想法。
事实上，他一开始也没想让众人参和进来，很多事情一个人去干，受到的桎梏反而不会太多。
比如说...
现在他若是提出要拿自己去试验天花病毒，那么狄沐怀这个老头儿立马会施展大召唤术。
眨眼间，张氏便会划破虚空，跨界而来，然后再将这个熊孩子绑起来，狠狠收拾一顿！
“大人，还是让我来吧！”
终究，还是李元芳开了口。
疫情刻不容缓，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去耽搁，而李元芳跟随狄仁杰近半个多月，自然对其比较信服。
狄仁杰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就算这个法子不成，有特效药在，元芳只是遭下罪而已，性命自然无忧。
但元芳这个做法在其他人看来自然不同，事实上，场内除了李君羡外，其他人也都不怎么相信狄仁杰能治愈天花。
因而此刻许多人望向李元芳的眼神中，也是带着崇敬之色，便连孙神医也是语气凝重地说道，
“若是此法有效，你们二人当受天下苍生一拜！”
这句话从孙神医的嘴里说出来这意义大着呢，老家伙德高望重，一言一行都极具份量。
而且这本来就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而且这本来就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狄仁杰提出的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无非就是将牛身上的脓液涂抹到人身上，但却上升到了让天下苍生为之一拜的地步。
何其可悲？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天花给人带来的痛苦与灾厄实在是太大了！
这件事既然确定了下来，众人便开始忙活了。
狄仁杰自是不会上前去。
这不废话，那脓汁得有多恶心呀，黄黄的，像是一坨那啥，上面还泛着白点...
一挤下去，嘶...
那感觉，别提有多酸爽了！
李元芳倒是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将链子刀抽出，往胳膊上一划，顿时便有殷红的血液流淌而出。
“来吧！”
李元芳沉声说道，将目光望向了狄仁杰。
虾米？
元芳你划刀子就划刀子，干嘛要将老子扯上？不会是要让老子去挤脓吧？
扎心了！
老子晕脓好伐？
好在还是孙老道儿看出了狄仁杰的尴尬，让几人摁住了母牛，不让它挣扎。
随后便走了过去，很快挤出了一点脓汁出来，小心翼翼地滴到了李元芳的伤口上。
“这便完了？”
孙神医皱了皱花白的眉头，望着那伤口，问道。
其他的人也都是好奇地望向了狄仁杰。
“可以了。现在就看接下来几天的反应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
反应？神马反应？
李元芳听到，顿时就愣住了，你好像没提过这茬呀！
“废话，这好歹也是感染天花的病原，涂在你的伤口上，也就是相当于被传染了。这四五天内，你会伴随着发烧、头晕、身上长红点等症状....”
狄仁杰撇了撇嘴，好似在那里满不在乎地说道。
惊了！
大兄弟，你提前没说过这些呀！
李元芳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最坏的打算也是会感染上天花罢了，这...特娘的还要一段过程？
而且还是四五天？
顿时，他有些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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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去掉大唐二字，直接搜书名。要进来催更的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