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年,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第一次走进了录音棚,录制了一盘叫做《东京之夜》的专辑。
这张专辑销量二百五十万,这个叫张蔷的女孩一夜成名。
如果张娟有机会杨帆觉得她也可以一炮而红。
在八十年代要想快速红起来,唱那些抒情歌曲显然不行,还是快歌红起来的快一些。
在张娟的虎视眈眈下,杨帆只好给她写歌。
特么的老子重生一回可没有当作曲家的准备,这不是逼鸭子上架吗!
杨帆心里腹诽,找了一个英文本就开始写谱。
上一世他都差点加入一个小乐队去走穴了,记谱自然没什么问题。
他倒是没用上一堂课时间,只用了十多分钟就把一首歌抄了下来。
“识谱吗?要是不识谱那就瞎子点灯了。”
“瞧不起谁呢?”
张娟拿起歌谱瞄一眼讲课的老师,偷偷开始识谱。
看着看着她的呼吸就急促起来,一边看歌谱一边不时扫视杨帆。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才子。”一下课张娟就把赞美之词不要钱地往杨帆身上倾倒。
“啥叫竟然呀?本人本身就是天才。”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这首歌太好听了。”张娟就开始哼哼。
心在跳爱在烧
我的激情自由在奔跑
风在啸情在烧
追你追到天涯和海角
心在跳爱在烧
我已为你敞开了怀抱
风在啸情在烧
爱你爱到天荒地老...
张娟这一哼哼,转眼间身边就围了一圈莺莺燕燕。
“张娟什么歌?什么歌?”
“真好听。”
杨帆起身离开座位。
张娟惹是说出是他写的歌,全部二十多个女生一下子爱上他怎么办?
还是远离女儿国这是非之地为上策。
他先是来到齐山丽的座位。
这个女人就这样不好,多咱都是慌慌张张的。
“你爸今天上街里了吗?”
齐山丽摇头,声音和蚊子一样:“我爸今天去做拖拉机拖斗去了。”
“啊?材料他都置办齐了?”
昨天晚上他没有到齐天远家去。
齐山丽点头。
“你昨天被欺负的事情和你爸妈说过吗?”
齐山丽摇头。
这女人不是点头就是摇头,腻没劲了。
杨帆起身走出教室来到操场边。
学校的篮球场上热火朝天,杨帆凑过去看热闹。
打篮球他不是那块料,但看看还是可以的。
球场上进行比赛的是校队和附近边防部队,双方打的很是激烈。
杨帆发觉自己好像成了名人,很多人都把目光往自己身上洒,球队替补席上还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其中就有昨天被自己打倒的那个家伙。
那家伙脸色阴沉地看着杨帆。
杨帆对着他比划了一个无名指。
球队替补席一阵骚动,似乎有愤怒的趋势。
杨帆呵呵一声,你们能怎么滴,还想咬人呀!
其实给人写歌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还得给人家伴奏。
“下午吃完晚饭给我伴奏好不好?”张娟用狐狸精的表情妄图诱惑杨帆改变初衷。
刚才杨帆已经拒绝她这一不合理要求了。
齐天远已经把做拖斗的材料全都买回来了,正在江沿公社机械厂找人焊接,他得去看看,哪有时间陪女人扯闲篇。
“今天不行!我师傅要做拖拉机拖车,我得去看看。”
“啊!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拖车是我设计的我当然得去看看,出了问题也好现场解决,你这离元旦还五十多天,你急什么眼呀?”
“那你以后得陪我练歌。”
老子又不是你男人,凭啥呀?你给事儿吗?
“等到元旦跟前再说吧。”
“那你咱给我写几首歌好不好?”
这就是蹬鼻子上脸。
“信不信我打肿你的屁股,赛脸是不?”
张娟咯咯地笑。
“你将来要是混到歌星的层次,我给你写很多歌出专辑。”
你不混到歌星的层次,我给你写再多歌有屁用。
下午上课的时候,乌成伟这货不知道到哪里跑骚回来了。
所以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杨帆就来到乌成伟的课桌边。
“我说乌成伟!昨晚我可是在江边等你了两个小时,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就是当缩头乌龟起码也吱一声。”
“我昨天有点事儿。”
“有事儿好,那么咱们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解决?现在时间由你选,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你急着挨揍呀?那就后天等我把事情办完。”
“好!那就后天。”
下午放学吃完晚饭,杨帆先去齐天远家,然后去江沿公社机械厂。
齐天远昨天就把材料凑付起了,今天他都没去街里亲自送鸡,拖车主王庆攀把鸡捎给白连钢,自己在家焊车斗。
杨帆到机械厂的时候,车斗已经焊好了,现在正在焊驾驶室。
杨帆发动拖拉机拉着拖车在机械厂的院子里转了一圈。
非常好。
齐天远和机械厂的电焊工焊驾驶室,杨帆就拿着油漆刷车斗。
可惜江沿公社没有喷漆的,要是有喷漆的就省事儿了。
半个小时后,驾驶室也焊完的时候,他这边拖车的油漆也大概刷的差不多了。
把驾驶室安装到了拖拉机上,杨帆围着拖拉机转了好几圈。
这个驾驶室的样子和这台拖拉机非常的搭配,看着浑然天成。
杨帆开着拖拉机到王庆攀家把两个鸡笼子装上。
从明天开始,齐天远就无须再用客车送鸡了,他准备明天开着四轮子把鸡送给白连钢,然后去给驾驶室安装玻璃喷喷漆。
齐天远明天可以开着自己的拖拉机去县城了,杨帆明天则要去帮着于国家收拾地。
人他都串联好了,争取一天就把于国家那二十几亩地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