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呀?”
“你老关心这个问题干什么?难不成你真准备和我早恋一把?”
张娟小脸变红,司马昭之心显露无疑。
“听我话!你现在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的排练你的歌!我觉得你将来会成为大歌星,你现在若是和我早恋了,将来这都会成为你明星光环上的污点,会影响你的事业,再说了你才十七就那么刺挠吗?”
杨帆绝对不是装大尾巴狼,他也不少不对女色动心,只是现在他还没准备在情爱上浪费心思。
再说现在冻天冻地的,跑到零下十几度二十几度的野外谈情说爱,他可没那种大无畏的精神。
九十年代乃至零零年代初期的大陆明星还是很纯洁的,不像港台那帮玩意儿靠绯闻走红。
杨帆最后一句就那么刺挠让张娟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用眼睛剜了杨帆一眼。
“你才刺挠呢!别绕圈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女人还真犟眼子,钻到牛角尖里拖拉机都拽不出来。
“我现在想的只是学习和赚钱,哪有功夫去早恋?连你这么个天仙一样的女人我都没想早恋,你觉得我会早恋吗?”
最后一句话对张娟来说显然很受用,脸上的笑容能融化龙江上的冰雪。
你看,女人天生就是受骗的木头,几句好话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你们俩聊够了没有?冻死我们了,这天太冷了。”万敏和何飞冻的紫了嚎青的,她们实在忍受不了了。
今年的冬天确实是冷,白天都这么冷,晚上气温就更低了。
宿舍里的炉筒子都烧红了,宿舍里的温度依然不高。
在所有人都抱怨老天爷的时候,唯有杨帆是个例外,他不但不抱怨老天,还在心里感谢天公作美。
天只有这么冷龙江才会快速封江,他也就可以早日和毛子聊聊了。
十一月十一号,龙江终于停止了它不断流淌的喧嚣。
当初升的太阳把金黄的光芒洒落在江面的时候,龙江安静的像一条沉睡的巨龙。
龙江的封江有自己独特的特点,它并不是像内陆河流冬季封河那样一次性地封冻了。
龙江通常都是晚上封冻,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才化开继续流淌,如此几次反复最后封冻不再化开。
这样的后果就是龙江封江后江面并不是像内陆河封河那样河面光滑如镜,而是高低不一参差不齐,这是冰排流淌造成的独有风景。
就像龙的麟甲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木流岛的下游因为水流流淌的原理,紧挨着岛子的那一片水域没有冰排淌过特别的平整。
这就形成了一块天然的冰场。
毛子天生的胆大,在冰面的承受力没有得到验证的情况下,这些家伙就踏江而来跑到这块平整的地方滑冰来了。
而江这岸却极少有人过去。
不过这个时候,这岸也有人准备过去了。
齐天远带着杨帆到边防站办了一张临时的通行证。
有了这张通行证他就可以跟着齐天远到木流岛上去了。
杨帆穿着棉袄像个小北极熊一样跟在齐天远的后面小心翼翼地过了江岔子来到了木流岛上。
“柳勃奇卡!我的朋友!老远我就看见像你,这么早就到木流岛来了?”
柳勃奇卡穿着一件杨帆在苏联电影里经常看见的那种呢子大衣,头戴一顶说不上是狗皮还是熊皮的帽子,遮住了半边脸。
“老朋友!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吗!”
“哈哈!你是奔着我的酒来的吧。”
齐天远从棉袄兜里掏出两瓶当地产的六十度大曲酒放到江边。
柳勃奇卡也不客气,拧开一瓶就咣咣咣干了三分之一下去。
这是多长时间没捞着酒喝了。
柳勃奇卡放下酒瓶,也从兜里掏出几根粗大的火腿,两个老家伙就坐在江边的雪地上,一人一瓶酒干开了。
“老哥!不瞒你说!我都有好长时间没喝到真正的酒了。”柳勃奇卡又喝了一口气说道。
“啊!老朋友!你说的话是真的假的,你们现在连酒都供应不上了?”
“何止是酒!就连面包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们的合作社里面空空如也,几乎没有什么商品,明天多给我带几瓶酒过来。”
这个消息才是杨帆想要听的。
自从那个叫巴乔夫领导人今年三月份上台后,苏联就开始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改革,越改越乱套,越改人们生活越差,最后解体了。
苏联本身就是重工业发达,轻工业落后,这是经互会产品分配产生的后果。
不过杨帆并没有插言齐天远和柳勃奇卡的谈话。
柳勃奇卡不是他心目中的代言人,年岁太大了。
人到了岁数就显得老奸巨猾,哪怕毛子都是脑袋一根筋年老的人也没有年轻的人好忽悠。
此时在这块天然冰场上滑冰的年轻人大概有七八个,超过半数是女毛子,只有两三个男青年。
不过这几个男青年没有给杨帆留下什么印象,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可以扶持的人。
他要找的人不能太老实,太老实在毛子这边吃不开。
但也不能太猖狂,太猖狂的人不听话不好控制。
至于女人他没考虑。
杨帆用俄语和这些毛子打招呼,然后就和他们不拉不拉不拉地扯闲篇。
主要的了解一下毛子那边的状况。
毛子倒是挺热情,不管男女都和杨帆聊得热火朝天。
他们也对这边充满了好奇。
通过一番交流,杨帆对毛子那边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
毛子那边的生活确实是陷入了困境,连日常的生活用品都无法自足了,而且环境比较动荡。
现在他只要找到自己心仪的代理人就可以试探性地做一些小生意了。
前期当然是小打小闹,等摸清了双方对贸易能开放的底线就可以放开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