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良久之后,黎青回过神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才带着苏折颜又进入凤栾轿中。
宋河见此一挥手,几名明月会的弟子上前,抬起了整个凤栾轿,缓步朝百丈派的山门走去。
至于上官翊和史大龙则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只能跟在轿子后面,靠两条腿向山上走去。
只是这山路曲折悠长,他二人都不是习武之人,从山下走到山顶全都腰酸腿软,四肢麻木,感觉人都快废了。
不多时,黎青等人走到了百丈派的山门,被守门的弟子给拦了下来。
“站住,此处时百丈派,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一名身穿白色服侍的百丈派弟子,拦住宋河等人说道。
“宋某乃是明月会左护法,奉贾门主之命送九公子回山,这是贾门主的手谕。”宋河闻言也不客气,拿出一枚令牌说道。
那名守门弟子在看到令牌时,脸色骤然一变,急忙退到一边恭声说道:“原来是九公子回山,我等自然不敢阻拦半分,宋护法请!”
“嗯!”
宋河点了一下头,收回了令牌,朝众人一招手,再次朝山上走去。
百丈派上山之路只有一条,山路曲折蜿蜒,每走百丈就会出现一道关卡,会对上山之人的身份进行核实检查。
众人沿着小路,一直走到最后一个关卡时,终于被拦了下来。
“宋护法,这‘百丈令’虽然不假,但是这轿子中坐着的人难保是真的,我等奉命再次守关,自然要对来人仔仔细细检查一番,莫让一些宵小之辈混入门内。”
一名长有络腮胡子的大汉,宽大的身躯横在关卡前,神色冰冷的盯着宋河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怀疑九公子是假冒的不成?”宋河面色有些难看的质问道。
他虽然看不上贾斌九,但此次是奉命护送贾斌九上山,若是在大门口被人拦下搜查一番,他的颜面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这才不得不站出来质问对方。
“怀疑?宋护法可莫要诬陷小的,小的只是例行检查,还请宋护法行个方便。”大汉不卑不亢的说道,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宋河的样子。
“你……”
宋河有些恼怒,但对方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样,他也不好过分阻挠,不然就适得其反,真的让人觉着他们心中有鬼。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轿子旁,朝黎青轻声询问道:“九公子,你看、这……”
他吞吞吐吐的把话没有说全,但是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让黎青现身一见。
虽然这样他的脸上无光,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只是百丈派的附属门派护法,又不是百丈派的护法,干涉不了百丈派的事情。
而且,他心中隐隐觉的,大汉之所以在看到令牌之后还敢出手阻拦他们,多半是受了什么人指使,不然,凭他一名小小的守关护卫队长,怎么如此不知好歹的要搜查九公子?
所以,他思量再三之后还是选择退一步,免得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咳咳……没事,让他们检查吧!”
黎青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轿子中传出,还夹杂着急促的咳嗽声,似乎身体非常不好的样子。
紧接着,轿子的帘栊被一直纤纤玉手掀起,一名面容苍白的俊秀青年被一名貌若天仙的冰冷女子搀扶着,缓缓走出了轿子。
那长有络腮胡子的大汉在看到黎青的面容时,嘴角泛起了一丝阴笑,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九公子,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大汉走到黎青身前,略一施礼说道。
“没事,咳咳……”
黎青咳嗽的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得罪了。”
大汉一抱拳,口中说了一声告罪,伸手去检查黎青的身体。
他的手刚接触到黎青的身体,“噗通”一声,黎青就像是被巨力退了一把,直接摔倒在地。
“九公子,你对九公子做了什么?”
宋河大喝一声,露出了担心之色,身体鬼魅般的一闪,出现在大汉与黎青中间,目光冷冷的朝大汉喝问道。
若是黎青真的出个什么事情,他绝对难辞其咎。
站在黎青身边的苏折颜,急忙去搀扶黎青,冷艳的面容上挂满
大汉一见到黎青这般情形,一下子傻了眼,其他几名守卫面色均都变的难看起来,这九公子要是真的出个什么事,他们怕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他……”
大汉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宋河一下子给打断了:“我什么我?你敢对九公子动手,想要造反不成?”
“我、不、不是,我没用力!”大汉想要解释什么,但是看到倒地不起的黎青,知道自己再怎么辩解是无用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关卡内走出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一见黎青,便满脸喜色的大笑道:“哈哈……听说九弟今日回山,七哥特意带人来迎接九弟,没想到九弟竟然比预想的要快一些上山。”
这为首之人正是黎青的七哥贾斌武,身穿一袭仙鹤戏祥云的靛蓝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银色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用一顶银冠高高束起,整个人看上去丰神俊朗,似乎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宋河参见七公子!”宋河见来人,连忙上前一步施礼道。
其他人也都纷纷见礼。
“不必多礼!”贾斌武随意的一摆手,但是当然看到黎青坐在地上的时候,神色一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九公子坐在地上?”
“咳咳……没事七哥,刚在在轿子里有些烦闷,出来透透气而已!”黎青虚弱的站起身,朝贾斌武抱拳见礼道。
“唉,自家兄弟,何必这么见外呢?既然没事,那我们早些上山去见父亲。”
贾斌武热情的拉住黎青的手,不动声色的把一丝真气深入黎青的体内,似乎在探查着什么,若不是黎青感官敏锐,说不定还真的察觉不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