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也是个狠人。
眼前突然出现了纸人,他从腰间抽出铁管,便一棍子砸了上去。
“我去你娘的!”
刘阳一棍子砸下,正中纸人的脑袋。
这纸人仿佛活过来一样,浑身颤抖了一下,竟猛然转过身来。
“刘阳,你发什么疯!”
一声怒吼,从纸人的口中响起。
刘阳愣了愣神,再朝前一看。
他刚才打的,哪里是什么纸人,分明就是刘步举的脑袋。
鲜血从伤口流出,沾满了刘步举的脸颊。
“步举哥...我刚才...”
刘阳慌了,赶紧将手里沾血的铁棍丢掉。
却不料。
他才刚刚丢下。
鲜血遍布脑袋的刘步举,突然发疯般的冲了过来。
两只手死死卡着他的喉咙,嘴里不停的吼叫着:“吓唬老子是吧,管你是什么东西,我掐死你!”
迷离的双眼,仿佛得了失魂症一般。
“步举哥,你...”
刘阳意识模糊,一脚又一脚朝着刘步举的腹部踢去。
在他的逐渐迷糊的目光中。
刘步举竟然又一次变成了纸人。
山中迷雾,不知何时升腾而起。
将两人的身影遮蔽,再也听不见半点声音。
……
而此时,村子里的午饭也终于结束。
村里的汉子们累了一上午,纷纷回家午休。
若是休息好了,下午还能去地里做农活。
而燕飞等人,自然是朝着戏台而去,准备再做一下排练。
赵村长不放心,担心剧组有人闹事,也带了四五个壮汉跟了过来。
刚来到入口的地方。
郭班主看了看门口的香炉,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转过头来,指着门口,沉声问道:“村长,这是谁家孩子干的?”
赵村长等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就看见原本放在这里的三根香,竟然已经烧光了。
旁边摆好的两个纸人,现在也头朝地,栽倒在地。
“香烛烧尽,纸人朝地,孤魂野鬼任意行...”
“郭师傅,这话可不敢乱讲啊,我们村的娃再闹腾,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赵村长面色大变,赶紧解释道。
今天搭戏台的时候,他就吩咐过各家,一定要把各家孩子看好了。
别说是来戏台子闹事,就连出村都得有大人跟着。
“爹,不就是纸人倒地了嘛,咱们扶起来就是了。”
郭嫣然不解的问道。
“唉,就算扶起来,这两纸人也用不了了。”
郭班主摇头叹息。
正巧此时,几名戏班成员,也将纸人扶起。
众人看着这两纸人,心头都不由一沉。
明明今天艳阳高照,泥巴地都是干的。
可这两纸人的脸,却好像被黑泥糊过一般,已经腐烂破碎了。
“纸人倒,香烛焚...”
“赵村长,今晚这出戏我们唱不了了。”
郭班主轻叹一声,认真的说道。
“郭师傅别啊,今天能请到你们班子,附近好几个村都有人过来看戏了。”
“您这一走,我们村的脸面可都没了。”
赵村长焦急的说着。
唱阴戏!
在亥时之前,也就是晚上九点之前,是唱给活人听的。
而亥时之后,活人离场,才算是真正的阴戏开始。
赵村长能请来附近有名的燕家班,也是一番大肆宣扬。
准备今晚开宴席,招呼周围村子的客人。
“村长,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您知道阴戏规矩的。”
“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我可不能让这些孩子们担风险啊。”
郭班主无奈的挥手道。
有些忌讳,在今天晚上,更是要好好遵守。
“郭师傅,要不您说个数,我给您...”
赵村长不肯死心,就要继续劝说。
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郭班主瞪了回去。
“村长,阴戏不收钱,这可是历来的规矩!”
“您要开了这个先河,那让我们这戏班子,名声扫地啊。”
郭班主沉声道。
今天他们来唱阴戏,是完全不收费的。
准确来说,算是一场义演。
如果他现在收了钱,以后整个戏班子,都将成为笑话。
赵村长闻言,眉头紧锁,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就在此时,观察了入口许久的燕飞,终于走了过来。
“郭师傅,赵村长,今晚这场戏照常演便是。”
燕飞面带微笑道。
一番观察,在他如今的双目之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心中已经有数。
人在做,天在看。
自作孽,不可活。
那些人自己要来偷鸡摸狗,谁也阻止不了他们作死。
“好好好,多谢燕师傅。”
赵村长闻言大喜,连连谢过。
似是生怕燕飞返回,赶紧带着几名壮汉回村,准备晚上的宴席。
直到他们远去后。
郭班主才招呼其他人去干活,独留燕飞和他一同来到戏台入口。
“小燕,你现在是班主,那就是顶梁柱,我也得听你的。”
“可今晚这出戏,你真的要唱下去吗?”
郭班主的脸色,罕见的凝重到极限。
瞳孔深处,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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