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戏曲协会。
某个房间。
“淮剧溯源,可以追溯到明清,共分为七个时期——歌舞图腾、香火戏、田歌、盐淮小戏、徽夹可、江北戏以及淮剧!”
“淮剧语言,主要是以江淮官话的方言做基调,并兼顾淮安、盐阜等地方言而戏曲化的一种舞台语言。”
“经过长期发展,淮剧语言逐步形成了20个韵部,其中四声韵14个爬沙、婆娑、图书、愁收、开怀、齐西、谈山等等……”
“淮剧唱腔,除了新准调以外,还有南昌调、淮悲调、春调、十字调、下河调、叶子调等。”
“而行当则是有生旦净丑,各行之间,又有分支,比如生行分为老生、小生、红生、武生。旦行分为青衣、花衫、老旦、彩闺门旦等。”
“随后便是那出名的三二三花脸。”
“大花脸一般都扮演比较有身份的帝王将相角色。二花脸一般是扮演比较有武功的人物,至于三花脸,也被称之为是小花脸,即是小丑。”
章震坐在椅子上,细数着淮剧的由来以及流派。
严谨听得如痴如醉。
“以上,只是淮剧一些基本的知识点,复杂的,我就不细说了。”
章震喝了一口酒,瓮声瓮气。
“接下来,我说说淮剧唱腔,不同时期,也有不同的特色。淮剧的唱腔曲牌有数十种之多,其中最主要的是淮调、拉调以及自由调。我只教你这三种,其余的那些,自然而然就会融化贯通。”
“全听先生安排。”
严谨语气恭敬。
章震缓缓站起身,又灌了一口酒,这才开始吊嗓。
与此同时。
会长办公室。
钟泉给林贤打去电话。
“林贤啊,你知道谁来协会了吗?”
钟泉神秘兮兮。
“谁?”
林贤开口询问。
“你师弟。”
钟泉没有卖关子。
“嗯?”
听到这句话,林贤直接从床上坐起,“他和严谨去的?”
“你怎么知道的?”
钟泉有些意外。
“我现在来一趟。”
说完,林贤直接挂断电话。
…………
…………
作为淮剧大家,章震的实力,的确非常强。
他虽然没穿衣服,但每一个动作,都让严谨叹为观止,再搭配上他那口硬朗的老生淮腔,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虽然他的嗓子,因为喝多了酒,导致有些沙哑,但丝毫不影响他发挥。
一出戏唱完。
章震喝了口酒。
严谨则是一脸崇拜“先生,您真不愧是淮剧大家啊!这么多年没练,但实力却丝毫没有退步!”
“你小子,少来这套!看出我刚才的一些套路没有?”
章震啄了一口酒,老神在在。
“拉调委婉细腻,线条清新。”
严谨回答说。
“嗯。”
章震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接下来我再教你一些基本的,用来放在音乐歌曲里,绰绰有余。”
说完。
他再度起势,踱着矮子步,开始咿咿呀呀唱起来。
严谨的眼睛,跟着他的身体,来回扫视着。
而就在此时。
房间外,窗户口。
林贤、钟泉、黄清以及李柏四人,正聚精会神听着。
兀然间。
黄清开口,语气间,满是感慨“不愧是章震啊,这老家伙,天天喝那么多酒,都没有把他喝废!”
“他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只可惜,因为当年那件事情……”
李柏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当年,我师父跟我说过,我的天赋,远远不及这个老家伙,只是,他的性情暴戾,而且心气极高。”
林贤一本正经。
这一练。
就整整练了四五个小时。
章震的教学,非常直白,通俗易懂,严谨受益良多。
“今天就到这,戏曲一门,水深得很,谁都不能一口气吃成大胖子,得循序渐进。”
章震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先生,今天我很开心,您的教学很是受用。”
严谨一脸诚恳。
钟泉和林贤等人,推门而入。
看到这。
章震直接起身,头也不抬,就准备离开。
“老家伙,你这么着急走干嘛?”
钟泉眼疾手快,直接将章震拉住。
“松开。”
章震语气冰冷。
“不松。”
钟泉言之凿凿。
“嗯?”
章震皱着眉头,“老鸟,你想挨揍了?”
说完,他直接扬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人。
见状。
林贤板着脸“放开他!”
钟泉一脸尴尬,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章震趁着他愣神之际,直接甩开手,就准备往外走。
但是很快。
林贤伸出手,将其拦住。
“你干嘛?”
章震的声音,如同机械,没有任何情感。
闻言。
林贤眯着眼“你真打算一辈子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我跟你,不熟。”
章震很是冰冷。
“呼!”
林贤深吸口气,“那年,你八岁,风雪交加,你穿着一件全是破洞的衣服,站在师父家门口,冷的瑟瑟发抖。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立马把你带回了家……”
“够了!!”
还不等林贤继续往下说,章震大吼。
“呵。”
林贤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失落,随后放下手,“你走吧。”
章震没有停留,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就在他经过章震身边的那一刹。
林贤嘴里涌出一股浓浓的腥味,黑褐色的淤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他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在原地摇摇晃晃,重重的栽倒在地……
“老爷子!!”
看到这,严谨双眸猛然圆睁,眼疾手快,冲到林贤面前,大吼。
而章震,也同样回过了头。
林贤被第一时间送往医院。
做了一个检查后。
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郁结在心,再加上气血上涌,导致一口血没憋住,吐了出来。
章震,蹲在角落,独自喝着闷酒,严谨走了过去,看着他说“先生,老爷子,没事了。”
“跟我出来一趟。”
章震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医院公园内。
严谨和章震两人,并肩走着。
“他得了什么病?”
章震突然开口。
闻言。
严谨一怔,随后淡淡一笑,说“医生不都说了嘛,没什么大碍,小事而已。”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
章震脸色大变,一股冰寒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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