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怡然见面，对方开门见山就问他是何来意。

    林毅当然不会直接说，我是请你做综艺的。

    他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仰慕，随后关怀一下柳怡然的近况，想看看她最近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吗？暂时没有。”柳怡然淡雅地笑了笑，“我现在算是过气了，好多人都不记得我是谁？也没什么人来找我了，就算有也是演妈妈级的了。”

    妈妈级的！？

    林毅听着上心了。

    以对方的身份，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毕竟有了一定的年纪。

    况且很多新生代都在崛起，适合她的角色肯定很少。

    如果不想给人当绿叶，就只能苦等机会。

    “有没有想过参加综艺，适时展示自己的实力，让别人知道你还行？”

    突然抛出一个问题，让柳怡然有些愣住。

    “对了，听说林先生是做短视频的？我看过一些你的东西，似乎跟综艺不太搭边吧？”

    柳怡然显然在好奇林毅的目的，这人到底是在做什么？

    总不会是为了喝咖啡培养感情吧？

    柳怡然自问还不需要找个金主，把她当金丝雀养起来。

    “并不是。虽然我不是干这一行的，但时代变了。不是只有影视公司才可以做节目，我们这些自由人只要有好的平台，一样可以。”

    林毅开始推广自己的计划，他想要柳怡然重新自己当年经典作品里的形象，然后和偶然遇到的路人接触，争取擦出火花。

    “这类节目以前国外就有，称之为街头测试！有的是专门制造某些特殊话题，有的是请明星伪装成路人去接触目标，而我们的主体是穿越。”

    林毅为对方画着大饼，柳怡然缺多少有些不信。

    这样不是胡搞吗？

    自己装扮成以前的样子，然后去跟路人偶遇，万一对方不认识我怎么办？

    那多尴尬！

    毕竟好多年没出来了，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本能地拒绝了林毅，说很感谢你的好意，我可能做不到。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可以等你回复，而且我们不光是做这一个节目，后续还会根据反应再拍一部真正的电影。”

    这个想法，让柳怡然顿时愣住。

    后面还要拍电影？

    她忽然觉得林毅这个人想法太特殊了。

    也就是综艺跟电影是套拍的。

    综艺帮忙炒热吸引流量，下一步就是拍电影赚大钱，甚至还可能出周边什么的。

    年轻人果然有些想法。

    若有所思的离开，却还是无法拿定主意。

    望着她离开咖啡馆，林毅却露出会心的笑意。

    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你？

    其实测试，从现在就开始了。

    林毅在进来时，就偷偷录制了两人见面的内容，而接下来就是他安排的路人，去跟柳怡然互动了。

    ***

    离开咖啡馆，柳怡然本要坐上自己的车子离开。

    却发现车子不在了。

    给司机打电话，说是车子没油了，去前面加个油就回来。

    无奈的她，便在附近的商店门口逛了逛，顺便寻思一下林毅的提议。

    虽然对方很大胆，但柳怡然并不反感。

    对于她这样的过气明星，对方已经算是很有诚意。

    只是，柳怡然心中没底，无法确认这条路是否可行？

    “请问，你是怡然姐吗？我特别喜欢你演的电影，我妈妈都是你的粉丝！”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忽然走到她面前，激动地拉着柳怡然的手发问。

    这个举动吓了她一跳，但也同时让冷寂的心怦然而动。

    没想到这里还有自己的粉丝，虽然那句她妈妈也是自己粉丝有些伤人，但这至少说明了还有人记得自己。

    “嗯，是我！你看过我的电影？”

    带着好奇，询问这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女孩儿，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当然，我妈以前常带我看，还有现在某音上也有不少你的片段，看得人老多了。”

    说着还拿出手机，给柳怡然展示他在某音收藏的视频。

    没想到热心网友还挺多，把好多年前的作品也能翻出来，并且剪辑成各种花絮上传。

    这个温馨的举动，实在是让她有够暖心的。

    “谢谢，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

    “当然，姐你可是好多人的女神，比现在那些流量女明星有魅力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拍电影啊？我一定去捧场！”

    说着不忘关怀柳怡然的动态，却让她有些尴尬。

    “老阿姨已经不受欢迎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也就是出来偶尔客串一下。”

    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已经过气的现状，并多谢对方的喜爱。

    “怎么会？姐，你要出来拍片一定老受欢迎了。真的很高兴见到你！”

    女孩儿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还要了签名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柳怡然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也许，自己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