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回风拂柳、风驰电掣。”“云卷云舒、白云出岫、云横秦岭。”
“剑出华山、仗剑西来、青山隐隐。”“苍松迎客、怀中抱月、进步摘星、清风送爽!”
施戴子以“华山剑法”为基石,狂风剑式为砖,紫霞秘籍、吸星大法、鹤唳九宵功、乾坤大挪移残篇为泥,嵩山剑法当瓦,七拼八凑盖起一套剑法高楼。
这套“清风十三式”剑法,因风而起,遇风而止。每招有六种变化,法度森严,刚柔并济,招招需用内力。
前六招,轻巧奇险;后六招,刚猛厚重,最后一招二者兼顾,达到剑法化境!
唯一贯穿每招的是内力,有余不尽,厚积薄发,招招连贯,浑然一体。
他穷思竭虑,耗尽底蕴,花费大半天时间,终于创出十三式清风剑法框架,停下来后只觉浑身力量消耗殆尽。
“累了吧,休息会儿。”任盈盈关心道。
“嗯。”施戴子把头靠在盈盈的腿上,听着箫声,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一觉醒来。
忽然听到任盈盈笑道:“瞌睡鬼,睡醒啦?”
施戴子睁眼看去,只见盈盈坐在床边,皓臂如玉,长发披肩,不由看得呆了。
于是下意识的起身伸手搂过去,哪知盈盈轻轻躲开,笑道:“不许这样没规没矩,起来吃饭。”
施戴子深深吸一口气,道:“秀色可餐,我两样都要吃。”
任盈盈不理他,转身向外面厅堂走去。
施戴子连忙跟上,乖乖的坐到桌子前,晚饭荤菜有清蒸鲤鱼,还有红烧肉,再配上青菜豆腐、炒豆芽、豆皮等素菜,吃起来分外可口。
见到这些,不由胃口大开,连吃三大碗。
任盈盈吃了一碗便放下筷子,就这么看着他。
“……”
施戴子不管不顾,直到吃饱喝足,才放下碗筷
“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你这人倒是挺实在的,一点也不做作。”
任盈盈轻声道。
“哈哈,要是干什么都端着架子,那人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施戴子满不在乎的道,随后就主动收拾残局。
“你要走?!”
临别时,任盈盈有点动容,有开口挽留之意。
“是的,东方不败在城中,我始终不放心。还有,华山派的事也需要处理,我明天再来看你。”
施戴子认真道,说的完全在理。
“嗯,路上小心。”
任盈盈点头,亲自送到竹林外。果然通情达理,智慧美貌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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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绿竹巷,施戴子并未回华山派居住的客栈。
通过一个提前安排的乞丐,很轻松的就找到了田伯光和令狐冲。
还是在酒桌上,不过这次两人都没喝醉。
田伯光端着酒碗,略显烦躁的追问:“令狐冲,你就不能在考虑下,小师傅她明天就要回恒山。”
“田兄,我已经说了上百遍,是不会、也不能娶依琳师妹的。当日救她,是出于同门之谊,别无他念。”
令狐冲喝光一大碗酒,重重放在桌子上,气哼哼道。
就在这时,施戴子到来,双手负于身后,气定神闲。
“坐看满城花渐落,不如怜取眼前人。大师兄,依琳师妹对你一片痴心,何必拒绝的这么干脆?”
令狐冲无奈叹了口气,道:“师弟,连你也来劝我?大丈夫光明磊落,岂能携恩图报?依琳师妹乃是出家人,话不能乱说,坏人清誉。”
施戴子笑着道:“出家人也可以还俗,或者师兄你和田伯光一样,当了和尚再娶她也不迟。”
“是极,是极,你这位师弟说的好。”
田伯光拍着桌子大声赞同。
“哼,你们这两个家伙……我早说过不会娶依琳师妹,绝不会改变主意。”
令狐冲性子固执的可怕。
难道依琳和令狐冲,真的有缘无分?
“师兄,师父、师娘让我来找你,要你尽快处理好这件事。再拖下去,某人又要被责罚了。”
施戴子点名来意。
好心救人,奈何天意难违。
“罚就罚吧,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只求问心无愧……”令狐冲哈哈一笑,又端起酒碗。
——贪杯好酒,只能成为浪子,不足托付大事。
施戴子在心里评价道。
“好吧,一切随你自己拿主意。明日晌午,咱们状元楼再会。”
说完,就转身离去。
田伯光目瞪口呆,这对师兄弟都不正常。
“状元楼酒会?”令狐冲精神一振,道:“好,明日必到。”
随后,又同田伯光对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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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中天,施戴子在月下飞驰。
回到客栈复命,岳不群听到令狐冲仍和田伯光搅在一起,脸色就更加难看。
“逆徒!”
“师兄!”
宁中则走过来,劝解道,“你就再饶恕他一回吧。”
“师妹。”岳不群道,“就是你整天袒护他,才让冲儿在邪路上越走越远。”
“田伯光已出家当和尚,也算改邪归正。冲儿为人正派,当不至于走上邪路。再说,不还有你我教导嘛。”
宁中则对令狐冲看的明白,可惜却不知老岳心胸狭窄,早就容不下令狐冲了。
借助门规,作出一副挥泪斩马谡的心痛模样,赶走令狐冲,才是上策。
岳不群于是道:“算了,我说不过你。这次等他回来,你可要好好管教。若是再违反门规,休怪我不讲情面!”
宁中则连连称是。
施戴子便借机抽身,远离老岳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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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哥。”
灯火通明,岳灵珊竟然趴在屋内的桌子前等他回来,不曾休息。
“在等我啊?
施戴子在挨着座下,轻轻握住小师妹的手。
“找到大师兄没?你出去不带我,人家都无聊死了。”
岳灵珊气咻咻道。
“找到是找到,不过他还在跟田伯光喝酒。这次回来,非给你爹责骂不可。”
施戴子淡淡的说。
对于令狐冲,他也看的分明,性子上确实同岳不群合不来,两人起冲突是早晚的事。
岳灵珊点头,她也没办法去化解矛盾。
“大师兄的事,我管不了。不过你出去不带我,就罚你讲个故事给我听。”
“好吧。”施戴子坏笑道,“那你听着。”
“从前有个上京赶考的章姓穷书生,同一个富家千金小姐相知相恋。有一天,两人外出游山玩水,忽然遇到大雨,便来到一农户家中躲避。可农户家只有一间空闲房屋,晚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那千金小姐羞怯怯的放了一条手帕在枕头中间,并说道,越过此界者,禽兽也。章书生是个正人君子,就紧守界线,丝毫不敢有违。第二日,清晨,那千金小姐醒来后,劈手打了书生两个嘴巴,骂道,你连禽兽都不如。随即扬长而去。”
“啊,怎么会这样?”
岳灵珊惊问道。
“原因嘛很简单,小师妹,你今晚是想让我当“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
施戴子在她耳边吹气。
“呀,你坏死了。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张床。”
岳灵珊满面通红,连忙摇头,身子却并未挪开。
“咱们打个赌,倘若我猜的不对,就答应为你做三件事。倘若猜的对了,你就答应提前和我睡一张床,怎么样?”
施戴子搂着小师妹,拨弄的她意乱情迷。
“嗯,赌就赌,我才不怕。”
岳灵珊轻哼一声,扬起俏脸坐在他的腿上,问道。
“就赌大师兄的剑法是不是辟邪剑法,十日内确定结果,我赌不是!”
施戴子笑着设下赌局。
“好,我就赌大师兄学得就是辟邪剑法。”
岳灵珊道,“他剑法突飞猛进,连爹爹都不是对手,除了小林子家的辟邪剑法,还能是什么?”
唉~~小师妹太不了解令狐冲,难怪他们渐行渐远。
“很好,就十天,你要是输了,可不许反悔。”
施戴子道,令狐冲的剑法,他早就知道。
“好!等大师兄回来,我就去问他。”
岳灵珊道,完全没有把输赢放在心上。
施戴子将浑身发软的小师妹送回她自己的房间,随后转身离开,渐进融入黑暗中。
小师妹这朵花,已可放心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