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
“师兄,你真要劝爹爹收林平之为徒吗?”
岳灵珊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疑惑。
在她看来,两人此行,明明该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但怎么没想到,风鸣皋居然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大。
暴露身份不说,甚至让福威镖局生出了拜师的打算。
“如果这样的话,余观主出现的时候,我们难道真要站在福威镖局这一方?”
岳灵珊摇摇头。
虽然风鸣皋武功最近颇得岳不群称赞,但在她看来,
与习武四十来个年头的余沧海相比,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筹,少了时间的积累。
“怎么,师妹是在担心我打不过余沧海?”
风鸣皋取过一块棉布,缓缓擦拭保养剑身。
“我们并不是支持谁,只是站在公理一方而已。
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青城派只是和福威镖局正常论剑,我们绝不插手。
但他们如果残害无辜。
我们身为华山弟子,拔剑相助那也是理所当然。”
岳灵珊摇摇头。
虽然她没多少江湖阅历。
但是青城派为了对付福威镖局,全派整装备战已有多时,对练拆解“僻邪剑法”。
如果说余沧海只是为了给长青子出口当年恶气,她是半点儿不信的。
风鸣皋摆明了是要插进去一手的。
不愿和她过多讨论这些,风鸣皋朝桌上努努嘴。
“怎么只说岳灵珊,我不还给你找了个师妹吗。
结衣妹子你觉得怎么样?”
结衣也是习武中人,又亲眼见识了他的武功,自然对华山剑派生出向往之情。
林平之几人还没离开,她就招呼着家中管事给两人送来一大批特产礼物。
对于她,风鸣皋又采取了与福威镖局不同的态度。
非但没有拒绝礼物,更是直接将岳灵珊介绍给她认识。
“结衣妹子很好啊。”
岳灵珊开心笑道。
“娘如果见了,一定也会很喜欢她的。”
结衣虽然一心习武,性子安静,不擅与人往来。
但毕竟也是出身新垣家,对于海外诸国风貌多有了解。
这些异国他邦的风土人情,对于久在华山,甚至连大海都没见过的岳灵珊实在太过吸引人。
两人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份外投契。
相识不过半日,甚至就开始以姐妹互称。
在知道两人同住一间时,更是力邀他们住进新垣家包下的独门小院当中。
双方已经约定,等到福威镖局的这档子事,处理完毕后。
就带着她一同前往衡山城,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见证中原武林风貌后。
再回返华山,正式拜入宁中则门下,
当然,新垣家虽然也曾听说过华山剑派的威名,又有福威镖局认证。
但不会就这么放心,就这么让风华正茂的小姐跟着两个陌生人出远门。
自有他们在闽中相熟商号中对中原了解的管事之类随行照料。
这也正合风鸣皋的心意。
“不过,我总觉得师兄你特意引导她拜入我们华山有其他的想法,不是单纯看中了她的资质……”
风鸣皋与岳灵珊自幼相熟,对彼此都十分了解。
风鸣皋这两日的操作又没瞒着她,故而很容易被她看出了某些东西。
“不错。”
见火候已到,风鸣皋神色一正,反问她道。
“师妹,你觉得我们华山派在武林江湖中的地位如何?!”
“这个……应该……还不错吧?”
迟疑了片刻,岳灵珊不太确定道。
自她忆事起,就素知华山剑派位数五岳剑派,爹娘更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
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差吧。
“师妹,你错了。”
风鸣皋摇摇头,再次问道。
“你再想想,师父师娘是什么年纪,你今年多大?”
“师兄,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听到风鸣皋问这么羞人的问题。
岳灵珊脸上腾地飞起两片红霞,转过身子,背对着风鸣皋,声若蚊蝇。
风鸣皋摇摇头,岳灵珊误会了他的意思。
其实,只要算上一算,就会发现其中存在着异常。
便以林家夫妻为例。
林平之两年前十七岁生日,那就是十九岁。
他母亲王夫人距离四十还差一岁。
也就是说十九、二十岁上就怀了他。
金刀王家根扎洛阳,之前同样和闽中的福威镖局没多少往来。
是林震南接手后,才将生意扩张过来。
想来,其间金刀王家也是出了不少力气支持。
岳不群看似潇洒,面如冠玉。
其实已年过五旬,只是精修气功保养得好而已。
他们夫妇乃是同门结缡,正如现在的风鸣皋、岳灵珊一样。
成亲时的年岁,绝不会比王夫人晚。
但生养却差了小十个年头,便是放在无数年后的现代社会。
那也是妥妥的晚育,更不必说这个时代。
其中必有很大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