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戟回清河待了几天,在收到了一封信后就连夜返回了姑苏。
因为走的太急,都没时间跟阮唐专门道别。
阮唐是第二天醒来才知道的,阮悯闻把一个刻有繁复纹路的手镯放到了她手里,如果猜测没错,应该是姑苏虞家只传主母的信物。
那小子,心机倒是够深。
见阮唐盯着手镯研究,他就说了虞戟离去的原委,虞家继夫人的儿子把另一个庶子推下了水,本意是教训羞辱,结果另一个少年落水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被救上来时,据说已经没气了。
虞戟手下的人让大夫做了检查,那个少年落水后被冷水刺激,腿抽筋了,加上他身上有伤,还没痊愈,这一落水,就丧了命。
值得一提的是,伤也是继夫人的儿子打的。
刚好被害死那个少年的母亲是贵妾,在继夫人上位前也是很受宠的,生了儿子后在后宅的地位也提升了不少,儿子也是她的支柱。
这下儿子被害死了,就闹了起来,如今姑苏都知道虞家主宠爱的继夫人纵容儿子害死了亲兄弟,连老家主都惊动了。
老家主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前,这才让虞戟回去。
阮唐把手镯放到了首饰盒里,看了一眼阮悯闻,似是随意道,“后宅如战场啊,爹爹还记得那对母女吗?”
阮悯闻“……”
怎么女儿要翻旧事吗?
上辈子他是被冤枉的!
阮悯闻淡定的笑了笑,“宝贝,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爹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出现。”
阮唐还是看着他,“即便大功告成以后?”
别人都是三千佳丽,爹爹肯定不会如此,但诺大个后宫没有一个女人的话……
“即便以后,也不会有人敢作乱,不会有人敢对你不敬,不会发生虞家齐家那样的事情!”阮悯闻说。
……
元宵过后,阮悯闻的商队再次开始运作,北上的北上,南下的南下,出海的初海,阮悯闻这个老板自然不能闲着。
如果是去一些比较近环境好且安全的地方,他就会带着阮唐。
如果是去战乱之地,是塞外,去自己势力范围之外,便会把她留在家里。
虞戟从姑苏请来的岳西岳先生如今就住在阮家,单独一个院子,跟着他收养的两个弟子还有照顾他的仆从一共五个人。
弟子与他一样,善文,仆从则善武,尤其剑术较为出众。
见过阮唐的字迹知道他不过五岁之后,岳先生就有了兴致,又听到常隐也在教授阮唐学问,便更感兴趣了。
常隐虽然没有正式拜入他名下,却受过他诸多教诲,说是半个弟子也差不多。
或许是因为庶出,常隐比常人更多了几分高傲和自尊,他能看上眼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这小娃儿能让他主动教授学问,可见其不凡。
阮唐确实没有让他失望,甚至可以说是超出了他的预想。
而阮悯闻知道岳西是当世名家,在文人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和影响,所以对岳西十分客气,不管是院子还是里面的摆设以及伺候的人,都是按照岳西的喜好布置的。
岳西这一来,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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