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阮烜和汪臻谈完事,回到客厅时发现玄聿和顾严都不在,汪臻一下就急了。
“糖糖,他们俩呢,不会离开了吧?”
顾严可是个难得的和他很投缘的朋友,他都没留下人家的联系方式!
阮烜则唇角微扬,走了就好。
阮唐摇摇头,“没有离开哦,只是警局那边有些事情需要他们配合调查,我让司机送他们过去了。”
汪臻松了一口气,阮烜却沉下了脸。
“糖糖,那个玄聿,看着是个有城府的,你不要跟他走太近。”阮烜说。
汪臻想拦时已经晚了,阮唐也变了脸色,“有城府怎么了?他害我了还是害爸爸了?”
阮烜顿时脸色大变。
“我们都说纪清颜不是好东西,包藏祸心,居心叵测,纪家存着要将我们家吞并的心,你不照样跟纪清颜来往密切?”
“你宁愿背弃我和妈妈也要跟纪清颜来往,我怎么就不能和一个救了我的人来往?”
三句话,问的阮烜哑口无言。
哪怕他有苦衷,可伤害已经造成了,糖糖被纪清颜开车撞时的惊恐害怕,过后的委屈苦楚,从没有跟他说过。
她就是这样的脾气,直接,火爆,较真,倔强,记仇。
汪臻知道一点内情,知道阮烜并不是故意要伤害姑姑和表妹的,他也有苦衷,看着阮唐这样说,想着阮烜心里也不好受,便劝了起来。
“糖糖乖,别生气,表哥只是怕你年纪小被骗了,不过我看玄聿坦率真诚,是个可以相交的人,你别管表哥说的,放心大胆和他做朋友吧。”
汪臻说完,阮烜便无力地闭了闭眼。
他宁愿被糖糖多骂两句,也不想让猪拱自家小白菜。
可汪臻这个蠢货,蠢得他怀疑人生。
偏偏蠢货就是有奇特的本领,刚刚还生气的妹妹,竟然一下子开心了起来,还与他说起了话。
“我不管你和纪清颜怎样,你也不要管我的私事,我和谁来往,是我的自由,我有分辨十分好坏的能力。”阮唐说完便出门寻汪老爷子去了。
蠢货汪臻又跑到了他面前,戳了戳他的手臂,“表哥,你猜糖糖去做什么了?”
阮烜没开口,他就幸灾乐祸道,“我猜一定是去告状了,爷爷对玄聿的评价那么高,糖糖能跟玄聿聊起来爷爷的态度可是起了很大的作用,你说玄聿城府深不能深交,这不是说爷爷眼光不好识人不清考虑事情不够周全?”
“……”阮烜心里一顿,他还真没往这上面想。
汪臻又道,“再者,你就算不喜欢玄聿,看在爷爷和糖糖还有我的面子上也应该留几分情面,明明知道糖糖和玄聿聊得投缘,你还直截了当地跟糖糖说不要跟玄聿往来,你觉得糖糖能接受吗?”
阮烜不说话了。
这种时候,他要是把玄聿的心思揭穿,那样家人应该就能理解他的行为了。
可偏偏汪臻是个蠢的,脑子简单又蠢笨,让他知道了玄聿的心思,恐怕他这大嘴巴会说漏嘴。
万一影响了糖糖的判断怎么办?
万一,汪臻蠢得被玄聿利用助攻了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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