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只是他到底是个小孩,摆脱了陆星桥,但一转身就撞在了萧斐然的手里。
萧斐然一手就将人提了起来,任那两条小短腿一个劲儿的扑腾也够不着地。
“被咬了?”看着陆星桥流着血的手,萧斐然又将手里的孩子往上提了提,“小家伙挺凶啊!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欺负你,哥哥我最擅长的就是以大欺小了!”
“你放开我!”那小孩蹬着手脚就要去抓萧斐然的手。
萧斐然立马将人转了个个儿,倒吊了起来,“还想咬我?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小孩拼命挣扎着,但人小力气小,怎么也奈何不了萧斐然,急得直哭。
萧斐然从他怀里摸出块玉佩,丢还给陆星桥,又对着那小孩道“打个商量,和那个姐姐道个歉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对对不起!”小孩憋红了脸,“放了我!”
“诶,你这孩子什么态度?”萧斐然不满道“这是道歉的态度?”
陆星桥擦了擦手上的血,“吓唬两下就行了,放了他吧!”
萧斐然不赞同道“你倒是心软。”
“要不然怎么办?”陆星桥谢过箫斐锦给的手帕,简单包了下,道“你把他送官府?等会儿人家爹妈来了,说你欺负孩子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来了正好,把他爹妈一块儿送官府去,好好管教管教。”
话虽然这么说,但萧斐然还是将小孩放了下来。
但双脚落了地的小孩却突然不挣扎了,怯怯的看着萧斐然又看了看陆星桥。
萧斐然嗤笑道“怎么的?这会儿放你走你倒是舍不得了?”
“我”小孩刚要开口说话,身后传来两道粗旷的嗓音,“二狗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一男一女两人,穿着粗布麻衣,蜡黄着脸,一来就扯着那小孩,训斥道“让你在家好好呆着,一会儿没看住你就乱跑!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走!跟我回家!回家再收拾你!”
那孩子被拉扯得踉跄,离去前,回头看了陆星桥一眼。
这一眼让陆星桥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下意思就喊道“等等!”
那对夫妻倒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扯着小孩的耳朵往前走。
陆星桥快走两步,就挡在几人身前,“等等!”
陆星桥还穿着北山书院的衣服,十分显眼,那妇人看了陆星桥一眼,倒是还好声好气问道“姑娘怎么了?”
陆星桥指了指那小孩,“这是你们的孩子?”
“是啊!”妇人立马朝着小孩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惹祸了?还不快和人道歉!”
“对对不起。”小孩怯懦懦道。
陆星桥看了看那孩子又看了看那夫妇俩,“亲生的?”
“哎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孩子还能不是亲生的?”那做丈夫的不耐烦起来,伸手就挡开陆星桥,“走走走!别挡道!”
“不许走!”陆星桥一个反手就把那男人挡她的手反扭到了他身后,那人立马疼得“哎哟哎哟”起来。
那妇人见状,立刻高声大喊起来,“来人啦!欺负人啦!”
萧斐然和箫斐锦见事情闹大,赶忙过去,萧斐然小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陆星桥却不理他,对着那男子道“你家孩子偷了我的玉佩,还咬伤了我,你说这要怎么算?”
那男子破口大骂道“瞧着你也是大家大户的,怎么张口就冤枉人!”
“就是!”那妇人也应和道“大家都快来看啊!这人欺负我们无钱无势,非要冤枉我们家孩子!还打伤我这当家的,我们这可怎么活啊!死了算了!”
眼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对着陆星桥指指点点的人也越来越多。
萧斐然皱了皱眉,朗声道“什么冤枉你了?她这手上的伤就是你家那孩子咬的!不信就上公堂看看是不是他弟弟牙印!”
“哎哟!”那妇人又嚷了起来,“我家娃儿乖得很,要不是你们抓着他不放他走,他哪里会咬人啊!我这可伶的孩子也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呢!”
正巧围观的有不少人刚刚都瞧见了萧斐然将那小孩倒吊着,这会儿听那妇人这么一说,纷纷点头,谴责起陆星桥他们来。
“世风日下,真是什么人都有啊!长得人模狗样的,非要和个孩子过不去!”
其中有人认出了陆星桥身上北山书院的衣服,便道“还是北山书院的呢!书院的学子还当街欺负孩子,可怎么有脸呆在书院啊!”
“我看啊,这北山书院都是他们达官贵人的书院,能教出什么好来?”
“这今后的大周朝堂怕是也要不行了!”
谴责声,质疑声,从陆星桥到北山书院,甚至开始编排起朝堂来,萧斐然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去了府衙自然就清楚了!”
“府衙?”那妇人听了,拉着孩子就往地上一坐,“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怎么就是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呢!这府衙哪有我们穷人说话的份儿?去了还不是一个屈打成招嘛?去不得去不得啊!”
“是啊!”围观的人也纷纷议论,“府衙里冤枉事儿可多了,今儿竖着进去,没准儿就得横着出来了。”
那撒泼的妇人更是干脆在地上打起滚来,哭天抢地的,说道激动处更是以头戕地,活像是陆星桥她们干了什么猪狗不如杀她家人刨她祖坟似的。
萧斐然也不是没见过人撒泼,但这么死缠烂打不要面子的他倒是头一回见,气得脸都黑了,却也拿她们没办法。
这时,半晌没有说话的陆星桥狠狠踹了那丈夫一脚,高声道“烦请哪位去府衙帮我状告一回。”
“你要告?”围观的人不禁一愣,心道这人是真将无法无天写在了脸上?要不怎么这般横行无忌,仗势欺人也不想要掩饰了?
那撒泼的妇人闻言也愣住了,泪也忘了抹,只听得陆星桥接着道“我要状告这两人拐卖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们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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